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食色性也(下)風月
倚天長嘯,洞中無限風月。
——唐.呂岩《酹江月》
離開福州的前一個晚上,以前在福州時跟我一起混日子的一個哥們S請吃飯。因第二天就要拖帶大箱小箱還有一個小油瓶走了,本來是不想去的,無奈S老兄竟殷勤地帶了他新婚不久的LP,專門跑到我家來請我,就不好推辭,隻好去了。S在我未出國前,曾經是我在福州的鐵杆狐朋狗友,先是在法律界混,包攬訴訟,後來因為包二奶東窗事發,就跑到北京去開餐館,與一個北影的美女有染。後來又回到了福州,總之生活缺乏穩定性,風險比較大。一個字,忙。
S的前妻L與我曾經是校友,又跟前麵提到的Y有過一段糾纏不清的風月關係。幾年前他們就離婚了,原因是S花心不改,在手頭寬裕之後,居然在外頭另辟蹊徑,金屋藏嬌,被前妻發現了,於是就離婚。兒子判歸L,如今也不知母子倆怎麽樣了?
這位新婚妻子也頗有幾分姿色,據說他們倆是這樣結識的:一天S正在大街上開著車,忽然看到路邊一位風姿不錯的女子,於是就停下車,搖下車窗,問女的要去哪裏?女的說了個讓S很快就忘在了腦後的地名,然後上了S的車,不久兩人就一起開到了S的床上。在路上,S跟女子說了一句賈寶玉的經典名言:“美女,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女子心領神會地笑著說:“我也是。”一拍即合。
這種“一見如故”的邂逅的姻緣話語,就像古代哪個人做了開國皇帝後,就必定會有個神奇的傳說,比如其母生他時夢見飛龍、北鬥、白蛇等伴隨紅光、金光入戶一樣,都是為了要造成某種不同尋常的效應的。不過說老實話,S的二妻跟原配相比,還是差了一個檔次,雖然L的為人有些矯揉造作。(S,Y與L的風月史,請參閱博客拙文《我的女朋友是處女》。)S與二妻的對話別人可能會不相信,但是我是篤信無疑的。
說起來,我是S的活檔案。S不但是個風月高手,而且口味極其廣泛,當初才二十來歲時,竟連一位北方來出差的搞文藝工作的、五十來歲的半老徐大嫂也不放過,把人家帶到住處折騰得第二天走路時都喊腰疼。他最風流時,曾經和三個女子同時保持良好的性伴侶關係,而不至於穿幫。我基本上可以說是S在風月方麵的百科全書。雖說近墨者黑,不過我在風月方麵還算是比較檢點的,這一點在朋友圈中可以說是有口皆碑。
那天晚上出席S飯局的一共是十一個人,除了我都是成雙成對的。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是,來的五位我的哥兒們的身邊,都是二妻。也就是說,來的五個哥們都有過不善始善終的婚史。這樣一來,我倒反而顯得格格不入了。酒宴中,大家觥籌交錯,打成一片。男的固然怡然自得,娶了二妻就像是鳥槍換炮,老當益壯,青春煥發。女的也是揮灑的開,二妻就是跟原配不一樣,乖巧(傻姑是成不了二妻的),活潑,絲毫不覺得難堪。反正如今是溜溜的二十一世紀,做二妻又不是填房,而且結過婚的男人,就比如上過了預科班,更懂得體貼,迎合將就女人。在她們眼裏,現在二婚的男人,就像是品茶時先用熱水濾過一遍的茶葉,去了汙垢,而她們才是那第一道的茶水,清香甘醇,讓人回味無窮。
看著他們熱情洋溢的樣子,我覺得今後的婚姻趨向,很有可能不是以先入為主了。從前冠冕堂皇的一婚今後將風光不再,它隻是熱身賽,而在沒有道德約束的情況下,離婚成了家常便飯,二婚、三婚才是潮流。所以呢,我們應該鼓勵80、90後們多談戀愛,增加家庭組合過程中的技術因素,摸著石頭過河,將失戀當成草稿紙,這樣才能提高婚姻的穩定性。
酒喝到很好的時候,S對我說:“兄弟,現在國內的生活比較豐富多彩,要不你還是考慮回來吧,美國太落後了,你看大家湊在一起,多熱鬧?!”說得我心裏癢癢的。
我分析了一下,現在國內中年男人在對待風月之事上,大致可以分為三種。第一種就是上述酒席上的娶二妻,在婚姻處於鬆弛狀態的時候,開始暗中培養小三,蓄起二奶,當婚姻無可救藥的時候,就將小三或二奶扶植成二妻。就比如原配是主食,小三、二奶是點心、宵夜,一旦主食吃膩了,就改換點心做為主食了。這種男人說起來該是屬於古典式,他們對婚姻還抱著一定的期望;隻要主食不發膩,他們還是願意吃下去的,不過這種可能性很小。對待這種男人,原配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像時下流行的一句話那樣:把男人當個屁給放了。
第二種是搞情婦,即當事人一邊有模有樣、皮裏春秋地維持婚姻現狀,而在外麵卻另有紅塵知己。這種男人的心態比較浪漫,他們往往是中了文藝類書籍,影視劇等等假象的毒,於是就在自己的生活中搭起了舞台。或者是因為在自己曾經的愛情履曆中,有那麽一段揮之不去的暗傷,於是便多愁善感起來。這種男人,就像民國時時論評價國民黨元老政客吳稚暉的:“一個壞透了的好人。”
第三種是濫交,當事人純粹是從性的角度出發,僅僅是為了滿足器官的快感。他們不管女人的品位高低,年紀大小,一概通吃。這種男人在玩風月方麵缺乏必要的含蓄和技術含量,行動帶有較強的遊擊色彩,打一炮換一個地方,沒有固定的目標,屬於流寇主義,不足道也。這些人往往是腰纏萬貫、揮金如土的那種肚腩,錢多了沒地方消化。國內的娼妓行業之所以蒸蒸日上,與這些人的慷慨消費是分不開的。然而從某些角度來看,他們其實是無意識地從事了某種善舉:因為大多數的小姐來自貧困的農村,以一個小姐背後支撐的四個人的家庭計算,一千萬小姐(保守的估算)背後,就是四千萬人。能夠使四千萬人脫貧過上小康日子,無論怎麽說都是善舉,五賴?!這種男人,LP們大約不必擔心他們會反水,隻需睜一眼閉一眼即可,將自己逆來順受的角色扮演下去。如果覺得自己虧大了,不妨也去Spa店,酒吧等場所,自然有鴨子來伺候你,不在話下。
總之一句話,就是在瞬息萬變的情境下,一切都要想得開。男人們到了中年,可以說是到了人生的第一個更年期,對名利的追逐暫時告一段落,隨之而來的是對既得利益的維持和拓展。而他們最要命的是在對待性的問題上,開始由主動狀態,漸漸進入了被動狀態:生理上對性的要求已經從享樂滑向了疲於應付,又擔心應付時左支右絀,嚴重影響到人格自尊。就像孔夫子說的:“甚矣吾衰矣,吾久不複夢見周公”,(古代將新婚之夜稱為行“周公之禮”,這裏拿老夫子八卦一下。)連夢遺的機會和能力都沒有了,於是不免陷入了性能力的自救,對新的性對象的開發,期冀以此變被動為主動。
男人們都喜歡將自己比喻作弄潮兒,駕著輕舟,不停地顛簸,直至精疲力盡。而女人則是潮水,最後的贏家差不多都是女人,當然,她們唯一需要付出的,就是時間和耐性。
這次回國,有個驚喜,就是在去新的中心辦公室辦理身份證時,遇到了一位從前的同事大姐G。我剛進電視台的時候二十多歲,G已經三十八歲了,不過仍然是風姿綽約,那臉上的皮膚、色澤就跟二十來歲的女孩差不多,讓人想入非非。這次見到她時,算起來已經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了,但是讓人吃驚的是,那模樣還是跟年近四十時一樣,臉上不但沒有皺紋,魚尾紋,色澤還是圓潤如初。她在進電視台前是京劇團的刀馬旦,我估計她的保養跟她以前的職業有關:我們中心好幾個女的,以前都是演藝圈的,看上去不顯老。我想她們當初在演出時,臉上老是塗得花花綠綠的,可能正是那種獨特的彩釉、粉妝,讓她們的皮膚得到了浸潤。不過G的年輕跟她的心態也有很大的關係。她是搞剪輯的,技術過硬,勤快,一直到現在都有很多劇組來找她的活。她的LG是武生,沉默寡言,兩人關係不浪漫,錢也不多,但是小日子過得單純,樸實,很有閃光點。這也正是她至今仍是徐娘不老的緣故吧。
可惜那天沒帶相機,不然的話在這裏奔一下她的玉照,估計很多不爭氣的男士要流哈喇子了。
對。
不過這女的的確是不施粉黛的。
原來秋雪回國收獲去了!恭喜平安回到英倫。
剛從國內回來,問好無衣!
五哥好。
男人就是瞎折騰,最後,還是女人取勝,隻要有耐心,,,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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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可能的。那種妝很傷皮膚的。
Haruka Ayase -- "Once and only love". It hurts to watch.
是板板要奔嗎?
是啊,也舍不得回去。
下次奔,說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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