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本拉登手機麵殼 (絕對真實)
當國際倒爺,911後我回了趟廣州,拿貨。奇怪在廣州,如果不說你是來拿貨的,隻說是來買貨的,就不給你批發價。當時看見一樣東西很雷人,第一感覺會很時髦,很好銷。所以拿了一些回來。結果發現,犯了個錯誤。
那物件是一手機麵殼兒(記得是配諾基亞3310的),麵殼上方是本拉登的大胡子頭像,背殼的圖案是星條旗下,波音767撞向紐約雙塔,下寫911。簡單明了。
貨到了新西蘭,從海關提出來後,忽然感覺挺害怕。這玩意兒真要往店裏這麽一擺,等於向人們宣示著什麽呢?客人們看見了,會怎麽想呢?無論是賣還是買,舉著這手機滿大街招搖,是為了悼念911死難呢?還是要給恐怖主義叫好,幸災樂禍美帝國主義遭報應呢?是否每每需要解釋?又是否能解釋得清楚?
又想,911之後,西方國家,包括新西蘭,簡直談恐變色。已經到了可以如中國當年那樣亂扣帽子,上綱上線的地步。恐怖主義,國際政治問題,高於一切。任何國家,都得站出來表個態,任何國際會議,都得先來個反恐宣言。甚至於落實到個人,也先得來這麽一句,嗬嗬,今夜我是美國人。不然,態度不夠端正,旗幟不夠鮮明。
看到小布什講話了,台下無一例外,全體起立鼓掌,經久不息。與當年納粹希特勒的排場不相上下:你,或者站在我們一邊,或者站在恐怖主義一邊,沒有中間派。似曾相識啊: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個問題是革命的首要問題。隻是這次,小布什夠膽,把整個地球上的人全劃拉進去了。真真是自由受到攻擊呀。
如果有人來到我這小鋪子,看到我居然敢賣本拉登的手機殼,給上綱上線,整成恐怖主義在新西蘭的殘渣餘孽,還不完了個球的了?監視你,竊聽你,限製你是輕,找幾個混混來砸了你,扁了你,完了還指控你,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再想想,為什麽如此簡單的衝動可能會帶來如此嚴重的後果?為什麽自己人已經移民新西蘭,混跡西方好些年了,買了個手機殼想要賣還要三思而後不行?自由世界真的有所謂自由嗎?到了這個地步,還他媽不如在中國呢。現在的中國,哪用得著這麽樣的,恐怖思考?
以前的鄰居,一老頭兒,是個印尼華僑。印尼排華十號令一下,被趕回中國。臨走時什麽也沒讓帶,老華僑隻順手偷抓了一件物件藏在身上。那是一塊兒宋墨,上麵雕著一彌勒佛,是傳家的稀罕物。結果,這塊宋墨在文化革命中讓破四舊的紅衛兵抄家給抄了出來,把墨研開,塗了他個一身黑,從此歸了黑五類。這雖隻是回憶,網事如煙,時過境遷。可這會兒,我,莫不成因了這小小的手機麵殼兒,也要脫離以美利堅為首的,以小布什為核心的反恐怖主義路線?要知道,而今現在眼目下,這個反恐怖主義,可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啊。
我,於是,銷毀罪證一般,偷偷摸摸的,把那些手機殼,一個個碾碎,扔進了垃圾筒。
(2)候鳥跟蹤芯片 (純屬捏造)
以下純屬捏造,如有雷同,不幸言中而已。
北歐某國,科學家某博士,和他的環保某小組,為了解候鳥生棲習性,使其不受瀕臨絕種之威脅,十數年如一日,對不同種類的珍稀侯鳥進行科學觀察和研究。
其中一項研究,是讓侯鳥帶上能發出信號的芯片,然後通過衛星監視他們的行蹤。通過對其常年落腳之處的生態環境和停留時間的對比,繪製出侯鳥每年旅行的路線圖。
某博士是一個堅決的環境保護主義者,他對自己的研究頃盡心血,常年奔走於世界各地,從南到北,由東到西,,,多年來,他的研究成果也倍受關注,資金來源充足,有來自本國的,也有來自其他一些西方發達國家的。尤其是美國,不但提供衛星通訊技術支持,連那小小的芯片,也是免費更新換代。
就拿其中某種侯鳥來說,到了季節就從西伯利亞往南飛,去時落腳中國湖北,越南,再到巴布亞新幾內亞叢林,回程經過泰國,中國的兩廣,黑龍江,又回到西伯利亞。如此每年一趟。飛去成雙成隊,飛回拖家代口。在溫暖的叢林海灘繁殖,在寒冷的西伯利亞休眠,,,
反恐鬥爭開始後,美國國防部加強了對其衛星通訊服務的管理和監控,對某博士和他的研究,進一步提出了與美方的研究小組聯合展開課題的要求。
話說兩千零三年,非典在亞洲的中國,香港,台灣等地先後泛濫,後經兩岸三地鐵血聯防,拚死消滅,才得到控製。而到了兩千零四年,一款新型的禽流感又忽然在中國和越南,泰國等地相繼爆發。
某博士從新聞上看到一個個熟悉的地名,再對照其所研究的各類侯鳥遷徒路線圖,恍然大悟。後該博士曆經險阻,將那些由美國人提供的芯片,從實驗室裏偷出來,拿到俄國密友,某某教授那兒去化驗。不出所料,化驗結果驚天動地:那些芯片,使用了非常特殊的材料,其中一小半兒,能夠在氣候高於某一溫度並持續一段時間後,出現細微裂紋,並從芯片裏麵,釋放出某種物質,,,
不多日,北歐博士,俄國教授,雙雙神秘失蹤。
又過了若幹年,忽然有一種惡性傳染性病毒,同時在土耳其,意大利,和美國的佛羅裏達,爆發。
阿豬
零四年二月
新西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