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綱目

人非草木,孰能無好,有則加勉,無則改之。
正文

本性綱目:第三章 射雕英雄傳-2

(2009-07-07 09:37:43) 下一個

談戀愛以來,阿香許他抱,許他親,就是不許他放肆。回到住處後,雲帆挨著床沿坐了,見阿香自顧收拾起行李來,便立起身,從後麵伸手抱著她,說後天才走,明天收拾也不遲。阿香說明天沒時間,要雲帆陪她去白雲山上逛逛。雲帆口裏應著,手上沒有停,輕輕地揉著阿香的小腹。阿香打了他的手,說:“鬼,成天動歪腦筋。”雲帆不搭話,拿嘴去她頭發上蹭,脖子裏蹭,阿香有些癢,偏過頭來壓住,雲帆的嘴沒了去處,手又不規矩起來,阿香開了關隘,許他的某隻手,到某一處。

            雲帆有些得寸進尺,阿香反手給了他一個耳光,輕輕地打,打著讓男人舒服的那種耳光,丟了衣服,推開雲帆,板著臉去坐在床上,下巴擱在雙手,說:“你就知道欺負我。”

            雲帆怕她生氣,蹲在麵前討饒,說:“香香,你是好人兒,就答應我吧,現在誰還這麽守舊啊。”也把手肘支在阿香的膝蓋上,學著她的樣子。

            阿香伸手擰他的耳朵,笑罵道:“還有哪一個在你麵前開放了?”

            雲帆裝鬼叫,喊耳朵疼。阿香不鬆手,拉得更長:“看你個猴樣兒。”

            “我發誓,大學一畢業就結婚,好麽。”

            “謔,你以為我還稀奇和你結婚啊,文不文武不武,就知道吹牛皮。”

            “我發誓,不再吹牛皮。”

            “謔,這本身就是吹牛皮的一句話。”

            “不管你信不信,也不管你生不生氣,我就想要你。”

            “你是好人,我不生你的氣,好麽。”

            “我不是好人。”

            “我真生氣了。”

            “你生氣吧,然後生孩子。”

            “你是好人,我不生你的氣,行了不?”

            雲帆的手被阿香的胳膊死死地夾在腰際,動彈不得,心中納悶一個女孩子的力氣還這麽大,便往外抽,說:“我生氣了。”

            “真生氣了?”

            “嗯。”

            “隻有半年,你就畢業了。”阿香有些羞,把雲帆也拉到床上躺下。她何嚐沒有心動過,隻是一輩子也沒有被男人碰過,更不願在這出租屋裏留下記憶,她要掛著大紅燈籠的房間,要掛著大紅照片的房間,要鋪著大紅被子的床,她要等那一天。

            雲帆雙手枕在頭上,兀自望著天花板發呆。“真生氣了?”阿香靠過去,拉過雲帆的手,將頭枕在他胳膊上,“你怎麽就不理解我呢?”

            “我理解你,香香公主,公主嘛,得找個狀元爺做駙馬。”

            “鬼,沒長進。”阿香有些惱,捶著雲帆的胸。

            雲帆不出聲。

            “想什麽了?洪秋棠很漂亮吧。”

            “嗯,很漂亮。”

            “眉清目秀,水靈靈的一個小姑娘,是男人都會喜歡。”

            “嗯,都會喜歡。”

            “想她了吧?”

            “扯淡,我怎麽會想她?我又不喜歡她。”

            “你不喜歡她怎麽會想她?”

            “沒想啊。”

            “沒想怎麽不說話?”

            “什麽邏輯?我隻想你,這輩子都隻想你。”

            “我在想你回去後,日子怎麽過。”

            “從王京手裏把洪秋棠奪過來唄。”

            “我要咬你舌頭,讓你不能亂說。”說畢就側過身子來,阿香也真想到自己回去後,這小子怎麽得了,便放鬆了些防範,把舌頭給他咬了。

            咬舌頭的時候,阿香眼睛斜瞟,瞟到那小子的手又準備撒野,便用力咬了一下,小子疼得又裝鬼叫,說謀殺親夫,但手並沒有鬆開,隻是換了方向,把她摟得更緊。

            阿香被他抱得踹不過氣來,嚷道:“你先回去吧,明天我來找你,要是讓宿舍的人知道你沒有回去,他們會笑,我都丟人。”

            那小子有些無賴,說道:“我就抱著你躺一會兒,保證服從命令。”

            “隻準抱,不許動,便宜你個鬼。”

            “你回去後,想我抱還沒得抱呢。”

            “鬼才想你抱。”

            “什麽時候再下來?”

            “不下來了。”

            “你舍得我孤零零的。”

            “鬼才舍不得,鬼才信你會孤零零的。”

            “那我畢業後就過去,做鬼也要纏住你。”

            “你真去啊?那可是個小地方。”

            “真去,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

            “就會吹牛皮。”

            “真去,小地方也好,你養崽兒,我喂豬兒。”

            “嘻嘻,給你養一群崽兒。”

            “現在先養個大哥。”

            “不行,….鬼,你不聽話,我打你….鬼,我真生氣了….唉呀,鬼。”

            如果雲帆說阿香是一顆糖,那麽現在已是一顆溶化了的糖。雲帆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她溶化了的樣子。

            第二天早上,雲帆先醒來,見阿香還睡得香甜,心中好生愛憐,輕輕地在她額上吻了一下,準備去下樓買點早餐回來,阿香卻驚醒了,看到從窗簾縫裏透進來的陽光,臉羞得通紅,拉過被子蒙住了臉。雲帆也索性鑽到被窩裏,阿香便反過身子,用背對著他,雲帆輕輕地咬她的耳朵,溫柔地喚著香香公主。過得一會兒,阿香才答話:“鬼,你說會不會有孩子?”

雲帆說自己沒有放生,斷無漏網之魚的可能。

“如果有了,我就一定會生下來。”

“那當然,反正明年我也畢業了,生下來可以當大哥呢。”         

“當大姐不好麽?”

….好,好,快起來吧,帶你去白雲山玩,你去了才會知道,根本不值得去。”

“等一下。”

“等什麽?”

…..還有點疼。”

“嘿嘿,那我先去買早餐。”

待那小子買早餐去了,阿香雖然略感不適,還是起了床,先是到鏡子前瞧瞧,看自己有什麽變化沒有,心裏有一絲惶然、一絲甜蜜、一絲幸福,隻有做了女人才能感到的幸福。她衝著鏡子扮了鬼臉,換了床單,洗漱完畢,把窗簾全部拉開,讓陽光照得屋子裏暖融融的,她心裏也暖融融的,不管組織上的工作怎麽安排,留在雲南也好,回到廣州也好,那小子應該不會辜負自己,應該不會,她又懷疑這個賭注是否值得,因為要摸那小子的脾氣,比不讓那小子摸自己的身體還難。

            二人吃畢早餐,雲帆說現在就去白雲山,否則人很多很擠。阿香說不著急,要先去給雲帆家人買點禮物,雖然自己不跟著去,但是心意要到。雲帆推卻不過,便從了她的意思,待逛街完畢,已近晌午時分,二人又匆匆地往山上去,一路人多,車多,頗為折騰,都沒有擠到一個座位,隻好站在近車門處,坐在雲帆旁邊那人明顯不是漢族人,深目鷹鼻,猶如一武俠劇中的雕兄,身上還有一股特別的羊騷味,害得大家都頗有怨詞,他手上挎著一個黑色的電腦手提包,閉目養神。

            他們所乘的公車行到山腳下,還有兩個站就到大門了,在當下這個站點快要啟動時,雲帆見旁邊那異族漢子起身下車,心頭高興有了座位,忙橫了一隻腳跨在位置前,準備為阿香爭取過來,發現那漢子的包忘記拿了,忙喊那漢子取東西,那漢子仿佛沒有聽到,徑直朝車下擠,倒是先前坐在漢子旁邊的一男子用手指勾住帶子,雲帆用力拉了拉,才拉過來,那男子低聲罵了一句傻瓜,雲帆也不和他計較,再去尋先前那漢子時,他竟然已經擠下車了。雲帆一邊喊那人包丟了,一邊對阿香說,多半那人睡覺迷糊了,忘記拿東西。拉著阿香的手,就擠下車,朝那人追去,那漢子的腳步邁得更快,開始小跑起來。

            工作的直覺告訴阿香,這事兒有鬼,拉住雲帆,奪過電腦包,仔細一看,大聲叫道:“炸彈。”

            阿香的這一聲,比一顆真炸彈的威力不會小多少,站台的人先是一愣,然後喊爹喊娘地四散跑開去,也有不信的爺們兒,指著阿香說神經病。雲帆也沒有緩過身來,倒是阿香鎮定,用腳勾起旁邊一石塊跳到手中,揚手一扔,看準那逃跑的異族男子擲去,正中其後腦,撲通倒地。香蘭忙將手提包塞給雲帆,道:“快,這是炸彈,被啟動了開關,快扔到站台後麵的山上去。”還推了一把雲帆,自個兒大聲對著人群喊:“大家快疏散,這裏發現了炸彈。”對著那些不信的爺們兒怒眼望去,那些爺們兒也覺得這娘們兒的眼神淩厲,更是見了她剛才的飛石傷人,還有這兩口子的緊張勁兒,為之一攝,飛也似地逃了,阿香見一女人帶了三個孩子,隻有哭的份兒,跑不起來,忙衝上去一手提一個小孩子,送到了百米開外,對著待在這裏看熱鬧的人大聲說,叮囑他們不要再過去一步,有的人圍在倒地男子身邊,有的人還是半信半疑,有的人開始打電話報警,也有人打電話叫別人來看稀奇。前麵的汽車已經走了,後麵的汽車還在跟來,阿香急中生智,拔起旁邊一根支撐樹木的竹竿,硬生生地朝公路上橫過去,惹得最前麵的司機一個急刹車,大罵不止,阿香搶到路中央去,揮舞著竹竿,總算截停了過來的車輛,後麵喇叭聲齊鳴,淹沒了阿香在那裏解釋前麵有事故的聲音。

            雲帆這時也趕了回來,看到阿香如此氣魄,大為驚奇,自己剛才將那黑包扔到山上,隻因太重,未能扔遠,如今還沒有爆炸,又惴惴不安,擔心阿香判斷有誤,和眾人開了一個大玩笑,這可擔當不起,一邊擦拭額頭的汗水,一邊準備過去幫助阿香,有驚魂稍定的人在鼓噪,質疑阿香是不是個神經病,有的人倒在地上的男子可能死了,有的人說中國怎麽會有恐怖主義,還攤著手說,這是中國啊。也有人驚呼先前那站台下還有個人在哭嚎,雲帆定睛看去,方發現那是個斷了雙腳的乞丐,整個身子匍匐著在朝這邊爬過來。雲帆本有些猶豫,再看阿香那橫刀立馬的果敢英姿,無暇多想,便折身朝那乞丐跑去。

            阿香見馬路上的情形稍稍安定後,才回頭來看路上的眾人,並不見雲帆蹤影,忙大聲喊了幾聲雲帆的名字,不見回應,朝車站那邊張望時,突然一聲巨響,揚起大片的塵土,山腳的圍牆,先前的站台,俱被推倒。這一聲響,震得眾人張開的嘴合不上,合上的嘴張不開,天地間竟然沉寂了一般,這隻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兒,立馬就有人大哭著朝更遠的地方逃跑,也有膽子稍大的人不逃跑,在那說,應該不會再炸了吧,心裏沒有底,又扯住旁邊的人問,應該不會了吧。

            阿香繼續在喊著雲帆的名字在找他,先前還對這女人有所質疑的人,滿懷慚愧,忙有人說那小夥子跑到站台去救一個乞丐去了。阿香一愣,旋即朝站台衝過去,眾人無不感激眼前這女人,沒有逃跑的人都跟著追了過去。站牌倒了,上麵還堆滿從山上飛下來的塵土,哪裏還有雲帆的人影兒。

            阿香一時之間隻覺得心裏很苦,惱自己沒有拉著雲帆跑得遠遠的,惱雲帆為什麽這麽傻,想喊喊不出來,想哭哭不出來,一膝蓋跪在那裏,隻是瘋狂地刨著泥土。跟過來的眾人也是心懷惻隱,一起動手刨泥土,推倒下的燈箱,燈箱剛推起來,就見到先前那小夥子站了起來,他的身下還有那正在哆嗦的乞丐,眾人齊聲歡呼起來,阿香又見到了雲帆那斜斜的、懶散的笑容,也顧不得嬌羞,飛身抱住了他,眼淚這時才決堤而出,大顆大顆地灑落下來。眾人俱都鼓掌,警笛聲也嗚嗚而來。阿香摸著他的頭,問有沒有事。雲帆一邊擦她的眼淚,一邊說沒事,隻是耳朵差點震聾了,指指旁邊的垃圾桶說,好在這個東西擋了一擋,我當時準備拉著那人跑遠的,又擔心來不及,隻好就近躲在了垃圾桶旁邊,心想這燈箱倒下至少有垃圾桶擱住,山石飛來還有燈箱擋住,哈哈,你說我聰明不聰明。阿香忙不迭地笑著說,聰明聰明,這一次不是吹牛皮了。圍觀的人也交口稱讚,害得遠帆覺著長高了一截似的,頗為自得。阿香情緒稍微穩定,見到有人欲去看爆炸現場,忙讓雲帆等等,過去招呼那些人不要破壞現場,先行離開。雲帆問她怎麽管這麽多事兒啊,她也不言語,隻是笑笑,朝現場那邊走去,雲帆又被眾人圍在一起,或是詢問或是感謝,不能抽身。

            阿香跑得幾步,被人撞了一下,抬頭看那人時,卻是個女子,麵色蠟黃,隻是對望一眼,就覺得那眼神極為妖媚,蕩人魂魄,那女子笑著對她說了句:“你真行。”阿香報之一笑,又朝現場跑去,跑得幾步,想起那女子五官精致,有些混血兒的味道,剛才說話的聲音更是有如天籟,說不出的好聽,待停下來再回頭看時,那女子已經鑽進了一輛來車,飛馳而去。阿香無暇多疑,便繼續處理其他事情了,最令她驚奇的是,那異族男子隻是被一石子砸中,斷無送命可能,偏偏扳開他身子時,口鼻流血,讓阿香驀地想起程三身亡的樣子,莫非這人也是口含毒藥自盡? 

            這一日,阿香二人沒有去成白雲山,卻走進了派出所,好在阿香背地裏亮明身份,沒被警察為難,錄完口供出來,已近天黑,阿香兀自忘不掉那嫌疑犯的死狀,剛才從警局知道屍檢結果是服毒自殺後,更是難以釋懷,總隱隱覺得這人和程三一夥有關聯,但又不明白販毒和恐怖活動怎麽搭界。

            出來後,雲帆纏著阿香問:“你一個弱女子,咋那麽大的氣魄呢,咋我們口供還要分開錄呢,咋你看得出來那是炸彈呢,咋你一石頭能打得那麽準呢。”

            “還有多少個咋要問?隻有一個回答,女人也可以逞英雄。”

            “嗯,女英雄,今天讓我沾了不少光。”

            “沾什麽光,害我嚇得命都丟了半條。”

            “說不定明天我就上了報紙頭條啊。”

            “鬼,你以為這是其他事兒,媒體不會宣導的。”

            “你臨危不懼,我舍己為人,這還簡單啊。”

            “這是恐怖活動,你知道嗎,新疆在九十年代多少次公車爆炸,你在媒體上看到幾次?”

            “這次也是那個新疆人搞的?”

            “嗯,疆獨勢力一直很猖獗。”

            “新疆新疆,這一個新字不正說明是額外來的一塊疆土嗎?也許他們獨立有他們的道理。”

            “鬼,你就會嚼舌根子,這話若給警察聽到,可不是鬧著完的。”

            “警察已經聽到了,怎麽沒有把我抓起來?”

            “誰。”

            “你就是警察,否則我真不信普通人有那能耐。”

            “鬼,我不是早給你說過我老爸是警察嗎,近朱者赤,哪像你近墨者黑。”

            “我哪裏黑了啊?”

            “心黑,瞧我都餓了,還不請我去吃飯。”

            雲帆隻有隨著阿香出去吃飯,似乎一天的運氣都不好,買煙的時候多付了錢,吃飯的時候發現了青菜裏的蟲,阿香心裏過意不去,好像錢是她多收了,蟲是她放的一樣,極盡溫婉,像哄孩子一樣哄著這小子。

            回到屋子後,雲帆幫著阿香收拾了行李,賴著不走,要在這裏衝涼,阿香說,你兩天沒有回去了,以後王京他們看到我會笑話的。雲帆說管他呢,說不定王京和洪秋棠也有了瓜葛,阿香本來不舍,也就依了他。

雲帆洗完澡出來湊到阿香身邊,讓她聞自己是不是成了香香公子,阿香隻是咯咯地笑著,被雲帆壓在了身下,雲帆想要,說是這一分開,不知什麽時候才能相見,阿香說那個來了,見雲帆有些失望,略微沉吟,便說:“你來吧,沒事兒,輕點就好。”

一切平靜下來後,阿香握著雲帆的手問:“你畢業後,真會給我準備大紅房子,大紅燈籠,大紅被子嗎?”

雲帆手上用了用力:“你現在是我的新娘子,那時是我的新娘子,八十歲還是我的新娘子。”

“扯淡,說不定你父母不喜歡我呢,還以為在酒吧工作的沒有一個好角色。”

“他們一定會喜歡你的,哪去找你這麽好的兒媳婦,職業能代表什麽呢,教師、醫生還有不少醜聞登報呢,反正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就行了。”

“鬼,說不定你以後拿這些話去給別的女人說呢。”

“我發誓,我愛你,如若有變,……。”

阿香伸手按住他的嘴唇,說:“誰要你發誓了,臨驗了算我造孽。”

受共產黨教育的人,無神論者,才不怕發誓呢。

雲帆起身半跪在床上,拿起阿香的手放在胸口上,虔誠地說:“如果你練了九陰白骨抓,就掏出來看看。”直拿笑容去行賄。

阿香聽了這話受用,好比收了賄絡的上司一樣開心,笑道:“這話可當真?你就不怕我真練了九陰白骨抓?”

“哈哈,阿香抓下死,作鬼也風流-----你如果練了‘九陰白骨爪’,我就有‘十指亂摸功’來對付,一呀摸呀二呀摸,一摸摸到妹胸窩,二摸摸到…..。”雲帆不但在十指亂摸,還在五體投地。阿香早在下麵咯咯笑個不停,一把推開他,說道:“給你說點正經事兒,哎呀,別摸,哈哈,哎呀…..

雲帆運功不發,問道:“要談什麽?女人隻有月經可談沒有正經可談。”

阿香站起來,笑道:“給你談談我練的九陰白骨爪。”

“哈哈。”雲帆將手枕在頭下,仰麵欣賞站在床上的阿香,隻恨現在的姿勢不能讓笑聲更大一些來表示對她說話的嘲諷。

阿香也不說,隻是笑了笑。突然一個側翻身,三百六十度倒轉,輕輕悄悄地落在地上,動若海豚戲水,輕似弱柳拂風。

雲帆還在笑的嘴怎麽也合不上了,猶如一百四十碼行駛的汽車突然停住,還免不了要滑動一截,他喉嚨裏還在象沸騰了的開水一樣沽沽地響。他雖然沒有見到九陰白骨爪,卻比見到梅超風還吃驚。

阿香立在地上雙眼笑得彎彎的,象是被大雪壓低了枝頭的梅花,看雲帆有些目瞪口呆,便說:“還信不信呢?”

雲帆是戰戰兢兢,話不敢出,隻有拚命點頭,卻又發覺脖子同樣在發呆不聽使喚。

阿香看著雲帆驚奇的表情,希望沒有貶值成失望,便重新躺到他旁邊,說道:“你自認為打得過我麽?”

花拳繡腿,你看看我背上的刀疤,那才是實戰哎喲”雲帆嘴硬,話沒有說完,手腕已被阿香刁住,動彈不得,阿香道:“你試試看。”雲帆暗自發力,難動絲毫,嘴裏忙認輸認錯。阿香鬆了手,正色道:“我看你就是吹牛皮,記住以後要好好念書,你畫畫也好,寫文章也好,我都支持你,就是不要充什麽小混混,長幹行那種地方龍蛇混雜,少去為妙。這裏的房子也退了吧,你開年後找工作,總得呆在學校才好。”雲帆臉紅,還是應承了,但解釋自己還是會忍不住去喝酒,一是想她,二是想未來,總有些莫名的惆悵,隻有酒才是最好的知己。

阿香滿臉不屑:“我看你是睡眠不足,營養過剩,才有那麽多的無聊想法,一點都不現實。”

這話似乎觸到了雲帆的神經,臉紅更甚,不好辯解,隻有反問阿香怎會有如此身手。

阿香說從小跟父親練了些拳腳,一點自衛術罷了。雲帆懷疑,追問她是不是警察,像電影裏一樣在搞什麽臥底。

阿香自然不會透露自己到廣州的目的就是要調查大毒梟婆婆的身份,斬釘截鐵地說不是,隻是來廣州見見世麵。二人如此討論來討論去,雲帆言語稍有不順,即被阿香捏住手腕,仿佛孫悟空戴了緊箍咒一般,方感覺從昨晚開始,不是阿香變成了自己的人,而是自己變成了阿香的人。

兩人就這樣卿卿我我、推推攘攘、摸摸捏捏地過了一宿,渾無睡意,及至天明,阿香托雲帆去退房子,還將BP機留了給他,執手相看淚眼,阿香抽泣不止,又不讓雲帆遠送,跑下樓梯後還折回來親了一口,才掩麵而去,雲帆競也無語凝噎,悲從中來,不勝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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