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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的生命是這樣開始的。。。
曾幾何時,這些深藏在美洲河(American River)溪流石子底下,沒有被其它魚類吃掉的魚卵變成了小魚。當它們變成小魚以後,又會被別的魚吃掉一部分。在美洲河裏麵,它們要生長一年,在這個生長一年的過程中間,它們被天上的飛鳥,水中的魚,還有湖旁的人不斷的打撈,所以每四條三文魚,隻能剩下一條。一年以後,這些三文魚開始遊向大海,它們要差不多環遊太平洋一圈,剛好整整三年。在這三年中,它們的經曆更加艱難,在海洋裏凶猛的魚更加的多,再加上人類大量的捕撈,所以等到它們四年以後,再回到它們出發的美洲河的河口時,每遊出去的十條魚,剩下一條都不到了。當三文魚回到它們的出生地後,就開始受精和產卵,兩條魚受完精產完卵以後,就雙雙死去了。
11月初是每年三文魚洄遊的季節,上個月我和朋友一起驅車前往Sacramento郊外美洲河上的Nimbus水壩見證三文魚洄遊。
為了產卵,三文魚從大海一直回遊到美洲河中。一路上的逆水搏擊,此時的魚兒們已經是遍體鱗傷,三文魚銀白色的身體變成猩紅。紅色的三文魚體內帶有毒素,似乎警告人類不許再碰我,傷我。這或許也是在這個不安全世界生存,不得不作出的一種自我保護吧。
這些飛鳥們時不時地在精疲力盡的魚兒們身上叨一口,一口就會下來一塊肉。
截止到1958年,美洲河上的建起了Nimbus 和 Folsom水壩,魚兒的回遊路線被阻斷了。為了避免回遊魚數量的減少,維持回遊魚類的生命循環,加州政府在水壩的旁邊建起了一個人工繁育化場。從河流中引出人工水道,為了模擬魚兒回遊路程的艱辛,水道迂回曲折,裏麵還建起了一層一層的台階,魚兒們可以逆流跳躍而上。
在魚兒們再回到出生地的那一刻,河水很急,它們要拚命的往上遊,在遊的時候,它們就不能停下來吃任何東西,隻有一個辦法,就是二十四小時往上遊,因為它們隻要一停下來,就被河水給帶回來了,等到它們遊到目的地的時候,已經變得渾身發紅,它們身上的體能幾乎全部都被消耗完畢。
在Nimbus 和 Folsom水壩建成後,這裏便成了魚兒們生命的終點站。
魚兒們從這裏進入到前方的車間,人工屠宰,取卵,受精。待到孵化出小魚後,再放歸回到美洲河中。這一過程是殘忍的,魚兒們曆盡千辛萬苦,回到了出生地。為的是能夠獨立,自由的繁殖它們的後代,走完它們生命的最後一程。這種人工的幹預,讓魚兒們失去了最終完成自己生命使命的可能,的確令人深感遺憾。
麵對三文魚壯烈的生命和一往無前的勇敢精神,想必很多人的內心都會受到深深的震撼,和諸多的生命啟示,敬畏之情也油然而生。
為何三文魚在茫茫大海中能找到方向和路徑,跋涉上千裏,準確無誤地回到出生地,至今科學家也不能破解,仍然是個謎。
例如:看到下雨打雷,就覺得那裏應該有個雷公電母;看到海、河,就覺得應該有龍王、河神;看到茫茫的宇宙就覺得有個滿臉胡子的白人男人在冥冥中操控著;看到地震刮風,又覺得是報複懲罰什麽的狗屁。其實那些東西跟人和人的感情沒丁點的關係!
現在看到三文魚去產卵就覺得他們好悲壯、好淒慘!你媽的有完沒完啊?!
種“工作”而已, 所以樓下不必為此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