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時期,中國社會的苦難與血腥

我是中國貴州作家張宗銘。我的係列長篇小說,是中國第一部敦促共產黨人換位思考的作品,被文學教授推薦,連續參加諾貝爾文學獎角逐!
正文

公安和妓女助土匪頭(下)

(2009-10-14 19:23:01) 下一個

 

 

--摘自張宗銘長篇小說《女人土匪東洋狗》

 

 

吳四妹翻了一下眼皮:“啥條件?”

劉禮靖:“反正你兩個都也是我的反共成員了,就實打實地透露給你們聽吧。我的條件是----你們到張家大院去,把我的女人帶出來!”

曹發德眼睛一亮:“是找那……地主婆,是吧?”他不禁在屋子裏踱起步來……他想,這女人被抓到公安局去過,隻想到從她口中得些張雲軒的材料,咋就沒有想過這女人和土匪有牽連呢?若那時逮住了她,也不至於有了今天。曹發德呀曹發德,你本來是要立大功的呀,咋就到了手邊的好事也抓不到呢?咋煮熟的鴨子也放飛走了呢?

這時,劉禮靖卻想,自已苦掙苦活的目的,也就是戴敏。沒有瞞下去的必要了,於是道:“就是。這大半年,你們的監視白費了吧?”

吳四妹拍了拍手:“我還當啥子天大的事呢,原來就是幫你找個女人!搞得大驚小怪的,還差點做出雞飛蛋打的事情來。”

吳四妹轉向曹發德:“你不是說,這女人還帶著兩個娃娃嗎

劉禮靖道:“妹子,我姓劉的從不輕意求人。若有你們相助,我能帶她遠走高飛,今生今世你們就是我的大恩人了!”?”

曹發德點了點頭。

四妹她眼一酸,忍不住淌下淚來,對劉禮靖道:“大哥,你真是漢子人哪!這種年月,你還敢混進城來,找一個癩子都不敢要的地主婆!還……死活也要……帶著她走,難嗬!”她擦幹了眼淚,又說:“她的娃娃呢,你咋辦?”

“也一齊帶走。”

吳四妹又立即一板臉:“要這樣,你或許一個也帶不走!”

曹發德和劉禮靖都注視著她。吳四妹說道:“這年月,一家子往外逃,不是反革命就是逃亡地主,走到哪裏都會有人盤查。你們大人被查還好說些,娃娃們天一句地一句的,說不定會把我們……也拖泥帶水地說了出來,連我們也沒有清靜日子過。這樣的忙,不幫倒還好過些。”

此時,情迷性急的劉禮靖從腰間解下了腰帶,他提起袋口往大桌上一倒,隨著沉悶的響聲,露出了許多的耀眼的珠寶、金條和幾包封實了的銀洋。吳四妹和曹發德驚訝貪婪地注視著這堆財寶,眼前的這個土匪和殺人如麻的反革命,仿佛一下子也變得金光燦燦、道貌岸然了!

劉禮靖拿起一根金條,視若糞土般地丟在桌上。他變得十分謙和,沉甸甸的話聲裏透出十二萬分的疲憊,如同在與鬼魂說話:

“這些金條和兩包銀洋,是我賣了十七八年的命賺得的,是幹淨錢。珠寶呢,都是浮財!這年月,富人的財寶共產黨在搶,我們也在搶,手長為大哥!這兩包銀洋,有一包是戴敏托我保管的,我寧可丟命也要當麵交還給她的。現在銀洋雖不通用了,但在山村和市麵上,這東西照樣吃香得很。共產黨要人拿它到銀行兌換成新紙幣,好些人寧可餓肚子也不肯將它拿去換。你們若是我的恩人和兄弟,就幫助我和戴敏,逃出這個不容許我們呆,不願讓我們活的地方。我的珠寶、金條、銀洋就分給你們一半,如何?”

曹發德與吳四妹麵麵相覷,一種即將成為暴發戶的狂喜與因此而會丟命的恐懼滲和在一起。曹發德開始暗地盤算,他已經寫了那張該死的字條----共產黨員寧可死也不能變節。就算你生擒了劉禮靖,你的“反共同盟”白紙黑字,就是立了功也不能贖回你的罪,你何苦去自找罪受呢?可是,劉禮靖和戴敏,他(她)們在逃亡途中被抓了,我和吳四妹不也就被跟著帶了出來?他想嗬想……咋能讓劉禮靖安全穩靠地逃出去呢?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好的辦法來。

吳四妹呆呆地看著劉禮靖,一慣貪錢財的她偏生這時一點也不希罕錢財了。她淚盈盈地說道:“看不出呀,天下竟有你這樣的癡情漢!我咋就沒有一點這樣的福份呢?咋就碰不到一個你這樣的人呢?縱有五馬分屍和殺頭的危險,我也會……心安理得。大哥,我敬重你的為人,你的人品,你的錢財……我是不會要的,這是你出去的活命錢嗬!”

劉禮靖道:“錢財有時也是累贅,這兩年的躲藏我是曉得的。再說,你們不要……我反而……有道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若事情敗露了,大家死也死個明白。這錢財你們不能不收。”

曹發德聽劉禮靖這麽一說,也覺得這個殺人魔王有了七分的人情味。若是眼前金光閃閃、白花花的錢財不要,真是臨死也要喊冤叫屈了!若是下狠心要了,得人錢財替人消災,辦事還更精細些……急忙說道:“恭敬不如從命,這錢的事嘛……說多了也就俗氣了。現在都是一家人了……”他搓著粗短的雙手,“隻是,外逃的好辦法……先逃出貴州省……逃出雲南省……咋逃呢?咋逃才萬無一失呢?”

劉禮靖對吳四妹道:“好弟妹,你還是快些找個地方,先將這些錢財藏起來。”他也歎了口氣,道:“是嗬,咋才萬無一失呢?”說到這裏,劉禮靖看著粗俗的曹發德:一種強烈的生的欲望,被這個粗俗的小人點燃,是嗬,咋才萬無一失呢?自己又憑啥子,整天地將腦袋別在腰帶上戲耍呢--這可是自己的腦袋嗬!

吳四妹一邊收拾錢財,一邊說道:“大哥這樣的好心人,老天會保佑你安全的……”她聽到了救火車緊急的鈴聲,就跑到小院裏一看,大叫道:“天都燒紅了,看這陣勢,像是張家大院失火了!”

曹發德突然靈機一動,對劉禮靖說道:“若真是張家大院失火了,又是大搜查,天也黑下來了,我設法趁亂叫嫂子離開張家,這豈不是天賜良機?”

劉禮靖見人心切,馬上離開了木椅,順手把勃郎寧手槍別在腰間。他們正要出門,吳四妹從內屋裏跑了出來,她對劉禮靖叫了聲“大哥”,把一頂舊軍帽壓在他的頭上,並說:“我與你們一起去。或許有用得著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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