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的是個女人,雙手遊走在趙隊長的胸膛上,聽了趙隊長的回答後,咯咯笑道:“是你怕得多一些呢,還是我怕得多一些?”
趙隊長沉默,懂得以彼之道還至彼身,手停在某一處,問:“拿回來的碟片你毀了麽?”
女人翹嘴道:“幹嘛要毀呢?要不要現在拿出來看看,看你在床上那猴急的樣子。”
趙隊長雙手一陣亂摸,笑道:“那我就在猴急一下。”
女人嬌笑不已,用胳膊夾住了那唐突的手,偏頭道:“你如果不想別人也看到你猴急樣的話,就趕緊查出劉力的備份碟片在哪裏。”
趙隊長仰麵倒了下去,雙手枕頭,歎口氣道:“你不是說每個人都有弱點嗎?我有弱點,劉力也有弱點。劉力是個孝子,並且特別疼老婆,我想,他當初看到碟片後,絕對不會簡單地認為我隻是作風不正,包括王隊長的死,他都有懷疑,他要行動前,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一定會顧及老婆與父母的性命。”
女人問他要講什麽意思。趙隊長的手指在女人長發上繞了一個圈兒,繼續說道:“他一定會有兩個備份,他死之後,會主動讓其中一個備份被我們發現,另一個備份應該會采取更隱蔽的方式傳達到領導手裏。”
女人笑道:“你不隻是有弱點,更有強項,那你認為他會把另一個備份傳到哪個領導手裏?”
“魏局長。”
“那怎麽辦?”
“在魏局長收到備份之前,先拉他下水。”
“怎麽拉他下水?”
“婆婆有通天的本領,讓婆婆安排吧。”
“我出麵拉不動他?”
“這世上哪有男人能拒絕你呢,但我並不願你出麵。”
“為什麽?”
“因為你是個沒有弱點的女人,我舍不得分享。”
“我有弱點。”
“什麽弱點?”
“力氣太小了,你一拉,我就倒在你的懷裏了。腰太細了,一扭就會斷”
果然,女人的力氣很小,被趙隊長拉倒在懷裏,她的腰扭得很好看,卻並沒有扭斷。
風吹動帷帳的時候,女人的頭發散亂在床沿外。
女人問道:“怎樣讓疤子脫身,你已經有了主意吧。”
趙隊長道:“香蘭臥室下的暗房足夠他生活半個月,避過這兩天的鋒頭,我讓他坐我的車出去。”
“你們還是會派人去廣州查疤子的事兒吧?”
“是。”
“哎,疤子的弱點是致命的弱點。”
“嗯,要讓唐波管束一下他,半年之內不能去操控黑市拳賽。”
“唐波不一定管得了他。”
“也不能殺他,畢竟他是有用的人?”
“嗯,倒是你們家的老歪可以殺掉,否則壞事兒。”
“哦。”
“殺嗎?”
“我想想。”
“得了,想想我吧。”
阿香找不到臉有紅疤的疤子,倒是遠在千裏之外的張雲帆於那時又見著了臉有黑疤的楊鄉長。花負有心栽,柳任隨意插,隻因花比柳的品種要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