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醬油(5):神水宮絕戀

(2012-01-07 07:48:16) 下一個

2011-12-6


根據古龍《楚留香傳奇· 畫眉鳥》第二十五、二十六回改寫


要跟蹤老狼並不是件容易事,他不但身法迅急,而且行動特別機警小心,這些都是他在長年的泡網生涯中鍛煉出來的,要在暗中盯著他而不被他發覺,世上除了我之外,隻怕再難找得出第二個。

因為我除了輕功超人之外,還有一副酒瓶底般厚的近視眼鏡,所以並不需要追得他太緊。

令我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奔向健康養生壇,反而掠到了通往70村的路上,難道他並不想回到健康壇去了?

我住的地方很遠,還有時差,我實在想回去,做做飯、彈彈琴、洗洗腳然後上床睡覺,可是我卻又不願錯過老狼,因為我已感覺到老狼和70村的關係似乎很深,而且很不尋常,我想以老狼為橋梁,我認為這也許是惟一的捷徑。

現在距離天亮還有段時候,文學城在夜色中看來是那麽安詳而寧靜,月光靜靜的照在屋頂上,屋頂下的人們都在沉睡,他們的生活雖然平凡而單調,但平凡豈非也正是許多種幸福之一。

夜色雖然很美,但三更半夜的躲在屋頂上窺探著別人的秘密,無論如何都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幸好這時老狼已掠了出來,他手裏提著隻黑色的皮囊,發亮的眼睛在黑暗中一閃,就像隻狸貓似的,又沒入黑暗中。

越接近70村,他的行動就越謹慎,飛掠在空中時,都會忽然回頭觀望,我跟蹤得也就更吃力。

而且這時天已經漸漸亮了,城頭已露出了鑲著金邊的“仙姿梅”、“纖詩婷”和“黃飛紅花生”的廣告;博客專欄裏,也漸漸有了更新。

天若一亮,我就絕對無法再跟蹤他。

這時文學城的各路神仙也已漸漸到位,各論壇陸陸續續地熱鬧起來。在這廣闊無垠的城中,人聲逐漸鼎沸。四麵景色看來更淒迷幽豔。

但我卻更擔心,因為人若太多,我不但立刻就會失去老狼的行蹤,甚至還會失去方向。

若在這種地方迷了路,那更是件可怕的事。

老狼經過的地方越來越荒僻,有時要越過一條條廣告,有時要越過一堆堆的八婆,有時還要穿過許多此起彼伏的青蔥。

晚風中隱隱傳來了一陣陣流水聲,妙趣天然,如仙子鳴琴,在這夜色中聽來,令人心神皆醉。

我想到小舞敘述過她入山的情況,心裏一喜,暗道:“這裏莫非已到了號稱“神水宮”的70村的入口處了麽?”

可是老狼到了這裏,反而停了下來。

他四麵望了一眼,立刻向右邊一片山崖掠了上去。

到了這片山崖後,老狼就忽然不見了。

原來這山崖竟有個洞穴,卻被上下幾塊如犬牙交錯的石頭掩蓋,所以由下麵望上去,很不容易發現。

這洞穴莫非就是直達“神水宮”70村的秘徑?

我還是沒有直掠上去,我不敢有絲毫大意,因為這裏的地勢實在太險,我隻要稍有不慎,不但立刻就被對方發覺,而且還置身在危險之地,對方若是施展殺手,我根本連退路都沒有。

我壁虎般貼著山壁繞了過去,隱身在那一片平台般的山崖下,又將耳朵貼在山壁上,靜靜的傾聽了半晌。

隻聽上麵洞穴中傳來了極輕微的叮咚聲,宛如水流傾瀉,又像是老狼在將一件件很小的鐵器擱在石頭上時所發出的聲音。

老狼顯然還留在這洞穴中沒有走。

過了半晌,我又聽到他的放水聲、啜水聲、灌水聲、倒水聲、打水聲,偶爾還有沉重的歎息聲,腳步走動聲。

我本來還猜不到他留在這洞穴中幹什麽,現在發現他竟似還要在裏麵逗留一段很久的時候,才想到他也許是要在這裏等到天黑。

他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進入70村。

我暗中歎了口氣,也隻有在外麵等著,老狼至少還帶來食物和水,我卻隻有在外麵幹等。

現在距離天黑至少還有五六個時辰,這五六個時辰實在很難捱,我在山壁旁找了個隱僻處躺下來,但卻不敢閉上眼睛。

因為老狼若是萬一不到天黑就出來了,我就又錯過了機會,我雖然很喜歡冒險,但卻不喜歡冒這種險。

等人本已經夠難受的了,餓著肚子等人更不是滋味。

像我這樣的人,隻要餓上個三五分鍾,就會倒下去的,而且“饑餓”並不純粹是肉體上的問題。因為饑餓往往還會帶給人一種精神上的空虛,所以我隻有努力去想些別的事,幸好我能想的實在太多了。

我這一生中實在充滿了各式各樣的回憶,雖然有些也曾令我痛苦,但大多數都能帶給我一點安慰和溫馨。

我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真是一段黃金般的日子。

大多數成名的英雄,練武時都忍受過別人所無法忍受的艱辛和痛苦,但我因為不是成名的英雄,所以並沒有這種感覺。

雖然我也曾不眠不休,也曾在冰雪寒風中奔馳於各論壇之間崎嶇的山道上,來鍛煉輕功和體力,也曾在跟人掐架時流汗,甚至流血,也曾在水底潛著,幾天不浮上來呼吸,但我並不認為這是痛苦,因為這就是我的興趣,所以我總能找得到樂趣。

我又想起了那些自己的好友,舞女、藍貝貝……

一想到舞女,我就忍不住笑了,我一直認為舞女並不是真的愛捶人,隻不過喜歡捶人時那種情調而已。

因為捶人總是能帶給人們熱鬧和歡樂。

我有各式各樣的朋友,我覺得這些朋友都對我不錯,所以我心中充滿了友情的溫暖,這令我很舒服。

於是我又想起了小青,想起了若鴻,這兩人外表都冷得像冰山一樣,心裏卻充滿了熱火。

我不知道這兩人現在到哪裏去了,也不知道若鴻是不是還在繼續裝飾自己的新屋。

我隻有在暗中祝福。

這時空山中已有了各種聲音,有流水聲,有鳥語蟲鳴,風吹木葉,滿山鬆濤,遠處還偶然會傳來一兩聲野獸的低嘯。

我抬起頭,忽然發現日色已漸偏西。

人在回憶中,時間往往會過得很快的,所以有些孤獨的老人隻有生活在回憶裏,才能度過漫長寂寞的晚年。

但現在距離天黑最少還有一兩個時辰,我伸了個懶腰,剛想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

誰知就在這時,上麵的洞穴中已鑽出一個人來。

這人並不是老狼。

除了老狼,這洞中居然還有別的人,難道他早已在洞中等著老狼麽?

他是個很粗獷的LM,穿著雪白的白大褂,站在凸出的山崖上,亮亮的禿頭和雪白的衣袂同時在風中閃光,看起來是那麽超群絕俗。

是賈平凸。

賈平凸怎會在這裏?老狼到哪裏去了?

我的心跳了起來,但又仔細瞧了一眼後,我才發覺這LM並不是賈平凸,隻不過和賈平凸很相似。

他的神情、衣裳、裝束和腰邊那根繡著LM兩個字母的帶子,都告訴人他也是名震天下的“神水宮”70村村民。

那麽,他怎會在洞穴中呢?難道這洞穴真是通往70村的秘徑?難道老狼早已到了70村?

我有些著急了,隻見這LM飄飄自山崖上掠了下來,他的輕功是那麽高妙,姿態是那麽優美。

他手裏還提著黑色的皮囊。

原來這LM就是老狼。

我忍不住在暗中苦笑,老狼果然名不虛傳,易容的本事果然精妙,竟幾乎連我都騙過了。

最妙的是,他化裝成LM後,全身上下,再也沒有一分一毫老狼的味道,一轉眼,一舉手,一投足,都活像是個LM,我雖然也能裝龍像龍,裝虎像虎,但這種LM的味道,我卻一輩子也裝不出的。

老狼在山崖下觀望著,並沒有立刻展動身形。

我忽然發覺他的眉梢眼角,已有很多皺紋,他遠看雖還是個小LM,但年紀顯然已不小了。

這就是老狼本來的麵目麽?

我暗暗歎息,難怪老狼對自己的才能那麽自負,他實在可說是個絕世的LM。

他雖然年華已老,但還是比大多數LM都彪悍得多,一隻老狼竟比LM還LM,這實在不可思議。

可是他既已改扮成LM,為什麽還要用自己本來的麵目呢?這點又令我想不通了。

我也想不到老狼竟和賈平凸如此相似。

那麽,老狼和賈平凸之間,是不是也有某種奇妙的關係?

有人也許要問:“老狼既然要扮成‘神水宮’70村村民的模樣來混入70村,那麽他為何不索性扮成賈平凸呢?”

但我卻知道這問題很愚蠢。

因為易容術並不是魔法,精於易容術的人,固然能改變自己的容貌,令別人難以發覺,但卻絕不可能代替另一個人——我固然可以改扮成托寶貓,那隻不過是因為沒有人認得托寶貓而已。

所以,若說老狼能在片刻間就扮成賈平凸,混入70村,70村中的人也全沒有發覺,那就不是故事,而是神話了。

若是有一段很長的時間,讓老狼能充分的準備,盡量模仿賈平凸的神情和動作,那也許還有可能。

然後老狼忽然在地上挖了個洞,將那黑色皮囊中的東西都埋了下去,這皮囊中裝的自然是他的易容之物。

但他還是將空皮囊提在手裏。

空的皮囊還有什麽用呢?我又覺得很奇怪。

這時日色雖已西斜,陽光卻仍普照著大地,老狼抬頭望了望天色,慢慢的向前走了出去。

他似乎比我更著急,也等不到天黑了。

我伏下身子,也小心翼翼的循著水聲走過去,我知道自己每走一步,就距離秘密近了一步。卻也距離危險更近了一步。

突然間,有種奇異的“嘶嘶”聲傳了過來。

我立刻停下腳步,全身伏在地上,蛇一般向前滑動了兩三尺,我就看到了老狼。

那神秘的流水,就在老狼腳邊,此刻他雙手捧著那黑色的皮囊,正在用力的向皮囊中吹著氣。

那皮囊迅速的膨脹了起來,大如車輪。

我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他是要靠大吹、猛吹、瞎吹、胡吹、海吹,把這皮囊吹作皮筏,然後再乘著皮筏順流而下,直入70村。”

隻見老狼果然已將皮筏在水中放下,又伸出一隻狼爪去探皮筏的載重量,然後就輕輕的坐了上去。

皮筏眼看就要順流而下,我正在發愁,不知該如何追下去,誰知就在這時,突聽“嘶”的一聲。

老狼忽然自皮筏上竄了起來,雪白的輕衣四散飛起,就像是已和淒迷的濃霧融合為一體。

那皮筏在水中風車般不停的旋轉,越轉越小,轉過十七八次之後,“哧”的飛了出去。

暗中顯然有人將皮筏擊破了,皮筏泄氣,才會旋轉不停。

老狼已落在岸邊,目光中充滿了驚駭之意,頓了頓足,剛想轉身飛奔,迷霧中忽然傳來一陣輕笑。

一個粗獷的語聲帶著笑道:“你既已來了,何必走呢?”

隻聽水聲欸乃,已有一葉輕舟,衝破迷霧,緩緩蕩出,船頭上站著個魁梧的白衣人影,掌中長篙一點,輕舟已燕子般飄到岸邊。

老狼長長歎了口氣,道:“原來是你。”

白衣人笑著道:“不錯,是我,你想不到吧!但我早已知道你會來的,早就在這裏等著你了。”

幽秘的絕穀、濃霧、流水,似狼實LM的江湖巨盜,這一切本就充滿了神秘與詭異。

現在,濃霧中竟又忽然出現了這燕子般的輕舟,巨靈神般的白衣人,就連我也不禁覺得手在發冷。

這一切事究竟是真?是幻?連我都有些分不清了。

我隻覺這白衣人身形高大,但在這濃密的霧中,我卻也瞧不清他的麵目容貌。

老狼沉默了很久,才歎息著道:“我本來也不想來的,可是,我非來一趟不可。”

那白衣人戛然頓住了笑聲,道:“你難道已忘記了你昔日立下的戒網毒誓了麽?”

這句話說出來,我忽然發現他的聲音很熟悉。

接著,我又發現這白衣人和老狼站在一起,無論是裝束、姿態和風采,竟都有幾分相似。

老狼黯然道:“我沒有忘記,我隻不過想看看著名的70村。”

白衣人道:“那也隻不過是一個虛幻的論壇而已,有什麽好看的,你若想看,去看看那些聊軍事、聊美食的論壇也一樣,天下所有的論壇都差不多。”

他這句話說得忽然尖刻起來,我聽了這句話,才想起剛才自然分辨不出他的笑聲,因為我想不到像賈平凸如此冷酷的LM,居然也有笑的時候。

誰知這時賈平凸竟又大笑了起來,朗聲道:“對不起,我並不是有意要說出那些話來傷害你的,你莫要生我的氣好嗎?我……我下次一定不說了。”

我幾乎又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絕不相信賈平凸竟會說出這種話來。

但這LM的確是賈平凸,他快速的下了船,走到老狼麵前,老狼隻是木立在那裏,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賈平凸笑道:“這就是你本來麵目麽?難怪村裏MM們總是說咱們倆很像……”

老狼忽然抬起頭,道:“她……她們時常在你麵前說起我?”

賈平凸道:“嗯!”

他繞著老狼走了一圈,又在他麵前停了下來,一雙深邃的眼睛,瞬也不瞬地凝注著他,緩緩道:“你也時常想起她們麽?”

老狼歎了口氣,道:“這些年來,我早已將什麽人都忘了。”

賈平凸笑道:“好個薄情的人,別人為了你死去活來,你卻將別人忘得幹幹淨淨,世上難道就真的沒有一個人能令你動心的麽?”

老狼道:“沒有。”

他輕輕咬著嘴唇,就像是個嬌羞的少女。

賈平凸道:“我現在才知道你實在是個迷死人的妖精,也難怪那麽多女孩子心甘情願的為你死,就連我……我也……”

他的臉似乎紅了,垂頭去弄著衣角。

老狼眼睛裏閃過了一絲光芒,柔聲道:“你也怎麽樣?”

賈平凸頭垂得更低,道:“別人都說你最了解LM,你難道就不了解我?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意?”

老狼輕輕拉起了他的手,忽又放開,長歎道:“我還是不明白好些。”

賈平凸道:“為什麽?”

老狼柔聲道:“因為你和別的LM不同,我不能……不能害了你。”

賈平凸道:“我也是個LM,我也要……也要……”

老狼歎道:“在我眼中,你永遠是那麽牛B,那麽酷,那麽有才,隻要能遠遠望著你,我已心滿意足了。”

他溫柔的敘說著,我在暗中聽得隻有歎息。

這些話,每一句都是LM最愛聽的,每個LM都希望他在其它LM心目中和別人不同,都希望其它LM崇拜他。

一個LM聽到這些話後,若還能拒絕他,那才真是怪事,我惟一覺得慶幸的是,幸好這裏沒有色狼在偷聽。

這些話若被色狼們學會,世上更不知有多少女孩子要遭殃了。

但轉念一想,我又不禁苦笑,暗道:“一個男人若已有資格被稱為“色狼”,這些話他必定早已說得滾瓜爛熟了,又何必再來學呢?”

星光已升起,在如此溫柔的星光下,最堅強的LM也會變得軟弱起來的,賈平凸已偎入老狼懷裏。

老狼輕撫著他的禿頭,輕輕道:“你總該知道,我們絕不可能永遠守在一起的。”

賈平凸道:“我知道。”

老狼道:“你不後悔?”

賈平凸道:“我絕不後悔,隻要能有一次,讓我以後能有個甜蜜的回憶,就算要我戒網,我也心甘情願了。”

老狼不再說話,他的手滑進了他的衣服……

我雖然不是君子,也不能再看下去了,我悄悄翻了個身,仰望著天上的星光,星星似乎在向他眨眼。

賈平凸竟是這麽樣一個LM,我實在想不到。

可是,LM到了他這種水平,可有誰不特立獨行呢?

我暗暗歎息,暗暗苦笑。

突聽賈平凸道:“你……你要到哪裏去?”

我忍不住扭頭瞧了一眼,隻見老狼忽然自那小船裏坐了起來,輕輕的歎息著道:“我也舍不得走,可是時候已不早,我一定要去……”

賈平凸道:“你要去找紅袖的……”

老狼歎道:“無論如何,我總是她的粉絲,總該去看看她現在當村長的地方。”

賈平凸道:“你不必著急,我會帶你去的,現在……”

一隻肌肉發達、生滿汗毛的手臂自小舟中伸出來,將老狼又拉了下去——他早就在等賈平凸說這句話了。

我自然也知道老狼這是在利用他,可是我既不能說破,也不能阻止,因為這是賈平凸心甘情願的。

我知道當一個LM,決心要做這件事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能去阻止,否則他就算不殺你,也要恨你一輩子。

輕舟忽然劇烈的動蕩起來,風中傳來了銷魂的呻吟。

星光更朦朧。

我隻有閉上眼睛。

但我卻不能塞住耳朵,過了半晌,隻聽賈平凸夢囈般低語道:“你真……真的,難怪那些LM情願為你戒網,難怪她永遠忘不了你,隻怕到戒網也忘不了你。”

我又不禁奇怪。

賈平凸說的“她”是誰呢?是老狼的情人?

老狼在低低的喘息,道:“你也很好。”

賈平凸輕聲道:“我難道比她還好?”

老狼道:“你為什麽總是要提起她?難道你和她也……”

賈平凸忽然哈哈笑了起來,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麽要跟你好?”

老狼似乎怔了怔,道:“你難道是因為她……”

賈平凸道:“不錯,就因為她得到了你,所以我也一定要得到你。”

這句話剛說完,老狼忽然發出一聲淒慘的呼聲。

我吃了一驚,扭頭去看,隻見老狼已赤裸著自小舟裏站了起來,顫抖著站在船頭上。

星光下,迷霧中,他蒼白的胸膛上鮮血不斷的往外冒。

隻聽賈平凸冷冷笑道:“你何必吃驚,我隻不過想將你的心,挖出來瞧瞧而已。”

老狼雙手緊緊按在胸前的創口,顫聲道:“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賈平凸道:“你還不知道?你還以為我是真的喜歡你?”

他不停的笑著,忽然也站了起來,在低迷的星光下,他閃亮的禿頭,看起來晶瑩如玉。

但他的臉上卻帶著濃濃的殺氣,炯炯有神的眼睛裏,更充滿了怨毒和殺機,他瞪著老狼道:“老實告訴你,我早就想逼你戒網了,我不能忍受她在我麵前提起你,說我多麽像你,隻要一提起你,我就難受得要發瘋。”

老狼嗄聲道:“你……你在吃醋?難道你竟會愛上她不成?”

賈平凸大聲道:“我為什麽不能愛上她?為什麽不能?”

老狼吃驚的瞧著他,人卻已倒了下去。

現在,我又不知道賈平凸所說的“她”究竟是男,還是女了。“她”若是女的,賈平凸和老狼這兩個基情四射的男人又怎會雙雙愛上她?

我實在猜不到他們這三個人之間,究竟是什麽關係——這三人之間的關係實在太神秘、太複雜了。

隻聽“噗通”一聲,老狼已跌入流水,二十天的精心準備,終於還是不能讓他進入70村。

他畢竟還要在70村口戒網。

賈平凸站在船頭,癡癡的望著星光下的流水。

然後他也躍入水裏,將身上每一分、每一寸地方都洗得幹幹淨淨,等他穿好衣服時,他看來又是那麽LM了。

夜色已濃,濃霧反而淡了些。

一聲欸乃,輕舟又蕩人濃濃的夜色中。

我連考慮都沒有考慮,也潛入水中,別人都說我輕功第一,我自己卻認為我的水性比輕功還好得多。

就算魚躍入水裏,也絕不會有我這麽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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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點補充說明:


一. 首先要向老狼和賈平凸同學表示真誠的謝意和歉意。本文某些場景太過曖昧香豔(不怪我,怪古龍!),不好意思借用MM們的ID,隻好借用二位男同學的ID,基情四射一下。二位大人大量,知道這是遊戲,必不以為忤。(昨天老狼同學的貼裏,賈同學抱怨“沒有半個肯裸奔的”,今天這不就有裸奔了麽?而且還不是半個,而是兩個……)


二. 本文水分很大。這也不怪我。古龍的風格就是貌簡實繁,故弄玄虛地一句話分作好幾句,車軲轆話輪流說。加上中間的分段,空白,所以這篇帖子就顯得很長。我已經把與主題無關的許多景物描寫都刪掉了,但還是很長。大家如果忍無可忍,就請直接怪罪古龍吧。我是不敢怪罪他的,我謝他還來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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