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其實是一種溫柔的憐憫

愛，其實是一種溫柔的憐憫

---寫在“愛，在唇齒之間”在《僑報》連載之際

怡然

 

小說《愛，在唇齒之間》是以我來美國所遇到的第一位房東為素材寫成的。經過幾次修改，從十一月二十起開始在《僑報》副刊文學時代專欄連載了。

已近花甲之年的喬恩偶遇凱茜，對凱茜沒有穩定工作尚得照顧年邁老母的生活境遇深深的憐惜與同情，使他與凱茜跨越了年齡的界限而成為戀人。然而喬恩與凱茜之間，既有一般戀人的親密無間，又時常表現得若即若離。凱茜的夢想是能去繼續上學深造，找一份更理想的工作。這與喬恩的意願截然相佐，他希望凱茜永遠做他的依人小鳥。倆人的矛盾也就從這裏展開。

一方麵，小說通過描寫凱茜尋找工作試圖改變命運，展現了普通美國女性追求實現自我價值的心理訴求。然而凱茜的愛慕虛榮貪圖享受，也給她個人的命運釀成了不幸。另一方麵，在洋溢著青春活力的凱茜麵前，喬恩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他在心理上忍受著如此的煎熬，衰老這個人人都無法逃脫的生命階段，卻不是人人都能坦然接受的。

小說還刻畫了第三個小人物，凱西的老母親茱蒂。這個已近垂暮之年的老婦人，人老心不老。她也不甘心就這樣默默無聞地寂靜地老去，拚命想弄點動靜出來。她每天東奔西走到處找工作，盡管毫無結果。她不停地抱怨，以釋放內心對這個不公平世界的怨憤。

穎川是這個小說裏的第三隻眼睛，她是來自中國大陸的留學生，剛踏上這片新大陸沒多久。她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以探究的目光注視著這一家三口。對她來說，一切都是新鮮和陌生的。他們的言語，他們的舉動，他們的喜悅，他們的悲傷。然而，一切又都不那麽新鮮。她從自己海那邊的經曆裏，看到東方與西方雖說是兩個世界，可人們的生命曆程中卻演繹著似曾相識的曲目。她與這個三口之家，同喜同悲，感受著他們的快樂與傷悲。

“愛，在唇齒之間”，無疑是以愛為主題。喬恩最初出於對凱茜母女的憐愛，讓她們搬入了自己的家。他與凱茜的男女之愛，使這個臨時的“家”得以維係下去。他與凱茜的矛盾衝突，又使這個家不得安寧。是凱茜的一場車禍，讓喬恩徹底猛醒，上帝喚醒了他靈魂深處的真愛，他感到了對凱茜母女倆從未有過的責任。愛一個人，就是要珍惜她的全部。他心中愛的情感得以升華。

當我寫完“愛，在唇齒之間”的那一刻，心中不禁湧起的了這樣的感歎，很多時候，愛，其實是一種溫柔的憐憫。

寫於2014年11月22日清晨

《僑報》文學副刊2014年11月20日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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