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歌抗洪史，能唱“為了誰”

   

 

一、引言

    有段時間沒有讀“新浪網友”的詩歌了。今天看了2005-09-04 21:40時新浪網友化方就“美國新奧爾良屍體遍地幾乎成為墳墓”發表評論，被新浪“精選”並命題為“此刻的心隻有呻吟不能歌唱”，而作者以《Katrina》為歌詞呻吟幾段：　　
“颶風 登上新奧爾良/誰會比它更瘋狂/讓人感覺 隻有窒息和死亡/
趕緊疏散 你的恐慌/向離開家的方向去逃亡……
一路上 那些花兒倒在兩旁/此時此刻的心 隻有呻吟 不能歌唱”
  
    無意嘲笑新浪詩歌的幼稚。親身經曆過1998年的長江洪水的成年人寧願唱歌也不願呻吟，更傾向如楚人屈原“上下而求索”。自人類誕生之始，就與水患相伴。“洪荒時代”是人類潛意識中對地球遠古混沌狀態最直接最深刻的認識，而這種認識中最根深蒂固的恐懼便來自於洪水。1954年武漢人民殊死搏鬥，戰勝了百年未遇的大洪水，雖然我沒有經曆，但在少年時經常到江岸公園遏見“抗洪紀念碑”；1998年長江流域的大洪水曆曆在目，印度洋海嘯使亞洲人驚魂未定；當這些大災難退卻，東方人也不願無病呻吟隻想思考： 洪水災難不單是天災，還顯示了進化的人類對環境的破壞、對江河湖海過度開發、“豆腐渣工程”以及缺乏應付氣候災難的措施等諸多問題；另外，本人也曾問過：中國河流縱橫，湖泊眾多，水患頻繁發生在北緯25-45度之間，那麽在近似緯度的江河湖海幅員遼闊的America如何防洪，進一步說，挪亞方舟為何隻照顧西方或青睞西洋人?

 

二、正傳

   1998年夏天，到廬山旅遊，眼見鄱陽湖和長江的水麵此起彼伏，7月22日我離開被傳媒作為“固若金湯”的江西九江長江大堤乘舟四等倉回到武漢。回憶在防汛抗洪最緊張的日子裏，國家防總的總指揮是溫家寶，他受委托在一線指揮的。7月28日，溫家寶總指揮出發到達武漢。此刻，長江第三次洪峰剛剛通過宜昌向中下遊推進。８月９日下午，九江決口兩天之後，時任總理的朱鎔基專機從湖北抵達江西九江。決口處，洪水仍在洶湧而出。數萬軍民正在決口處日夜奮戰。一個月前朱總理到九江視察時，九江幹部也曾向他匯報，稱大堤“固若金湯”。  誰知道的九江大堤竟是“驢屎蛋表麵光”。 朱鎔基赴九江提到曆史：“……人命關天，百年大計，千秋大業，竟搞出這樣一個‘豆腐渣’工程、‘王八蛋’工程。腐敗到這種程度怎麽了得？曆史是不容欺騙的！”   報道說，“朱鎔基總理流淚了，溫家寶副總理也流淚了，那是心痛的淚，憂心的淚。”可歌可泣為了誰？ 戰勝洪水過後,人們不想繼續留淚呻吟，“上下而求索”後也沒有人學習屈原投江，吾隻想用國文唱“為了誰”：

泥巴裹滿褲腿/汗水濕透衣背/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卻知道你為了誰/
為了誰為了秋的收獲/為了春回大雁歸/滿腔熱血唱出青春無悔/

望穿天涯不知朋友何時回/你是誰 為了誰/我的朋友你何時回/

你是誰為了誰/我的兄弟姐妹不流淚......

 

人類逐水而居，既得水之利又為水所患。考古學及其他學科的研究表明，人類曆史上的確發生過全球性的大洪水，時間在公元前3000年前後。對此，《聖經》中有記載，北美洲、中美洲、南美洲的130多個印第安種族中，都有以大洪水為主題的神話。

說到中國抗洪曆史，就不能不提到第一個能治水的聖人大禹，大禹和他領導下的群體與洪水進行了殊死的較量，驚天地、泣鬼神!《史記·夏本紀》載：禹“傷先人父鯀功之不成受誅，乃勞身焦思，居外十三年，過家門而不入。”對於洪水災害，中華民族積累了許多寶貴的經驗，五千年前一場源於大禹和他的父親關於‘封堵洪水’和‘疏導洪水’之爭，對國家治水方略的影響深遠。從洪荒中走來的大禹，是史籍記載最早的神話人物，為中華民族奠定了千秋偉業，被後人尊為民族始祖之一，是偉大的抗洪、治水英雄。東周時劉定公在洛水邊說：“微禹吾其魚乎？” “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成了民間對領袖人物歌而頌之的口碑。

說到西方洪水曆史，就不能不提到聖經挪亞方舟。挪亞一家正是靠著這個方舟，躲過全球性的大洪水。然而，方舟真的有點象半塊豆腐是方的嗎？對這個問題，聖經沒有直接的是或不是的答案。聖經隻說了方舟的尺寸和內部構造，並沒有明確說它形狀。

從太空上看地球，地球是一個蘭蘭的水球，大陸隻是漂浮在水麵的幾葉扁舟。中國疆域遼闊、河湖眾多，是一個自然災害頻繁的國家，水患始終是威脅中華民族生存與發展的心腹之急。千百年來，中華民族與旱澇災害進行了艱苦卓絕的鬥爭，曆史上有“治國先治水，治水即治國”之名訓。中華民族五千年的曆史長河中，江河安瀾、風調雨順一直是當政者孜孜以求的，道理是顯而易見的，一旦發生嚴重的旱澇災害，則民不聊生，災民四起、弱肉強食、占山為王、最終改朝換代。 

 

 

　美國1935-2005年70年曆史上,曾遭受過三次五級颶風襲擊。最近一次是在1992年,颶風“安德魯”襲擊了佛羅裏達州,造成43人死亡,經濟損失達31億美元。另外兩次其中一次發生在1969年,“卡米爾”襲擊密西西比州,256人身亡。1935年,五級颶風襲擊佛羅裏達群島,造成600人死亡。

  2005年America南部港市新奧爾良（New Orleans）8月29日受到颶風Katrina吹襲，造成數以千計的人死亡，財產損失更是達到數百億美元。這次自然災害發生後，救援行動起初似乎起步緩慢，New Orleans市到處是混亂一團。看一個國家人民的素質的高低，災難就是一個試金石，  Katrina颶風過後，就完全撕下了USA高素質的偽裝。颶風過後，市內的搶劫風潮卻愈演愈烈。New Orleans市緊急事務管理高層官員表示，這種現象簡直是“國恥”。由於車輛不夠，在New Orleans市會議中心等待撤離的近兩萬災民對政府日益不滿，派去維持治安的警官被憤怒的人群逐出。警方透露，有人遭到強奸、毆打，滯留此地的旅遊者也遭到洗劫。肮髒大街兩旁到處擠滿了缺糧缺水的人群，而且沒有執法人員管理。一些人稱他們現在就像動物般生存。 Mississipi州長巴伯8月31日告訴America全國廣播公司(NBC)記者，“90%的建築完全消失。殘磚斷瓦深至膝蓋、腰部和臀部。”　在向媒體記者談到災區劫後情景時，巴伯的震驚溢於言表：“無法形容。你會看到多個街區，(但)那裏沒有房屋。我的意思是，一無所有。”巴伯曾把這次颶風造成的破壞與Hiroshima in Japan1945年原子彈爆炸後的情景相提並論：“它們(建築物)都已不在。我可以想像，這就是Hiroshima before 60  的樣子。”

美國當地時間9月5日，即颶風“Katrina”登陸墨西哥灣沿岸地區一周後，Louisiana州的工程人員終於堵住了New Orleans市防洪堤壩的主要缺口，浸泡整個城市的洪水開始逐漸退卻。其大壩上的缺口寬200英尺(約合61米)，相當於一個足球場的寬度。工程人員架起金屬板，然後動用直升機向缺口處投下3萬磅(13.6噸)的沙袋，終於成功封住了這一缺口。當New Orleans的洪水退卻，美國人也不想繼續呻吟。

在最近的印度洋海嘯和眼前的墨西哥灣颶風災難中也出現了一些感人的事兒。當Katrina颶風引發的洪水衝進菲利浦·布拉德的木頭房子時，他的家中當時睡著家人、朋友和鄰居13名，其中隻有4人是成人，包括他自己在內另外9人都是孩子。洪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刷著每一個房間的牆壁和窗戶，他們驚慌地退進起居室中，但5英尺高的洪水瘋狂著席卷而來。13歲的菲利浦表現出了他驚人的勇氣他遊泳通過一扇破碎的窗戶將屋中最小的嬰兒和最老的老人帶出屋外，推進了一隻隨洪水漂浮過來的小船中。隨後他又遊進洪水漫溢的屋中，踩著被洪水淹沒的家具將他的雙胞胎妹妹、不會遊泳、已經準備接受死亡的母親、祖母一一救出……。當地時間9月5日，即颶風“Katrina”登陸墨西哥灣沿岸地區一周後，“自慢的”* George W Bush第三次前往災區視察，為鼓舞士氣發表了演說，似曾相識的豪言壯語：“這是一場考驗我們靈魂和精神的災難。但是我們將再次向世界證明，我們不僅能夠度過這場災難，而且會因為這場災難而變得更加強大和美好。”

自伊拉克戰爭以後倍感孤立滋味的American，懷著感謝、而非國外認為的羞辱心情，歡迎各國提供的援助。從手頭拮據的亞洲第三世界，到堅定的歐洲盟友，各國捐款、捐獻的糧食、石油，在颶風災情慘重之際如潮水般湧入美國。 自高自大的America大人物終於為自己的錯誤行為換來應有的報答，隨著米國GDP的高速增長，得意的American，竟然也弄出了“豆腐渣工程”。這個豆腐渣工程就是那個攔海大壩。America Louisiana州New Orleans市在這幾天經曆了重大變遷：它曾經有著48萬人口，活力四射；而遭到颶風襲擊後，它被洪水淹沒，幾乎成了“一座地獄”。New Orleans市之所以全市淹沒，是Mississipi上遊水庫溢滿、漫壩與沿岸的海水倒灌引起的。

有網友論證：如果New York 9-11是一個曆史事件的話，那麽它改變的隻是America對外部世界的看法，它讓American 對外顯示出了“豆腐渣”的脆弱和恐懼、和它對外的不信任。而這次New Orleans 8-29災難，將也是一個曆史事件，是更深邃的一個“豆腐渣”事件。

從曆史地理角度看Louisiana州沿岸一帶，地勢平均比海平麵低。自從法國殖民者在1718年進入New Orleans，人們便開始在河口修築港口，在江河上修建河堤和泄洪道，並拉直水道，改善航運,開發新天地，忽視了流域生態的保護性。 《齊俗訓》記載，大禹時代發大水，大禹讓人民選高處居住防水, 《齊俗訓》沒有記載洪水的規模和選高處居住人的膚色。《史記-夏本紀》記載了洪水的規模：堯帝時代，大水滔天，湍流包圍了襄膠。那麽再往前的洪水情況呢？《淮南子-覽冥訓》中記載了一幅史前畫麵：“山崩地裂，火焰熊熊，洪水泛濫，凶食猛獸撲食行人, 凶鳥抓走老弱。”，這裏所說的洪水，都是史前那場洪水沒退下去的結果。我懷疑這觸目驚心的未開化場麵不是史前的華夏，而是預示5000年後Mexico海彎的Louisiana。如此預示科學麽？最近對New Orleans地區的一些列環境報告，都準確預測到如今在Louisiana這兒發生的可怕情景。專家擔心的是，人們為了建公路、房屋和購物商場而亂砍亂伐，導致大片濕地消失。這些濕地是海洋和陸地之間的一道自然屏障，一旦失去了，就會令到海岸地區任由颶風的蹂躪。甚至一篇4年前刊登在一份科學雜誌上的文章也警告說，颶風引發的水位上升將會把整個城市淹沒，New Orleans隻能坐以待斃。

 

三、小結

 

無意呻吟“新浪詩”，有心揶揄小布什。

流離失所行自慢^*， 挪亞方舟已過時。

 

 

 

可歌可泣為了誰？為了人類曆史共同的明天更加美好，而不是坐以待斃或離家逃亡。

為了人類共同居住的地球環境更加美好，此時此刻的心聲不要呻吟，隻有高歌猛進！

 

 

四、注釋   ^* 

 

 東瀛漢字廣告裏，“自慢”的意思為 Pride or Boast，就是驕傲自滿、自高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