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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談章含之

(2008-02-07 01:21:10) 下一個
 

 
 
 一月二十九日英國獨立報以整版的篇幅,以這樣的標題“Tutor to a Tyrant”外加上上麵的這張照片,登出了章含之去世的消信。遺憾的是獨立報的編輯選錯了照片:坐在毛身邊的翻譯並不是章含之,而是唐聞生。沒想到英國報紙也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真想寫封信嘲笑他們一下。
 
文章的副標題是這樣寫的:Zhang Hanzhi played a quiet but important role in the history of modern China.Abandoned as a child,she rose to become a political hostess,a diplomat--and Chairman Mao's English teacher.不可否認,章含之的與眾不同章含之的炒作點就在這裏,大家都對此津津樂道,樂此不疲。但是我第一次知道章含之這個名字卻和這些事毫無關係。那還是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末,我在《文匯月刊》(注:這份雜誌在六四事件之後就被停刊了,主編戈揚從此旅居國外)上看到一篇她的文章。是關於喬冠華在最後的日子裏和他去世之後的是是非非,她以她的角度記錄下了她的看法和心情。在當時,隻知道喬冠華文革後期投靠了江青,文革結束後就一直在接受審查,卻不知道真正的詳細情況。當然在那時章含之也不便對此多說什麽,她隻是從一個妻子的角度表述了她與丈夫深厚的感情以及她的不平,她的焦慮,擔憂和無奈,但是她的真情切切從字裏行間魚躍紙上,非常感人,從此我記住了章含之這名字。
 
後來調到青島大學工作,得知章含之竟是我們學校的名譽校長。九十年代初的一天,她來到我們學校,給我們做了一次報告,講述她在外交部工作的那些日子。
沒見到她本人之前,見過照片,知道她長得很好看,但見到她本人才知道她不光是好看,她有一種她的同代人,甚至她的下一代,像我們,所缺乏的那種特殊的優雅的氣質。那時候不像現在大家都把“優雅”掛在嘴邊,十幾年的革命熏陶早把這些東西熏沒了,但一看到她,“優雅”這兩個字就自動的跳進腦際。那種感覺很奇妙,我想這就是所謂魅力吧。
 
她的報告作得非常棒,沒有草稿,從她第一次做翻譯到後來出任什麽司的司長,以及參與了中國恢複聯合國地位的種種活動,兩個小時一氣嗬成,而且全用英語。(注:此報告的對象是外語係外貿係涉外係的師生)如果說她把我們學校的師生都震了一把,真是一點都不算誇張。
 
無獨有偶,後來才知道我們學校語言中心的主任,我先生的頭兒,和章含之不但是大學同學還是同班同宿舍,同時也是很要好的朋友。從她那,我時不時地知道章含之身體不太好,作了換腎手術,知道她曾有心在青島辦一個學校等等。後來在鳳凰台的“魯豫有約”節目裏看到她倆次,六七十的老太太了,還是那麽漂亮。現在網絡發達了,想知道點她的什麽事,隻要敲進章含之三個字,資料應有盡有。
 
我承認我喜歡章含之,雖然並不了解她。她的離世讓我心裏難過,這個世界上又少了一個有意思的人。


英國的這份“獨立報”在另一張章含之葬禮的照片下麵這樣寫了一句:
Zhang, left,was one of the few women close to Chairmen Mao to succesfully spurn his advances.
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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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cockatoo 回複 悄悄話 spurn (to spurn is to reject scornfully or contemptuously; 指輕蔑或鄙視地拒絕)。例如:The more she spurns my 1ove,the more it grows.(她越是輕蔑地拒絕我對她的愛,這愛便越是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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