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雞犬同時接受慰靈祭祀,聽來匪夷所思,看後大跌眼鏡。按圖索雞犬,在工大長津田校區生命係B1棟下,我的確找到並一再拍攝記錄“實驗動物之慰靈碑”,若果真眼鏡跌掉不細看漢字,還以為低矮的“實驗雞犬碑”是太君次郎的地堡。
1895年,日軍占領台灣,五十年間,日軍共發動了一百六十餘次所謂的“剿番戰役”。規模最大的幾次戰役,日軍甚至出動萬人以上的正規軍隊進入深山攻擊原住民部落。在日軍執行毀滅性的三光政策下,被攻擊的原住民部落遭逢近乎滅絕的打擊。1913-1915年間,侵台日軍調集一萬一千多人的部隊,從中部入山大舉進犯“泰雅族”地區,日軍入山後往北打到桃園山區,再越過中央山脈打到花蓮太魯閣,日軍所經之泰雅族部落,在大炮機槍肆虐下全部成為焦土。這一段悲慘的曆史鏡頭,被當年侵略者的隨軍攝影記者巨細紀錄,並由日本軍部編輯為戰功冊。這本日本軍部的戰功冊於近年在日本舊書攤被發現,當年侵略者為誇耀戰功的資料,已經成為屠殺台灣原住民的犯罪鐵證。
1941年,太平洋戰爭爆發,日軍強征原住民成立“高砂義勇隊”共2萬餘人遠赴南洋作戰,因“高砂義勇隊”多被派赴戰場的當炮灰,故死傷極為慘重,戰後生還者僅餘30%人數,且多數成為傷殘。台灣原住民真是難過又“難堪”!2002年8月15日,日軍宣布投降的紀念日,高金素梅通過日本民間反軍國主義團體聯係,帶領部分“高砂義勇隊”家屬趕赴日本,抗議日本首相參拜靖國神社;2005年6月,高金素梅率領台灣原住民“還我祖靈行動”代表團再次前往日本,要求靖國神社歸還他們的祖靈。但遭到日本右翼分子和日本警察阻撓,未能進入神社。高砂義勇隊家屬真是難過又真難堪!
她是台灣原住民,母為泰雅族人。高金素梅1965年生,台灣無黨籍“立法委員”,曾是台灣知名藝人,“女優”是也。高金素梅說,“有族人希望我能夠來為原住民代言,來參選‘立法委員’。在考慮了3個多月後,我恢複了母籍走上從政的道路,做9萬泰雅族人的代言人。”做了“立委”後,她積極幫泰雅人爭取權益,爭取民族文化,“因為沒有文化,就沒有民族。”泰雅女優如是說。
令華人世界為之矚目、小泉政府真難堪的是,台灣泰雅人“立委”率領原住民高砂義勇隊後裔代表於9.18前夕乘機抵達美國,來到舊金山日本領事館門前,拉開大型布條並散發傳單,抗議日本軍國主義在台灣的暴行;抗議日本警方攔阻高砂義勇隊後裔到日本靖國神社迎靈位的正義舉動;抗議日本至今仍在篡改教科書,沒有對侵略戰爭罪行的悔改。同時,高金素梅也用自己的行動給有媚日情結台當局以難堪。
據鳳凰衛視報道,高金素梅一行來到紐約聯合國總部前,他們舉著日軍當年屠殺台灣原住民的照片和抗議牌子表示,要通過聯合國把日軍的暴行告訴更多的人。9月21日在紐約傳統僑團中華公所舉行記者會,高金素梅說,此次來紐約的主要目的,就是帶領同來的近60位原住民前往聯合國前的廣場,用語言、歌聲和記錄那段曆史的照片控訴日本占領台灣期間殘酷屠殺原住民族的暴行,同時她也將前往日本駐紐約總領事館示威抗議,要求日本拆除供奉在靖國神社的台灣泰雅族原住民靈位,讓他們將祖靈迎回台灣。高金素梅回顧了她自2002年先後7次赴日控訴日本軍國主義戰爭罪行的經曆。在今年6月的行動中,日本政府出動警察將他們一行人擋在離靖國神社300多米之外,甚至不讓他們下車。當時她就暗下決心,一定要到聯合國去,向國際社會控訴日本的戰爭罪行。她說,“沒有人能阻止我們訴說曆史。我要在聯合國的廣場告訴全世界熱愛和平,尊重人權的人們,日本政府是對曆史不負責任的政府。隻要日本政府不道歉,我們的控訴活動就絕不停止。” 日小泉政府真是難過又難堪!
泰雅人高金素梅把宣傳正義的話筒安在聯合國總部,就是要讓世界知道兩岸中國人民絕不允許日本軍國主義卷土重來,絕不允許“台獨”勾結外國勢力把台灣從中國分裂出去。她說,“二戰曆史是中國、韓國、菲律賓、印度尼西亞等地大家共同的傷痛,因此她在日本政府沒有深切反省之前,抗議就不會停止。”東京右翼可知道難堪否?
在世人眼中,高金素梅充其量隻是一個女優。然而,在舊金山日本領事館門前出現的台灣泰雅人卻是那樣引人矚目,那樣的正氣凜然。她告訴在場的媒體記者:“我們這次到美國來,除了要到聯合國的廣場控訴之外,我們到舊金山,或者休斯敦,或者費城,凡是有日本領事館的地方,我們都要進行控訴”。(見中新社2005年9月18日電)。顯然,高金素梅以牙還牙,是要向全世界呐喊給東京右翼、台當局和純一狼當局以難堪。
泰雅族向世界呐喊,得到了華人世界的同聲支持。高金素梅9月15日上午率團搭乘班機準備前往美國紐約時說,此行是要告訴全世界,日本政府對於過去所做的種種罪行,並沒有歉意,還藉由篡改曆史教科書,企圖抹去過去的罪狀,對於過去受到他們迫害的亞洲人來講可說是一種暴行。他們將會在聯合國告訴愛好和平、愛好人權的朋友,一同來支持這項行動。國民黨主席馬英九、台灣無黨聯盟主席張博雅等前往機場送行,以行動來支持泰雅族人的抗議行動。馬英九說,支持高金素梅率團到聯合國去,將觸角擴大,促使日本政府能夠反省。
馬英九當場捐美元,他說這筆錢是自己掏腰包拿出來的,當然也是向老婆請款的,希望拋磚引玉也讓社會大眾也來支持這項有意義的行動。馬英九說“向老婆請款”似乎有難言之隱,但用自己的實際行動給泰雅族支援、給有媚日情結的對手以難堪。
在台島,當泰雅人赴美出發之際,知名人士李敖也捐出3萬多美元,與馬英九當場捐出3000美元相比是少了點,但李敖大師一點都不難堪而且值得自豪。李敖北大演講的最後一段話與“泰雅女優”有關:
十天以前我離開看到高金素梅去聯合國去宣布日本人可惡的時候,我還送了他100萬台幣,不要以為我李敖有錢,我李敖是台灣的所謂立法委員,大家知道我在坐計程車嗎?……威武不能曲,富貴不能淫,貧富不能賤,時髦不能動,我敢講真的話。謝謝各位!
從宗譜上看,李敖的根最早可追溯到元朝雲南烏撒的苗族。遠祖在十四世紀,被強迫移民到山東。到山東後五百年,李敖的祖父偷渡到東北。他的父親用吉林省公費在國立北京大學念書,從此李敖就登記為吉林人。一九三五年李敖在哈爾濱出生的時候,東北已經淪陷,由於不甘心“淚盡胡塵裏”,他們全家搬到北京。李敖在北京念書,自新鮮胡同小學以至市立四中初一上,然後轉到上海緝規中學初一上。一九四九年他隨家到了台灣,隨身帶了五百多本藏書,年紀隻不過十四歲。李敖少年時輾轉多個地方,不言鄉愁也不難堪。2005年秋天,老李70歲時在父親的母校北大演講,回答的最後兩個問題轉抄如下:
李敖:我來北京就是怕談台灣問題,果然這個問題就追上來了,我和你講,這就是的不同,馬英九長了一個臉蛋,人也是一個好人,可是一輩子他不做事的人,我們叫他不粘鍋,什麽好事也不做,什麽壞事也不做,就是笑嘻嘻的拉選票,很多票就這樣給他的,所以我們認為能夠做事的人是很重要的,擺個小臉蛋到處跑是不好的,所以我認為馬英九幹出了行了,他應該去演個電影或者做歌星都比較好,至少變個大色狼也比較好。
提問:李敖先生我非常尊重您,我對您剛剛那樣說馬英九先生好象不太公平,我想問一個文化的問題,您是怎樣看待中國的屈原的文化?
[11:04] 李敖:這就是典型的例子,我剛剛講過了,去年屬於我對政府不滿,可是我的白打方法就是第一類的。所以我認為那是個弱者的表達,現在的人類要有不是弱者的表達,要用清醒的,理性的並且快樂一點的表達。我最後講一個例子給大家聽,我們都知道王安石,王安石是在中國的寧波做過官,他的小女兒很可憐,死在了那裏,後來他調開了,臨走的挖了一個小船,在對麵的小船上和他的小女兒再見。“今夜扁舟來做別,此生從此各東西”。回家鄉是好難的事情,大家看到唐朝人寫詩,幾乎有一半都是“天上明月光,疑時地上霜”,都是思故鄉的,因為故鄉對他們太遙遠了,太難得了,為什麽我現在說李敖我不還鄉呢。
[11:05] 我這次回來不是懷鄉,沒有鄉愁,不是近鄉沒有情怯,不是還鄉沒有衣襟沒有眼淚,為什麽我要這樣,因為時代不該有鄉愁,這是個錯誤的情趣,屈原有一個錯誤的情緒,他對政府是個錯誤的態度,我希望我們有一個健康快樂的心態來開創我們的未來,謝謝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