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煒這個人我不認識,以前在網上碰巧看到一篇他寫的《失敗者咖啡館》,覺得挺有意思,就去google上搜了一下,好象以前是《三聯生活周刊》的執行主編。後來又找到了他的博客,有時去看看,多少能窺探一下國內文人的精神狀態。以前還偶然看過一個女編輯和一個女編劇的博客,跟著看了一段時間,發現除了飲食男女,內容非常貧血,就不再去看了。
今天在苗煒博客上看到一段他翻譯的海明威的話:
“When you stop you are as empty, and at the same time never empty but filling, as when you have made love to someone you love. Nothing can hurt you, nothing can happen, nothing means anything until the next day when you do it again. It is the wait until the next day that is hard to get through.
停筆的時候,你好像空了,同時又覺得充盈,就好像和一個你喜歡的人做愛完畢,平安無事,萬事大吉,心裏沒事,就待第二天再幹一把。難就難在你要熬到第二天。”
他翻譯完了很幽默地說,“這麽翻不夠信達雅,但把海老翻譯成北京痞子作家,這把握我還有。”
想想我最近讀的《日瓦格醫生》,還有以前傅雷翻譯的那些法國名著,那些優美的文筆,一點也不生澀的翻譯,真是不能不讓人感歎今不如昔。藝術是有門檻的。
又想起幾件好玩兒的事情。某天公司某人對我說,“我上班不是為了錢,但是我接受錢。”( “I’m not working for money, but I will take the money.”)我當時差點想問他,“那你每天開兩個小時車來這兒玩兒什麽?”政客說話多半如此,倒是平頭老百姓比較實在。以前有個同事,年終工作審評後老板找談話,同事要求加工資,半開玩笑跟老板說,“我得先把自己家裏的支出賬目做平衡了才能平衡公司裏的賬。”老板打官腔,還舉例教育說自己的孩子假期出去做義工就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積累經驗。同事不買賬,回來跟我說,“見他的鬼!他孩子有他養著,我不掙錢誰來養我和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