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綱目

人非草木,孰能無好,有則加勉,無則改之。
正文

玉蓮心經:那一斧的風情-三

(2009-06-23 19:41:15) 下一個
【3】 玉蓮給我講的故事
  
  我認為有必要修正鄧勉之的理想生活,旅遊、戀愛、寫作才是生活的樂趣之所在。
  
  我們並不是在旅遊,玉蓮說有逃亡的味道,否則不會在她還沒睡醒時,就被我催著趕路。但無論如何,一路的風景在變,至少我呼吸到了十年來最新鮮的空氣。
  
  我不知道目的地在哪裏。
  
  我們也不像戀愛,彼此間從未說過一個愛字。但我相信,玉蓮能感受到,那個字隱藏在喊她名字後的停頓和注視裏。
  
  我不知道哪一天會說出來。
  
  當然,我得承認,現在也不是寫作,如果鄧勉之看到這樣的文字,恐怕得翻出那本卷了角的《作家的自我修養》,伸了殘留著麵粉的手指在舌頭上蘸些唾沫後,指著第十六頁的那一行,忍了忍又把書合上,不屑地說:“你隻是個死跑龍套的。”可惜他看不到,一輩子都看不到。
  
  我不知道是寫給誰看,但能感受到快樂,仿佛逝去的日子又活了一遍。
  
  鄧勉之說過:快樂就是很快的一樂。
  
  我今天發現快樂確實很脆弱,常能被一句話擊得粉碎。
  
  因昨晚沒有睡好,一路上是玉蓮開的車,我那時正在快樂地哼著《十八摸》——除了國歌和《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我幾乎隻會唱這一首了。
  
  玉蓮聽我又在胡亂編造歌詞,噗嗤一笑,繼而又問道:“秋哥,你知道前天南都城裏麵最轟動的新聞是什麽嗎?”
  
  前天,前天我一直在打盹,在想今天南都城最大的新聞是不是程立秋失蹤了。便閉著眼揣測:“是不是什麽年輕人的示愛方式很特別?”
  
  “在南都的曆史上,還會有比顧傾城的示愛方式更特別的嗎?”她說這話時,臉上漾著笑意,一定想起了顧傾城向她示愛時,那轟動全城的方式。
  
  我心裏有些酸酸的,胡謅道:“隻是我看淡了,否則會比他更能玩花樣。譬如我可以請特種部隊來劫持你,然後自己空降下去解救你……”
  
  玉蓮側過身來,笑道:“恐怕按照你現在的能力,是喜歡霸王硬上弓,先強奸了我再假惺惺地說愛……”
  
  “那今晚再強奸你一次。”
  
  “上次演強奸的時候,難道沒有把你踹投降嗎?”
  
  “那時你不應該穿高跟鞋。”
  
  “現在瘋子都穿高跟鞋呢,我要給你說的這個新聞,就是一個瘋子,一個穿高跟鞋的漂亮瘋子。”
  
  “瘋子有鞋穿就不錯了。”
  
  “說來你不信,但我親眼見過。說不定這兩天,南都的人到處找那女瘋子看稀奇呢,因為那女瘋子確實太漂亮了,身材又好,穿得還挺時髦,走起路來更是有氣質。如果不是衣衫不整,恐怕沒人想到那是個瘋子,我見到她時,想著這天氣可能會凍傷她,好心地拿衣服去讓她穿,她蹦出一句話把我氣得半死。你猜她說什麽?——不是,她是衝著我喊蕩婦,罵我是賣——反正很難聽,更氣人的是一個流浪漢去她麵前獻殷勤的時候,隻是遞了半隻礦泉水,她就對那流浪漢眉開眼笑,還勾肩搭背地一起走了。倒是我仔細去看時,發現她胸前有個紅色胎記,像梅花一樣,讓她白皙的皮膚襯著,特別有味道——嗯,是紅色的——嗯,是像梅花,像朵紅梅,問這麽仔細幹什麽,難道你認識她,或者是也想折回去看看稀奇啊?”
  
  我心裏忽然痛得清晰,每根神經都有隻無形的手在拉扯。玉蓮再說什麽話時,一句也聽不清。
  
  除了張蓉,這世界上還有哪個女子在胸前有朵紅梅胎記呢?如果沒有張蓉,也許我現在如願地坐上了老家的村長位置,是她,和我在十一年前私奔到南都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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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勉之 回複 悄悄話 回複酸豆汁的評論:
多謝誇獎。不過在國內很難出版。一部政治色彩,一部情色。
酸豆汁 回複 悄悄話 這風情-三太短了, 你貼全了嗎? :)

兩部小說都相當吸引人往下讀. 如果還沒出版, 建議你同時在新浪開個博客連載你的長篇, 那兒人氣旺. 還有一個地方是"晉江文學城", 那裏簽約出書成功率比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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