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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讀倉央嘉措活佛的詩
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裏。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裏。不來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裏。不增不減。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裏。不舍不棄。
來我的懷裏,或者讓我住進你的心裏。默然相愛,寂靜歡喜。
讀到倉央嘉措這首詩心中歡喜,但又感到遺憾。遺憾的是:盡管翻譯得不錯,但它的原文一定更美。更何況,這是一首寫“愛”的詩,而不是寫情的詩。許多人將這首詩解讀為男女之間的愛情表達。雖然並無不可,但這絕不是活佛的本意。達賴喇嘛和班禪喇嘛同為宗喀巴大師(格魯派創始人)的上首弟子。他們發願生生世世轉生人間普渡眾生。倉央嘉措(六世達賴)的實證境界很高。從詩裏看,他也許受西方宗教影響。天主教或基督教喜歡用“大愛”來描述終極真理(上帝)。倉央嘉措顯然讚同這種描述,並將“大愛”與佛教的空寂聯係在一起。從語言上看,“大愛”與“空”風馬牛不相及。雖然,終極真理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然而,在“心”的世界,“大愛”與“空”且是一致的。“空”是體,“大愛”是用。“空”是“心”的自我意識消失。“大愛”是“心”的隨緣起用。作者的精神追求得出一句話:“LOVE is not something one can hold; only the absence of self let LOVE flow”。一個自我意識強的人也許會有情愛,但絕不會有“大愛”。而擁有“大愛”的人,一定了卻自我,情緣眾生。西方宗教將此說成“博愛”,並期盼其進入內心。而佛家弟子盡一生修行擺脫自我,也是為了回歸“大愛”的空寂。
整篇詩,倉央嘉措用“不二”的語言來描述“心” 與“愛”。韻味平和且悠長,體現了純粹“心”的空寂與圓潤。多一分不適,少一分不宜。現在讓我這個俗人改寫一首寫情的詩,大家比較一下“愛”與情的境界。
見與不見,我就在那裏。不悲不喜。
念與不念,情就在那裏。不曾來去。
愛與不愛,愛就在那裏。從來不需要想起。
想與不想,你都在心裏。永遠不可能忘記。
來我的懷裏就是走進你的心裏。默然相依,不離不棄。
我的是表達情。他的是表達愛,境界高。
我就是從那裏抄來的,使得裏麵含有意向。
從來不需要想起,永遠也不會忘記。
沒有天哪有地,沒有地哪有你,
沒有你哪有我,沒有我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