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武吞並的第四股遊雜部隊是趙玉昆的十路軍。
趙玉昆本是易縣的文盲農民,當過屠夫,跑過生意,也當過土匪。他沒有文化,但情商高,還特別重視讀書人。他找到地方上有名望的幾個家族,重金下聘,禮賢他們的子弟,說服他們為抗戰出力,平時則親和鄰裏,經常做一些扶助老弱的善事,給自己積攢了不少好名聲。他在抗戰時在狼牙山東部的易縣、徐水和定興一帶拉起人馬,很快發展到了五千多人。
但是一山不容二虎,趙玉昆和孟閣臣為了爭奪地盤,曾屢屢大動幹戈。
孟閣臣投靠聶榮臻後,成為晉察冀軍區第六軍分區司令,趙玉昆也想跟著去聶榮臻那裏,被他的參謀長宋學飛攔住了,宋學飛勸他改投呂正操。
於是趙玉昆跟冀中呂正操聯係,得到了冀中軍區河北遊擊軍第三總隊的番號。
可是趙玉昆的地盤畢竟離冀中太遠,最後還是得跟晉察冀軍區打交道。楊成武兼並孟閣臣的時候,曾經把孟閣臣的地盤人馬分了一部分給趙玉昆。對這種無功之祿,趙玉昆又喜又怕,因為楊成武今天能吃孟司令,明天自然也能吃趙司令。
不久後,晉察冀軍區提出,由於三總隊和楊成武的一分區貼在一起,打仗時經常相互來往,能不能合並一下,統一管理?
趙玉昆表示,這個意見非常合理,願意服從楊司令的領導。
一九三九年三月,趙玉昆的五千餘人正式並入一分區,成為楊成武的下屬。軍區給他們的番號也叫五支隊,下轄二十五、二十六兩個團。
一九四0年一月,趙玉昆得到消息:前任五支隊隊長趙侗在途經河北時,被八路軍殺害。而在此之前的一九三九年,他的政治部主任白靜洋被調到晉察冀軍區,以托派罪名被來自延安中央社會部的命令處決了(因為是名副其實的托派分子,白靜洋至今未被平反)。
趙玉昆能統率五千之眾,在易縣、徐水、淶水和定興一帶站住腳,除了做事心狠手辣之外,還有豪俠仗義、尊重人才的一麵,他重用的人才中出力最大的是易縣宋學飛(參謀長,曾是東北軍的營長,是趙玉昆不惜“三顧茅廬”把他請出來的)、定興縣張琴南(武裝便衣大隊副大隊長)和徐水縣白靜洋。這三個人品行端正,做事公道,人稱“三賢”。
眼見八路軍行事如此無情,人人都在暗中猜想,楊成武下一個目標會是誰?
對楊成武的動向,趙玉昆極其警惕,畢竟他跟孟閣臣之間沒有本質的區別,都是占山為王的梟雄,而楊成武對額外的地盤和兵馬肯定是多多益善。但是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楊成武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
一九三九年是八路軍發展根據地的黃金時機。由於日軍還沒有適應遊擊戰的套路,各路八路軍人馬打埋伏、搞破襲,忙得風風火火;消化孟閣臣的易縣地區需要一陣工夫;加上日軍又把楊成武的地盤劃進了駐蒙軍的防區,獨混二旅團跟他糾纏不清,楊成武整天馬不停蹄,連睡覺都要一再打折,根本沒有工夫算計身邊同蹲山溝的趙玉昆。
但是楊成武沒有想到,他不去找趙玉昆的麻煩,趙玉昆卻主動找上了他。那是因為錢的問題。
收編的時候楊成武說得花好月好,收編完了卻不給發軍餉,搞得大家沒錢養家,紛紛找趙玉昆訴苦,請求他去找楊成武批點錢花。
原先趙玉昆的十路軍跟八路軍隻是合作,財政收入是自己說了算,按標準發放軍餉。現在趙玉昆的人事關係歸一分區了,待遇也要統一規格,具體來說就是每天六分錢菜金,其他的一律沒有。
即使是一九四一年法幣大貶值以前,六分錢也是不經用的。易縣盛產杮子,市場售價是三分錢一個(去老鄉家買是兩分一個),也就是說,一個人一天的油鹽肉菜費用加起來(糧食不算)總共隻值兩個杮子。
對八路軍來說,這樣做無非是生活清苦點而已。可是趙玉昆的兩個團裏,東北軍的舊軍官占了大多數,那些人都有家有口,不少家屬還是千裏尋夫尋父,從東北淪陷區趕到河北的,每個月女人孩子都要吃飯用度,不給軍餉,一天光憑兩個柿子,實在是入不敷出。
八路軍不管家屬,是因為除了個別幹部,絕大部分人都不許結婚,偶爾有太太的也要自己幹活掙錢。可是趙玉昆的部隊養家開銷極重,上級不發軍餉,馬上就引發了各種各樣的抱怨牢騷。最後五支隊的軍餉官也不幹了,找到楊成武大吵一場,破口大罵楊成武不講信用。
趙玉昆的軍需官在司令部大鬧一通的結果,是舊例不能循、錢不能發。可是總不能把幾千號人逼得兵變,最後隻好采用變通的辦法,弄些副業把家屬們養起來,算是變相的發軍餉。
軍餉還是小事,有次一分區召開作戰會議,趙玉昆也參加了,不知什麽原因,會開得長了一些,趙玉昆手下精銳的武裝便衣隊幾百人立刻就衝出把司令部團團圍住,大喊大叫放趙司令出來,否則後果自負!
很明顯,趙玉昆信不過楊成武,生怕他借開會為名搗鬼,所以跟手下商量好了時間,逾時就要搶人。這件事最後自然是趙玉昆出來解釋誤會,大家打個哈哈收場。
趙玉昆認為,自己一直沒有發生什麽意外,主要是警惕性高的緣故。事實上,楊成武不是不惦記趙玉昆的地盤,但是在他的概念裏,趙司令是自己人。
從階級屬性上分,趙侗、孟閣臣這些人,都是標準的剝削階級出身,所以楊成武跟他們的感情僅限於同事關係,但是趙玉昆卻是貧農家庭出身,平時對上級恭順有加,楊成武對他相當看重。趙玉昆加入一分區是一九三九年三月,在楊成武的大力推薦下,六月份他已經成了中共的候補黨員,還被推選為一分區黨代會代表。不管在哪裏,黨的門檻都是很高的,不是自己人跨不過去。比如趙侗,就是怎麽申請也不批準的典型,最後終於被擠出八路軍,直到命喪黃泉。
論抗日資曆,趙侗比楊成武還高,趙玉昆就更比不了;論錢財,趙侗從不貪汙受賄,還做到了全家散盡產業的地步;論文化,趙侗是大學生,趙玉昆是大老粗;論作風,趙侗清白如洗,而趙玉昆有幾個小老婆,結果趙侗不符合入黨的標準,趙玉昆卻能符合,好多人都是看得一頭霧水。不管別人怎麽想,楊成武心裏是有數的,因為趙玉昆並進來後,十分大方地把手裏的兵工作坊、被服廠等都上交給一分區,直到那時起,楊成武才算有了自己的後勤,開始建立被服廠、兵工廠和製藥廠之類機構,所以楊成武相信,趙玉昆出身勞動階級,又有合作的誠意,自己當然應該大力抬舉他,一來算是投桃報李,二來也是加深信任。
不過在一九三九年底,楊成武調走了趙玉昆的部隊。易縣黃土嶺開打的時候,二十五團、二十六團奉命策應,但是打完仗以後,那兩個團被楊成武留了下來,據說是根據晉察冀軍區的安排,要調去阜平整訓。
兩個團剛被調走,趙玉昆又接到指示,要他把指揮部從原來的地方搬到易縣西部的良崗。趙玉昆身邊隻剩下了一個幾百人的武裝便衣大隊,現在司令部又要受楊成武的直接控製,趙玉昆不免步步驚心。
一九四0年春節,趙玉昆突然廣發請帖,邀請一分區各位領導於三月二日赴良崗的新指揮部吃宴,還特別說明有熊掌魚翅等山珍海味,平時連自己都舍不得吃,今天拿出來一塊共產,慶祝新年。
有人請客,自然是求之不得的美事,尤其還是如此闊綽。一分區全都轟動了,夠級別的軍政頭腦紛紛出動組團去吃大餐。趙玉昆烹製了大桌美味菜肴,對各路幹部熱情招待,大家賓主盡歡。
楊成武沒有去。
其實對趙玉昆的第五支隊,當時楊成武還真的沒有動心思。兩個團整訓不過是普通的軍事調動,從晉察冀軍區總部到楊成武的軍分區,誰也沒想到趙玉昆會叛變,甚至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所以大家才放心地赴宴。楊成武不肯蹭飯,主要是因為他跟趙玉昆已經吵過幾架,拉不下麵子去吃對方的東西,所以隻能一個人在屋裏生悶氣。
在送走各路貴客後,趙玉昆在當天深夜帶上親信和衛隊,從良崗趕去會合便衣大隊,然後前往易縣縣城,投奔那裏的日軍(在晉察冀最困難的一九四二到一九四三年年間,陸續有不少趙玉昆的舊部成群結夥跑去投奔他)。
做土匪雖然不講黨性覺悟,卻講義氣。趙玉昆覺得八路軍不地道,不願意跟他們混,但是江湖禮節還是不能丟的,所以臨走時張羅一頓隆重的散夥飯,反正那些熊掌魚翅也帶不走,總之買賣不成仁義在。
在趙玉昆投奔日寇的路上,他的便衣大隊副大隊長張琴南不願意當漢奸,在易水河邊突然嘩變,拉著一百多人逃回來繼續抗日。
(一九四九年三月,北平和平解放,在北平跑單幫做買賣的趙玉昆終於沒能躲過去,被抓起來論罪槍斃。可他沒有想到,當年堅決抗日的張副大隊長,竟然先走一步,被自己人殺掉了。因為不肯濫搶濫殺,張琴南在一九四七年被流氓般的所謂“貧農團”誣為“破壞土改”,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被秘密處決,無人敢為他喊冤。陷害他的人裏,甚至有當年跟著趙玉昆投敵的漢奸。一九八四年八月經保定地區中級人民法院複查,認定原判不能成立,張琴南係錯殺,給予平反昭雪,恢複黨籍,恢複名譽。
晉察冀的土改之愚昧凶殘、貧農團裏一些流氓惡棍之貪婪惡毒,幾乎是難以想象的。由於這些人胡作非為,甚至隨意殘害軍隊幹部,以至於野戰軍都曾被迫出動部隊武裝救人,還激起過農村的暴動。)
趙玉昆走了,他的兩個團由楊成武負責接收,上交晉察冀軍區(其中一個又給了楊成武),一分區得到了狼牙山根據地。但從另一麵講,趙玉昆當過八路,又熟悉本地地形,他到日本人那裏,也給楊成武帶來了不少麻煩。
楊成武隨後的任務,是肅清五支隊的可疑分子,首要目標是支隊參謀長,宋學飛。
宋學飛被當成整肅目標,原因主要有兩條:一是他跟趙玉昆關係好,還救過趙玉昆的命;二是趙玉昆奪路狂奔投靠日寇時,宋學飛正因父喪在家,趙玉昆不顧情況危急,專程去他家戴孝祭拜,並送上一疊鈔票作為吊唁之禮。
趙玉昆非常需要宋學飛這樣的人才,也完全可以拿槍逼著宋學飛跟他走,但他沒有這樣做,甚至話都不挑明,隻是禮數周到地把選擇權留給了宋學飛。問題是,到楊成武這邊,事情就得反著看了。
漢奸給你送禮,是想幹什麽?
很快,一分區召開了緊急會議,由楊成武主持,鋤奸科科長楊德才親自上陣,準備嚴審宋學飛。開會之前,政治部已經進行了動員,會場內外一片肅殺,有關部門連繩子都準備好了,隻要一聲令下,就把人綁起來,填進坑裏活埋。
鋤奸部門跟敵工部、情報部不一樣,除了審查外來人員以外,他們最主要的工作目標是監視自己人,要想出業績,就得抓出叛徒特務,可是內部的特務並沒有那麽多,也不是隨時能抓得到的,很多時候隻能重點監控那些出身不好、在國民黨裏當過官的人,而對工農戰士則高看一眼。
這種內部監控的效果極差。為了刷存在感,就隻能捕風捉影、甚至無中生有了。鋤奸部門最常用的手段,是在連隊裏發展秘密眼線,平時散布些負麵消息,或者往人鋪蓋上扔日偽散發的宣傳品,看對方的反應如何。除了製造疑神疑鬼的氣氛外,如此拙劣的手段實在沒起過什麽效果,因為有心投敵的人都會小心翼翼,注意隱藏自己的觀點和傾向,反而是那些心直口快的農民兵經常上當,在內部引發了大量的矛盾。
如果要追究責任的話,鋤奸部可以說是最該受處分的,但是在內部鬥爭中,錯殺濫殺很少認真追究,不少鋤奸人員都是寧殺勿放。他們為了體現自己一貫正確,防止追究責任,往往對冤案咬死不鬆口,甚至捏造各種證據,非要把人往死裏整不可。
麵對殺氣騰騰的會場,宋學飛滿頭冒汗,百口莫辯,聽著大家輪流發言,對自己提出各種質疑,就在他幾乎要絕望的時候,有人慢吞吞地說了一句噎死人的話:“你們鋤奸科,懷疑誰誰偏偏不跑,跑的都是你們沒列入監視名單的、最信任的。”
這句話點明了一個事實,就是鋤奸科平時費勁監控的可疑對象,基本上都沒有叛變,而出問題的,往往盡是他們不留意的人。
最後發言完畢,所有人的眼光都轉向了楊成武。
開會以前,楊成武是傾向於殺掉宋學飛的,不然楊德才不會那麽積極地放出風聲去,還讓人準備好了繩子。但到關鍵時刻,楊成武猶豫了。
趙玉昆重用宋學飛,是因為他是易縣人,又是東北軍出身,而五支隊的兩個團裏,骨幹軍官大都是東北軍,戰士則是易縣周邊的子弟,隻有宋學飛能隨時鎮住局麵。現在支隊司令已經跑了,如果再殺掉他們的參謀長,楊成武依靠誰穩住這批人馬呢?萬一這幾千人都跑到日寇那邊去,那問題就大了。
楊成武終於說:我們要把宋學飛和趙玉昆區別開來。
宋學飛總算從鬼門關上走回來了。
宋參謀長沒有問題了,下一步是整理隊伍,防範二十五、二十六兩個團出漏子。
楊成武分別派出易縣學生和東北軍出身的幹部,用來控製基層士兵、機關部門和軍官隊伍,效果十分明顯。結果是趙玉昆走後,兩個團都保持了基本穩定,沒有出現大的波動或嘩變。
楊成武的部隊(楊部)無疑是在抗戰時期對日作戰最多的中共軍隊之一。據不完全統計,楊部至少一共經曆了五十一次大大小小的戰鬥,小到消滅幾個特務,大到一係列的進攻。不像吳法憲的敵人許多是同室操戈,楊部的對手幾乎全是日偽軍。楊成武自己幾次死裏逃生。
(1 一九三七年九月平型關阻擊)楊部在一九三七年九月二十五日靈丘平型關戰鬥中擔任阻擊打援任務,在驛馬嶺擋住了從淶源東援的日軍。
(2 一九三七年十月主動攻擊日偽軍,收複六座縣城)此後,楊部進軍敵後,配合太原會戰。一九三七十月十日夜,楊部攻占淶源縣城。十五日,楊部於廣靈以南馮家溝設伏攻擊日軍步騎兵,十六日收複有幾十名日軍守衛的廣靈縣城,隨後又收複了渾源、陽原、靈丘和蔚縣縣城。
(3 一九三七年十月主動攻擊偽軍,打下易縣縣城)一九三七年十月,鄧華、陳正湘等幾個幹部奉命前往一分區工作。他們趕到易縣的紫荊關時,陳正湘得知易縣縣城裏隻有幾百偽軍,而且軍心不穩。 此時一分區在紫荊關的是楊部二營,營長肖思明。陳正湘沒有等楊成武批準,直接找肖思明商量去打易縣縣城。肖思明也沒請示楊成武,二話不說就帶著部隊出發了,結果楊部順利收複縣城。
先前八路軍打下淶源縣城,大家看到大批戰利品,都覺得是發了橫財,等他們進了易縣後,才知道什麽才叫發橫財。
(4 一九三七年反掃蕩) 一九三七年十一月,日軍從各地抽調部隊,再加上偽軍一共兩萬多人,分成八個方向向心攻擊,發動對晉察冀根據地的第一次掃蕩。
十一月二十四日,四千多日偽軍從蔚縣、廣靈方向進攻,楊部被迫撤出淶源縣城,到周邊遊擊,專門收拾落單的敵軍後勤部隊。
十二月十九日,日軍撤出淶源,結束了掃蕩。
(5 一九三八年春伏擊日軍)一九三八年春天,楊部在淶源以東的銅川一帶伏擊日軍一個從蔚縣出發到淶源的運輸大隊。
(6 一九三八年三月反擊日軍)一九三八年三月中旬,日軍由易縣經紫荊關進攻淶源,企圖打通易縣至淶源、淶源至蔚縣的公路,分割晉察冀根據地。
日軍在三月二十七日攻占淶源城。楊部在地方武裝的配合下襲擊該城附近的日軍據點和破壞交通線,伏擊日軍運輸和搶糧部隊,並先後與日軍在鴨子溝、紫荊關、二道河、佟川和浮圖峪長城一帶激戰。
(7 一九三八年三月反擊日軍)一九三八年三月,日軍進攻在淶源銀坊的楊部三團,雙方激戰。
(8 一九三八年四月伏擊日軍)一九三八年四月十一日,日軍棄守淶源,退至易縣縣城,途中遭楊部數次伏擊。
(9 一九三八年五—八月東征冀中)楊部一團遠征冀中,收複榮城。
(10 一九三八年九月解圍阜平)一九三八年九月,日軍對阜平發動空前規模的圍攻,設在阜平的晉察冀根據地黨政軍機關告急,楊部一團從數百裏外的冀中晝夜兼程趕往阜平,和三團一起在阜平硬頂了整整三天,掩護了總軍區機關向龍泉關方向轉移,楊部傷亡高達千餘人。楊成武見識到日軍的現代化炮火,不由得大發感慨:“東征黃河以來,我們還沒碰到過這麽艱苦的戰鬥!”
楊部在十月底趕走了日軍。
(11 一九三八年十二月殺死敵特)一九三八年十二月,楊部三團偵察連的武工隊三次潛入保定北關,分別殺死日本特務頭子和漢奸特務。
(12 一九三九年五月反攻大龍華日軍)一九三九年四月,按照華北方麵軍的“治安肅正”計劃,日軍侵犯易縣以西地區,企圖驅逐在易縣至淶源公路兩側活動的八路軍。從四月十七日至五月七日,日偽軍共七百餘人先占領了易縣梁各莊,爾後又進占了易縣大龍華。
五月二十日,楊部包圍了大龍華,經過反複攻擊,最後殲滅日軍大部,同時在大紅門成功阻擊打援。
大龍華之戰繳獲了日軍機密文件五十多冊,其中有日軍華北方麵軍司令部頒發的《關於剿匪與警備的指針》、《關於使用特種器材(毒氣) 之參考》、對晉察冀根據地的《1939年第1、2、3期肅正作戰概要》以及日軍一一0師團司令部頒發的《對山區方麵匪團封鎖計劃》等。除了大批文件以外,楊部還繳獲了幾張日軍地圖,上麵不僅村落道路河流細節具體,連人口密度都有標注。地圖送到八路軍總部,引起了朱德、彭德懷和左權等人的震驚。
(13 一九三九年五月破壞修路)與大龍華戰鬥的同時,淶源方向日軍三百餘人以上莊為依托向大寧修築公路,與楊部發生戰鬥。
(14 一九三九年七月狼牙山反掃蕩)一九三九年七月,華北連日大雨,水災泛濫,日軍仗大批衝鋒舟之優勢,進攻狼牙山地區。在鬆山的楊部一團盡力收攏部隊,在各個製高點節節抵抗,力圖阻止日軍。同時,在銀坊的楊部三團冒著大水向易縣開拔,然後從西麵登上狼牙山,向日軍攻擊,不讓他們衝進一分區腹地。
這一仗打了整整四十天,直到保定的日軍撤了回去。
中共執迷於統戰,超限戰,彎道超車等歪門邪道,為什麽會這樣?
問題的關鍵是中共奪取大陸政權的真相一直被掩蓋。
林彪的四野是中共奪取政權的關鍵力量。
中共贏得內戰勝利的原因並不複雜。
蘇共借二戰勝利之際,在東北亞扶植兩個傀儡政權,中共和北韓。之後指揮兩個傀儡政權發動韓戰。美蘇兩國解密文檔顯示韓戰中共軍人死亡近百萬。
毛是蘇共指定的頭。二戰後中共在蘇共直接指揮策劃下,從哈爾濱周邊地區召集大約80萬人,發動內戰,遼沈戰役結束四野兵力達150萬。使用蘇共提供的各種武器,包括T34坦克,所向披靡,國民黨毫無招架之力。
真實情況是,國共內戰是蘇聯人策劃指揮實施的一場侵略戰爭。
不讓中國人知道哈爾濱名字由來,及內戰和韓戰的真實信息。
雙城四野前線指揮部舊址信息一直秘而不宣,直到 2006年10月1日建成四野紀念館正式對外開放。
所以,中共關於成立到打敗國民黨的報道基本都是誇張虛構的。
現代哈爾濱的名字來自俄語 Харбин 哈拉賓尼, Харбина 哈拉賓娜,Харбинскаго 哈拉濱斯嘎娃,這些俄語都是一個意思 ,用在不同的情況,寫法不同。翻開哈爾濱開埠時期的俄文版1901---1906--1910年地圖,明顯注明早期哈爾濱叫 Сунгар 鬆花江市,俄語發音;鬆格裏。1903年7月14日,中東鐵路全線正式通車,同時改 Сунгар鬆花江市為 Харбин 哈拉賓尼市,即目前的哈爾濱市。
哈爾濱的名字最早見於遠郊的老香坊火車站,當時被稱為老哈爾濱 Стар Харбина(俄語譯音,斯達列 哈拉賓娜),香坊是當時的一個末等鐵路小站,現在依舊是,可見100多年前的俄文版地圖。如今哈爾濱的名字就是從這個末等小站的名字發展而來的,第二步是發展到到南崗區叫哈爾濱區(均有俄文曆史地圖為證)最後發展到全市通用哈爾濱的名字。
http://news.sohu.com/20090805/n265727014.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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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師後代回哈“探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