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時期,中國社會的苦難與血腥

我是中國貴州作家張宗銘。我的係列長篇小說,是中國第一部敦促共產黨人換位思考的作品,被文學教授推薦,連續參加諾貝爾文學獎角逐!
正文

良知揚善展宏篇 ——張宗銘係列長篇小說讀後

(2009-06-13 19:48:39) 下一個

 

 

                        肖長林

真實的曆史再現

自上世紀中葉以來,“人性論”和“寫真實”在中國社會就一直遭到不公正的批判。兩頂“帽子”滿天飛,既是投機鑽營者晉升的武器和階梯,又是良知未泯者遭封殺的緊箍咒;有鬥膽越雷池者,免不了被批臭批倒,甚至身罹滅頂之災,以致萬馬齊喑,充斥於文壇的,隻是一些粉飾太平的“大作”而已。到了“文革”時期,幹脆將這些“勞什子”全都打入冷宮,隻剩下八個樣板戲和一個作家——浩然。

時間跨入了八十年代,“真理標準問題”的討論,對中國文化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使飽經磨難的共和國進入到“五四”以來蓬勃發展的新時期,迎來了文藝百花爭豔的春天。紛紛複刊、創刊的報紙雜誌如雨後春筍,滋潤著人們長期禁錮的心田;書店門前,排著購買古今中外名著的長隊;大大小小的文學社團、文藝講座以及文學講習班,吸引著無數的文學愛好者……

思想解放的大潮起起伏伏,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政治環境的逐漸寬鬆,躍躍欲試敢吃螃蟹闖“禁區”、打擦邊球者不乏其人,張宗銘先生即為其中之佼佼者。感謝張宗銘先生,以他獨具的膽識和睿智的才氣,滿懷赤子之情,窮盡三十年的功夫,以對曆史滄桑的體驗與體悟,為我們描繪出一幅現實主義人性美的真實畫卷,亦是一幅描繪我們腳下這片熱土從土改到文革初期這段曆史的風情畫,給人以美的享受和靈魂的淨化,其認知價值、審美價值和曆史價值,都是不容置疑的。

    說實話,過去讀小說,尤其是反映現實的小說,雖一時被書中人物的悲歡離合和故事情節的跌宕起伏感動過;然掩卷思索,則不免又為其缺少某些真實而打了折扣。如今,當風起雲湧的商業浪潮,文學邊緣化已然成了不爭的事實;而快節奏的生活,卻早已使人無暇像從前那樣靜下心來讀書了!或問:如此境況之下,何以對宗銘先生的這部作品,又會情有獨鍾、興趣盎然呢?

於馬鳳起先生的極力推薦,使我有幸得以拜讀此書。書一上手我便欲罷不能,乃至於廢寢忘食地閱讀起來……土改、清匪、鎮反、反右、大躍進,大串聯、造反、抄家、武鬥;熟悉的貴州山村畫卷、熟悉的貴陽城市和街道,以及抗日誌士張雲軒、楊永春、國民黨二十七軍軍團司令楊森……作品保存著原始古樸、自然清新的這一切,可謂真實得不能再真實(小說以實名實地的麵目出現,似乎並不多見),而又是多麽的熟悉啊!回味固然苦澀,卻又倍感親切——雖然生活的真實不等同於藝術的真實,但真實卻是一切藝術的基礎;離開了真實,猶如沙灘上的建築物,遲早是會垮塌的。因此,“唐維綺之死”、“石仕達(張忠)之死”也才會那麽催人淚下,令人為之動容;“雙溪坪”的“裸拜”和“神判”,以及傳教士亨利與苗姑阿彩那充滿滄桑和野性的愛情,才會那麽神奇而清新,令人拍案叫絕!


鮮明的人物形象


    長篇巨製猶如一座雄偉壯觀的建築物,精彩的故事情節是其漂亮的軀殼,而成功的人物形象塑造,則是其內在的靈魂。鄢正甫、張雲軒、楊永春、唐維綺、戴敏、郭慶元、劉禮靖、曹發德、方美英、蒙鬆(韋喜貴)、石仕達(張忠)、張炎,還有那令人神往的“雙溪坪”,生活在那片美麗和諧淨土上的傳教士亨利、阿彩、岑林山、幹柴棍、楊老金、靈姑等等,無論其所占篇幅是多是少,大都將各自的角色演繹得恰到好處,正可謂“典型環境中的典型性格”是也!

毫無疑問,鄢正甫是作者著力刻畫的主要人物。這位正直善良的革命家,雖然一生命運坎坷,卻總以誠信作為人生的行為準則。他為極左路線嚴重危害革命事業憂心如焚,也曾為之抵製抗爭過;他為張雲軒辭去省商會會長職務而暗暗焦慮;當發現一切努力不僅無濟於事,而且還會影響“仕途”時,卻仍然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比如巧妙“探監”看望張雲軒的壯舉,就不禁使張雲軒為之“心中一熱,眼眶濕潤了”!所以即使是在“文革”被造反派囚禁折磨之下,他也不曾對未來失去過信念。當然,為了救兒子,他也曾為土匪頭劉禮靖開過“出差證明”;為了保護文物,也曾被奸險小人曹發德“挾製”過。正因為有了這些個“人性的弱點”,也才使其顯得更加真實可信。

對劉禮靖和曹發德的形象刻畫,可謂作者匠心獨具、別出心裁。這是現實社會中分蘖出來的一對為了切身利益而各取所需的孿生怪胎。為了心愛的姑娘蓉蓉,劉禮靖在家鄉鋌而走險,弑父殺兄,背叛革命;在國民黨軍隊中混了個“少校營長”。在隨張雲軒起義後的“整訓”中,他“痛恨起義,痛恨共產黨人,更痛恨自己置身於革命的隊伍之中”而害怕暴露自己的罪行。於是,他借口批楊永春殺“奸夫淫婦”,試圖“摸共產黨的底”;孰料弄巧成拙,反而暴露了“殘殺五個紅軍傷病員”的罪行。他“曉得掉到解放軍的部隊裏凶多吉少”,於是煽動他的營率先武裝叛亂,還被“反共救國軍司令” 曹紹華提拔為少將師長兼“副司令”。在解放軍強大的圍剿攻勢下,不但曹紹華被活捉,連他也隻好躲進深山叢林之中苟延殘喘。他與“地主婆”戴敏的一見鍾情、生死相愛,是這個殺人惡魔人生的轉折——為了這份愛,他幾乎為此丟了性命!就在他舍身從鬼頭崖跳下冰涼的深潭時,還從心底裏向戴敏呼喚過:“別了,我的親人!再有來世,你我非成夫妻不可!

東洋狗來福的為他而死,使他認為“這世道,狗比人還重情重義;”醜陋的麻婆夫婦,因為他送鹽之舉而對他感恩戴德,他們的悉心照料和保護其巨額的金銀珠寶,使得這個冷酷的漢子“不由得膝頭軟軟地脆下”,“有生以來第一次感激流泣。他哭了,任淚水默默地淌流而下……”後來,他以一半錢財與曹發德交易成功,與戴敏外逃至那美麗恬靜如世外桃源般的“雙溪坪”,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劉禮靖,良知在傳教士亨利、寨老岑林山等仁愛與純樸的精神感化下得以醒悟。所以,當鄢正甫帶去的民族慰問團在那裏為驅逐英國傳教士而進退維穀時,他居然會聽到這惡魔如此說道:“……若是你真想解放雙溪坪人,你為啥不去找亨利牧師談談呢?……你要曉得……上帝,決不會……拒絕仁愛的請求!”(第三部第152頁)——人性儼然在他的身上複蘇了!

如果說“仁愛”能使一個土匪頭改惡從善的話,那麽“仁愛”對於喜歡投機鑽營的“革命小人”曹發德來說,又會產生什麽結果呢?這個因厭倦婚姻而投身革命的機會主義者,這個狡詐、陰險又詭計多端的小人,似乎就太難奏效了。為了滿足性欲,他不惜以職權做交易,把暗娼吳四妹搞到手並長期勾搭同居;為了提升處長,他暗示、要挾自己的上司鄢正甫;為了保命,他向土匪頭寫下了“反共同盟”,為了“金光閃閃、白花花的錢財”,他為土匪頭出謀劃策、一箭雙雕--設計以架鄢源來要挾鄢正甫開“出差證明”,從而為劉禮靖和戴敏的出逃開了綠燈,達到其既攫取錢財又挾製頂頭上司的卑劣行徑!

史無前例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讓這個參加革命動機不純的變節者飛黃騰達、“如魚得水”。“文革”初期,他“害怕組織上動員他揭發檢舉鄢正甫的問題”,“還害怕他與吳四妹的事被人捅出來”……於是,以老婆重病需到醫院照顧為由,順利地躲過了這一關。然而,巴不得老婆早死的曹發德,並沒有時時守護在妻子身邊,卻是乘機溜上街去看大字報,以窺測動向。湊巧的是,他在醫院裏與鄰床病人的丈夫餘鐵材——後來的“紅衛軍”司令,由於“他們都不喜歡自己的女人,都喜歡投機取巧,都以為自己懷才不遇,都有著極大的野心”而“成了莫逆之交,兩人稱兄道弟,時常不管病床上的女人,經常到大十字去看那鋪天蓋地的大字報……”(第三部第292-293頁)。這個“一貫的阿諛奉承、人前說人話、鬼前說鬼話”的家夥,懂得“共產黨的天下,不會讓一群無政府主義來當領導”的道理,所以,他得為自己預先留條退路——對“走資派”們“留一手”,不像其他造反派那樣殘酷無情。可是,當他從周林(原貴州省委書記)口中無意間獲悉“原來鄢正甫是鐵了心,不提拔我當處長才主動下基層”的真相後,對鄢正甫“恨得咬牙切齒”。為了毀滅證據,他當夜即下令對本係統廳局級幹部的家進行“徹底的大搜查、大抄家” !他還特地叫造反派頭目王澄龍去負責抄鄢正甫的家:“就是挖地三尺,你也要把鄢正甫是國民黨特務、反黨反毛主席的證據找出來”,並“把所有抄家的材料,首先交給他!”

抄家隻抄了個二萬四千多元的存折,令曹發德“最刨煩”的是,由吳四妹代筆寫的那份“出差證明”底稿,卻沒有找到!他想,“不毒不丈夫,寧可我負天下人,也不願天下人負我!”他深諳“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之道,便叫王澄龍用郭慶元(鄢正甫之妻)存折取出的錢“分為三份,你們那裏分兩份,我分一份,”以實施其“用最隱蔽、最巧妙、最迅速的方式除掉鄢正甫”!

王澄龍心領神會,慘無人道地對鄢正甫進行折磨迫害,試圖迫使鄢正甫“跳窗自殺”。值得慶幸的是,張炎從鄢氏兄妹口中得知鄢伯伯離開家時大喊“有病”的暗示,立即將交在他手中的那個“竹枕頭”打開,在張家的傳家寶——蘇軾的兩幅直幅中,赫然出現了一張發黃信箋紙寫的“出差證明”草稿!上麵有鄢正甫用工整的毛筆字寫下“證明人,曹發德”六個字的手跡!當曹發德看到這張紙條時,知道“他與鄢正甫都扼住了對方的七寸”,為了陰謀不致敗露,他不得不對鄢正甫來了個180度大轉彎……

中國人喜歡相信“因果報應”,總以為“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其實這隻不過是善良的人們的一種善良的願望罷了。現實生活中,像曹發德這樣功於心計的惡人,又有哪一天不是過得悠哉遊哉的呢!?試看當今混跡於官場中的“沐猴而冠”者,浮出水麵落入法網的,也僅僅是冰山之一角;善於見風使舵的投機鑽營者多如牛毛,不是依然煞有介事地在台上發號施令嗎!——隱藏在共和國大廈裏的眾多蛀蟲,其危害性是多麽值得人們的警省啊!


人性的光芒四射


“不要以惡人作對,有人打你的右臉,連左臉也轉過來由他打。”(《馬太福音》·論愛仇敵)俄國大作家托爾斯泰就是這樣一位虔誠的基督徒,偉大的人道主義者。年輕時看他寫的《複活》,對聶赫留朵夫向瑪絲洛娃一再表示的懺悔不甚理解,覺得他跟隨瑪絲洛娃流放西伯利亞完全是自討苦吃。現在看來,那正是他認識了自己的錯誤和罪過後,感覺痛心的悔悟表現。我們從鄢正甫、戴敏、張雲軒、劉禮靖、蒙鬆以及張忠等等人物身上展示出的七情六欲,能看到一個個真實動人的人性,所謂的好人壞人都是人,是人就會有弱點,比如鄢正甫違背了共產黨人臨死不屈、大義凜然的高大形象,為了救回兒子鄢源,竟為土匪頭和地主婆開了“出差證明”;起義將領張雲軒隻為了保住自己的家庭和財產,不願招人現眼地收留地主婆戴敏和兩個親侄兒……麵對“決心一生都侍奉主基督”的唐維綺之死,麵對赤衛隊的濫殺無辜;麵對石仕達被迫以“孤兒”身份從軍,以至為救人而獻身等等一係列情節的描繪,都會使讀者的心靈產生強烈的震撼!從而,凸顯出人性美的光芒和道德、仁愛的偉大!

唐維綺,是個出身名門、雍容華貴的女人,她篤信:“人類隻有揚起仁愛的風帆,方能拯救自己的靈魂,方能進入上帝指引的諾亞方舟!”為了地主婆戴敏過上安定、無憂無慮的生活,為了兩個失學的侄兒從此再不沿街乞討,能夠上學讀書……她義無反顧地戴上了“地主”的帽子;為了自己的信仰,不容許人詆毀她心中的上帝,拒絕再到派出所去交待她在“教會犯下的罪惡活動”!在她作了一番“托孤”的安排之後,她決心在血雨腥風的共和國初期冒天下之大不韙,繼續舉辦聖誕節的慶祝活動……迫使自己走向了自絕於黨、自絕於人民的不歸路,終於去見她深愛的上帝去了。看到這裏,你不得不感悟到一個虔誠的基督徒的信仰,不得不讚美一個女人永隨上帝的堅定與執著精神,不得不感慨她的信仰是那般的純潔!

唐維綺與起義將領張雲軒從相識、相知、相愛到成家生子,這二十年的風風雨雨,是從“等待、心悸、恐慌、彷徨,歡樂與幸福中”走過來的。張雲軒這個深知共產黨人習慣的國民黨將領,視質樸忠直的楊永春為兄長;卻對一直在他家當賬先生兼私塾老師的宋希聖,居然是個地下黨員而耿耿於懷。“有一種長期被人蒙騙的感覺”,在慘烈的環境下,他從對地下黨員宋希聖的鄙夷、委屈求全又深感同情;麵對軍代表陳家根的粗暴與專橫,他忍無可忍,最後終於硬性地辭職回家,以為這樣在家可以頤養天年:“時至今日,穩重的張雲軒算得上穩重到家了。他對共產黨人沒有過激的行動,沒有一絲一毫的激烈的語言,沒有不滿情緒……他甚至主動地將工廠、商店、貨棧……交給了今天剛興起的工會。應該說,張雲軒是現實生活中最遵紀守法的公民。”(第一部第354頁)然而,就因為一把上繳了的“中正劍”,視階級鬥爭為法寶的共產黨人,視他欲做“複辟”夢,對他判了十五年徒刑!——要清楚,這樣的判決是完全違背共產黨人的初衷與誠信精神的!

生活在監獄中的張雲軒處於痛苦與憤懣中,作家這時候讓他真正接觸了《聖經》,接觸了上帝和寬容!“這本被唐維綺常年捧讀的泛黃且陳舊的《聖經》,此時不知聖靈出現了呢,還是張雲軒尋求到了相伴的喜悅,這本書竟在他眼前大放光芒!”於是,他“真正相信有上帝存在”。從此,他心安理得地、誠心誠意地在監獄中為自己的靈魂“贖罪”!所以,在十年動亂之中他受到的打擊和折磨,比起“走資派”周林、鄢正甫來,就幸運和安全多了!

最受唐維綺真愛感召的當是“地主婆”戴敏。對於唐維綺的熱誠關照,使她從原本的忌恨與幸災樂禍轉而變成了感激和悔恨。唐維綺之死,使絕望的她痛不欲生,把“從前的現在的恐懼”“一掃而光”,她不再害怕而毫不畏懼地昂頭對著槍口:“我是地主婆,土匪婆,我通敵、通特……你槍斃我吧!”

盡管土匪頭劉禮靖幾經周折曆盡風險,與地主婆戴敏終有了“出差證明”,一路雙宿雙飛,來到了美麗的“雙溪坪”。在美麗而恬靜的雙溪坪,這兩個受盡人間折騰的半路夫婦,在與傳教士亨利、混血女兒靈姑、與貴州山裏人的實際接觸中,似乎明白了生存的真諦,也似乎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家,找到了自己的樂園!

此外,還有一個值得稱道的人物----這就是唐維綺視為“義人”的楊永春。貧苦的孤兒楊永春“命運多舛”、四處飄零……從小靠當“催生兒”得口飯吃,開始獨自謀生路直到36歲,終於成了“女癆病人”的上門女婿。

本想安安穩穩過日子的楊永春,卻因老婆的紅杏出牆而怒殺奸夫淫婦,從此背負“命案”的他又開始了流浪生涯,直至張雲軒收留了他,他才在國民黨軍隊裏躲藏了起來。他在戰場上不僅救過張雲軒、劉禮靖的命,在起義軍隊叛亂時,又救出共產黨政治部部長鄢正甫、秘書曹發德的命。在共產黨人對舊軍隊人員的“整訓”中,鄢正甫的“階級鬥爭觀念”,使他怒殺奸夫淫婦的罪行變成了“無罪”,被階級隊伍洗清了罪惡的楊永春,一下貼近了共產黨人,那種受苦人“壓在身上多年的罪孽感消失了”,成了新中國新社會中的一個“具有反抗精神”的風光的“英雄”人物。

這樣的經曆使“根正苗紅”、俠肝義膽的楊永春在在新社會中很吃香,不被人監視和懷疑,他不僅接受了唐維綺的“托孤”安排,與王媽結了婚,而且把出逃了的地主婆戴敏的兒子張忠、張勇也收養了,成立了由四個家庭組合成的“家”。他一諾千金:“娃娃們,往後……我就是你們的爹;王媽就是你們的媽……我們都是男子漢,我們發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第一部498頁)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楊永春雖然沒有文化,卻信守“知恩圖報”的傳統觀念,幾十年如一日勤勤懇懇,為保護張家的下一代的成長付出了辛勞的一生。這個集中華民族傳統美德的鐵血漢子,真令人可敬可愛可欽!


絕妙的藝術特色


宗銘先生的係列長篇小說,敘述語言不同於一般的曆史小說。他通過諸多虛擬人物充滿個體的曆史生活體驗,同那段曆史時間內的重大事件巧妙地綴連了起來。小說中虛擬的人物和真實曆史相互融合,通過眾多人物的形象描寫,既概括了中國現代曆史的事件和過程,又從貴州的上層社會寫到貴州的底層社會……通過中國現代形形色色的人物的心路,曲折起伏的命運、生生死死的情感糾葛,藝術地再現了現代中國社會極左路線下,中華民族那段時期的苦難曆程。可以說,這是第一個以大手筆、全景式地描寫貴州本土曆史的大部頭作品,既是中國現代形象的回顧與再現,又是對那段曆史獨特的解讀與詮釋;不僅如此,它還是一部極具藝術探索勇氣,從“另類”的側麵,豐富了中國現代文學的成功之作。

小說的魅力還在於作者擅長采用電影蒙太奇的“閃回”“交叉”鏡頭所造成的“懸念”,來展開社會的矛盾衝突和故事情節的起伏跌宕以吸引讀者。既發揮了中國傳統小說精彩故事的引人入勝,又借鑒了世界名著細膩的心理描繪,尤其是富於地方色彩的方言土語,更為作品增添了不少的風趣與幽默,讓土生土長的貴州人讀起來別有一番痛快淋漓的親切感。同時,作品還通過人物性格的鮮明對比及其不同的命運——諸如鄢正甫與張雲軒、唐維綺與戴敏、楊永春與陳家根、劉禮靖與曹發德,蒙鬆與方美英,鄢源與張炎,張忠與張勇,方宇與韋若水……無不給人以心靈的震撼和發人深省的思考——階級出身並非決定人格的高尚卑劣,唯有道德良知,才是鑒別人性美醜的標尺。

當然,該作品也並非完美無缺,因為世界上任何事物都不會十全十美,作為上層建築的文學藝術也不例外。就宗銘先生的係列長篇小說而言,在分寸感的整體把握上,尚需從“度”上多加琢磨。其次,某些細節還不夠準確,比如第一部,前麵才說抗美援朝捐獻用的是“舊幣”,接著“買皮球”、“買碗耳糕”等用的卻是“新幣”,未免有些自相矛盾;黔東南成立自治州是1956年,在第二部鄢正甫率領民族慰問團到雙溪坪時,應當是沒有“州委”的。第三,某些人物思想轉折略有突兀之感,比如謙謙君子張雲軒,區區一本《聖經》就能使他皈依基督,似乎缺少點說服力;第四,也許是印刷的問題,某些對話讀起來不夠通順,還有少量錯別字的出現等。

文學無論現在和將來,都是一個民族的精神火炬。文學史上最可貴的精神之一,就是反叛意識。不願流俗,不願和眾人合唱,不願重複舊有的文學模式,自覺地貼近實際、貼近生活、貼近時代,從而注定了諸如蘇格拉底、帕斯捷爾納克、索爾仁尼琴、魯迅以及上世紀八十年代中國的先鋒派小說家,都是“逆子貳臣”(瞿秋白評魯迅語),並形成文學上的叛徒意識。文學的創造,說到底是要提供精神上與眾不同的見解,是孤獨的前行,是寂寞的探索,是建立難度和超越難度的攀登——張宗銘先生正是這樣一位勇敢的探索者和攀登者!

沒有光明和愛,便沒有文學;文學是創造光明的事業。我們深信,文學將與人類永存,並祝願宗銘先生平生三大宏願早日實現!最後,賦詩一首以贈宗銘先生——

傾心全力誌攻堅,窮盡功夫三十年。

 曆史崇真呈畫卷,良知揚善展宏篇。

心怡醉臥桃園景,影動花香碧水蓮。

 衝刺高峰奔諾獎,敢嚐螃蟹永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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