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市，房事？（6）

兩個半球

           

一片老薑

 

 

人物純屬虛構，情節東拚西湊。

 

房市，房事？（6）

 

 

自經濟危機開始，美國各地的空房越來越多， 大部分是因為有人失業付不起房貸，房子被銀行沒收。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多大起色。

 

趙山這個區還算好，隻有兩座空房。一座是被銀行收走，另一座就在趙山對麵，是因為房主工作調動才要賣。半年多來，陸陸續續有不少人來看過，就不見賣出去。

 

這半年來，看見趙山就問這房子和社區的人也不下一打了。無非問問地稅多少，水電費多少，學區如何，購物方便與否之類。趙山知道這兩夫婦肯定也要問這些問題。所以不等他們問，就把他們想知道的一股腦兒告訴他們，順便抱怨一下居委會劉大媽。兩口子覺得趙山很熱情。千恩萬謝後回去繼續看房子。

 

剛想回去，那女孩又冒出來了。問趙山，這兒的high school離這多遠。趙山告訴她不遠，開車五分鍾就到。女孩很高興，說那我明年可以學車，然後自己開車上學了。趙山本以為那女孩已經二十了，看來她才十五，因為美國小孩大都在十六歲開始學車。美國小孩的確早熟，趙山又被自己的眼睛給騙了。不過現在中國的小孩也發育的早，楊蘭姐姐的小孩也才十五，就比她媽還高半頭。因為靠的近，趙山發現女孩的眼睛是一隻藍，一隻綠。藍的透亮， 綠的清澈，像一隻波斯貓。趙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女孩，女孩又是一陣大笑。趙山心想，跟她一比，自己就跟沒年輕過似的，年輕真是好東東。

 

趙山被女孩的笑聲一感染，一早上的不爽也不見了。跟她又聊了幾句，便告辭回家了。

 

趙山進了家門，把那女孩的眼睛跟楊蘭一說，楊蘭就趴在窗台上看了一會兒，回頭對趙山說：“一小雛兒，還沒上高中吧。”問楊蘭怎麽看出來。楊蘭說：“看神情，還有步態。” 楊蘭有點神神叨叨，看人特準。兩人剛看對眼那陣，一次去校外當時還是新生事物的酒吧。 一個漂亮的MM在那自彈自唱。看了一夥兒，楊蘭就悄悄對趙山說這是一爺們。趙山不信，兩人就打賭洗一個月每天三頓兩個人的飯盒。 偷偷一問調酒師，還真是。調酒師還說，他們之前沒人看出來過。趙山問她怎麽看出來，楊蘭笑笑：“看神情，神態，再加直覺。”趙山後來偷偷瞄過那人的喉結， 還不小。類似的事又發生了幾次。趙山吃驚且佩服，開玩笑地稱楊蘭為楊半仙。趙山常想：娶了這麽個老婆，想出軌，不是奢望，是絕望。紅杏才露尖尖角，就會直接被半仙在牆內掐掉。

 

這天下午，趙山睡會兒午覺， 起來後陪楊蘭逛逛商場，回來幫楊蘭幹幹家務。

 

晚上上上網，看看NBA球賽，要命不在，NBA的life還是在move on。真快，季後賽已經開始了。李世打電話過來，兩人聊了聊NBA。李世覺得季後賽第一周最精彩的是Boston Celtics 和New York Knicks之間的比賽，頭兩場的勝負都在最後幾秒才決定，很是扣人心弦。趙山覺得更有意思的是Memphis Grizzlies 以西部老八的身份贏了老大San Antonio Spurs第一場，從而結束2004 年以來0-12的季後賽全輸記錄，而且第二場也隻是運氣不好險敗而已。

 

趙山聊得口沫橫飛，忽然看見楊蘭穿著一件很性感的睡衣，蜂腰肥臀地從他麵前走過。想起來了：哦，今晚是要每周一歌的。趙山一下打斷李世的滔滔不絕：“明天再聊吧，頭痛，該睡了。”不等那邊有反應，啪地把電話掛了，朝楊蘭撲去。

 

………… (此處刪去322字）

 

這個周末晃悠的差不多了。性福一番，唱了歌後，兩人美美地睡下了。

 

夢中趙山回國了，朋友請客，滿滿的一桌海鮮。趙山挑了隻大螃蟹，剝了殼，去了腮，掰成兩段，正要往嘴裏塞，耳邊一陣雷鳴般的LadyGaga的Poker Face：“I wanna hold em' like they do in Texas Plays.”趙山抬頭看誰的手機跟我用了一樣的鈴聲。沒找著，低頭一看， 螃蟹變成手機了。原來楊蘭把手機塞到他手裏，自個翻身睡了。趙山到嘴的螃蟹飛了，一肚子氣。一看是劉武打的， 張口就罵：“臥槽，都幾點啦，你TM還讓不讓人睡。”

 

電話那頭傳來劉武虛弱的聲音：“趙哥，救救我。。。”

 

趙山再喊，那頭已經沒有聲音了。

 

趙山一激靈，徹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