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每年有20萬人,包括教皇John Paul II, 美國總統克林頓,布希,去看西非洲 Senegal 的 Goree 島上的奴隸屋。據說二千萬的黑人就是從這個房子的樓上走下來,穿過那個門上船被賣到美洲去做黑奴的,那個門就叫做再不回來的門 (Door of no return)。
曆史學家們說,Senegal從來都不是一個販賣黑奴的港口。販運黑奴是從Senegal河的北邊出海的(隻有2-5萬人)。在1775-1778 年造的那個“奴隸”房子,是一個富商造的島上最美麗的房子,不可能用作關奴隸的倉庫。那個奴隸走出後再也不回來的門,不可能用來上船的,因為門下有很多的大岩石,船不可能在門下靠岸的。離“奴隸”房不過10分鍾路的Goree 島曆史博物館也承認這個曆史事實。
這是60年代初當地發展旅遊搞出來的點子,1978年聯合國定為世界heritage site。島上的1200 居民靠此旅遊賣點為生。
承認這不是曆史事實的Goree 島曆史博物館有一個說法,很符合毛澤東的思想,值得在此提一提。“奴隸不是從那個門出去的。那個門是個象征,曆史和記憶需要一個強的象征。”
2)曹聚仁是三十年代的名記者,左傾,但是他真是先知先覺,49年後還是留在香港賣文為生,沒有投到毛澤東那裏來做官。請看曹聚仁晚年的回憶:
一九三八年六月中旬,黃河花園口決堤,這是中國抗戰史上
的一件大事;而且傳信傳疑,有種種不同的說法。據日方宣傳,說黃河決口,乃是華方所破壞,一片汪洋,災民累萬,那報道中形容中國政府如何殘酷不仁。一種我方所宣傳的,說黃河決口,乃是敵機轟炸河堤所做成的;河流泛濫,曾淹死了成萬敵軍,浸沒了無數戰軍重炮。又一種是中共的報道(已見中共所編現代史) 說“蔣集團指揮無能,擋不住敵人,竟炸開鄭州東北的趙口花園口黃河大堤,想利用黃河大水,阻止敵人前進,致使黃河改道,水淹二十餘縣。平漢鐵路以東大片土地,一時變成澤國,田廬蕩然;數百萬同胞的生命家產,都慘遭浩劫”(記者本人,也是寫這份報道之人,但我承認這是一種宣傳,並非根據事實)。作為一個史學研究工作者來看,這種史料的審訂,的確是很困難,可是很重要的。
那年六月間,我(曹聚仁)和珂雲剛好在洛陽,住在花園飯店,貼鄰便是治河委員會的辦公處。那幾位奉令決堤的委員,直著喉嚨在喊長途電話。程潛將軍的司令部在許昌,那邊接了武漢委員長辦公廳電話,催詢決堤的情形。這邊的報告,依我逐次記錄所得實情是這樣:那時正當河水幹枯,趙口、花園口兩處決口,都已炸開,還動員民夫挖掘,可是水流速每小時不及三公裏:因此流了二天多,才到車站,又給路基擋住了,水深不及一公尺;因此,各村男婦老幼,都是涉水而過,自由來往,並無淹斃情事。我們於六月底,到那一帶去放賑,鄉民各自安居家中,赤腳來領賑濟物品,麵有笑容,並未造成災難。可是泥沙衝積地區,水浸泥濘,對於敵人重兵器之運動,確為極大障礙。
至於黃泛洪濤,挾巨浸入賈魯,那是七月下旬的事,距決口時已有一個半月,本不能並為一談
從整個戰局說,河決花園口,乃是敵軍改變戰略,以海軍為主,陸空為副,沿江躍進,發動武漢會戰的轉捩點。當時,敵軍前鋒,已經到了中牟,距鄭州不及二十公裏;其迂回出新鄭的前鋒,已切斷平漢路的交通;情形一轉,敵軍紛紛後撤,豫西的情勢便穩定下來了。這在軍事上的影響,當然很大的,並非徒禍人民而無補於戰局的。
(3)劉文彩和《收租院》的故事,是四川當局的一些人,當年出於政治需要捏造出來的。現在知道,為了不許對《收租院》的故事有任何的疑問,還害死了許多知情的貧下中農。受《收租院》的故事欺騙的中國人,恐怕超過九億人,13億人裏除了30%受不到毛澤東宣傳的人之外。對劉文彩的打手們把人打傷,關入水牢裏,過幾天再從水牢裏拖出來再打這樣的謊言,許許多多的人相信,包括本人。
這恐怕是20世紀裏流傳最廣,信者最多的謊話。毛澤東的大偉大之一。
這也是我們中國人要深刻慚愧的事。一大缸水裏有一個死老鼠,幾天後水就臭極了。劉文彩把人打傷出血了,關在水牢裏發臭,他和打手們喜歡聞那惡臭?不可能的事呀!中國人不去想一想。毛澤東的中宣部的秀才們也不去想這合情理嗎?
(寫於20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