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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關於把責任推給粟的問題。從上海戰役後,軍委已經明確,華野作戰指揮全由粟負責。陳老總已就任上海市長,一般不再過問軍事問題,也不參與決策。而在福建戰役後,華野已基本完成大陸作戰任務,按照軍委在渡江戰役前的部署,將把主要精力放在解放台灣作戰上。也就是說,粟在此時,已基本沒有什麽其它的事情可做了,唯一的一件事就是研究如何解放台灣。但我們看到此時的粟,根本就沒有考慮這個問題。做為一個戰區主要軍事指揮員來講,他根本沒有把攻台問題提到自己的議事日程上來。而在當時來講,粟除了軍事以外,沒有任何其它工作,接收地方、恢複經濟、土地改革等各項工作,都由華東局專人負責。怎麽能說粟在攻金失利上沒有責任啊?在攻金之前,粟根本沒有給全野戰軍發過任何前瞻性的戰役指示,所以部隊大都是走到哪打到哪,全無重心。根本沒有想過研究過如何進行登陸作戰。這不能不說是粟戰略眼光的短淺。他沒有看到,從上海戰役以後,華野的全部軍事準備就應該轉到解放台灣的戰役準備上來。而是放鬆了自己,造成部隊輕敵嚴重,盲目應戰。金門失利,粟應負戰略與戰役指導的主要責任。
二,關於葉飛講粟打台灣也不會成功的問題。葉飛什麽時候講了打台灣也不會成功啊?當時葉與粟的爭論主要是在是否再次登陸攻擊金門上。粟認為,不必采取逐島攻擊的戰略,而是象美軍在二戰時的方法,越過菲律賓、台灣等直接攻擊衝繩和日本本島的策略,直接攻擊台灣本島。而葉因首攻失利,急於再攻金門,挽回士氣,因此提出應先取得一些經驗,再進攻台灣。其實當時粟是怕再攻金門失利,用一種策略轉移來掩飾其內心的膽怯。而十兵團經過幾個月的準備已經很充分了,就是因為粟不同意攻金,才造成今天整個福建被金門所箝製的局麵。
三、關於台灣與海南的差別問題。除了海上距離和島嶼麵積,我們看不出二者有什麽大的差別。這們挺粟用的論點是,海南可以用帆船登陸,而台灣卻不能。這真是典型的雙重標準!就當時來講,華野準備解放台灣的準備工作從上海戰役後就開始了,當時毛就已經高瞻遠矚的指示華東局和華野總部,應大力搜集各類船隻,準備登陸東南沿海島嶼,特別是準備奪取台灣。作為全軍統帥來講,毛的戰略眼光是非常遠的,強調了在上海戰役後,華東野戰軍的注意中心,應放在奪取台灣上,並以此統籌全野戰軍的軍事工作。毛還強調,登陸應以木船為主,趁敵立足未穩,打敵措手不及。
三,在登陸工具的使用上,華野過分強調了登陸困難,沒有堅決的要求部隊堅決以木船為主進行戰役準備,而是把希望寄托在購買登陸艇和造鐵船上麵。這樣的指導思想與四裏有明顯不同。四野從一開始就強調,要不靠機帆,不靠鐵船,不靠登陸艇,不等航渡條件完全提高,堅決以木船為主進行海南登陸戰役。當時,葉帥主持兩廣工作,葉帥曾經派多人並通過各種關係,去香港購買船用發動機、鐵船,並準備將當時英軍在二戰時留下的一批登陸艇購來。雖然也取得了一些效果但並沒有從根本改變我軍的物質條件。鄧華認為,這些條件雖然十分有利於提高登陸作戰的成功率,但限於當時我們與英國的關係,這些努力並不能保證實現,部隊不應該把自己立足點放在這上麵,而是要在爭取改善航渡條件的情況下,堅決的以木船為主進行登陸作戰。這樣的決心,是一種科學加努力的態度,高度體現了我軍曆來強調的,主動性、能動性與客觀條件相結合的科學精神。強調技術上的突然性。因此,直到登陸之前,薛嶽仍然認為我軍隻能是偷渡,不可能依靠木船進行大兵團渡海登陸作戰,當我軍以木船大規模登上海南島的時候,完全達成了戰術和技術的突然性。而粟一直沒有貫徹軍委的精神,總是把精力放在以機器動力船進行登陸的準備上。
相比之下,華野進行登陸台灣的戰役準備時間遠遠早於四野。從四九年年底華東軍區給軍委的電報看,不僅各兵團已經搜集到了大量的木船,而且還搜集到了一定的鐵船、*船,甚至於登陸艇。此外,當時上海招商局和上海、寧波的幾個船廠,都開足馬力的為大軍登陸進行工程準備,夜以繼日的修複各類*船和適合登陸的船隻,對一些大的木船也進行了加裝船用柴油機的改造。可以說,準備參加登陸的華野四個兵團,除十兵團外,每個兵團都已能保證第一梯隊輸送多達一個加強軍的能力。也就是說,可以保證首批上陸的部隊至少達到十萬人以上。而當時國民黨在台灣的總力兵也不過二十多萬人。這些部隊,大多建製混亂、裝備缺乏,軍心渙散,且分散在從台北到高雄幾百公裏的西海岸上。極易被我軍各個擊破。四野海南戰役的實踐證明,使用木船進行大規模渡海登陸,完全是有可能的,雖然會遇到敵人海空軍的阻擊,會損失一些船和人,但絕大部分部隊仍能登上島去。
四,關於戰場準備問題。這位挺粟兄講國民黨早就開始經營台灣。我不知道這位粟派領軍人物的曆史知識有多少。但在1948年年底蔣讓陳誠出任台灣省主席之前,國民黨連想都沒有想過會被共產黨趕出大陸,何來早就開始經營台灣啊?哪個時候,蔣手握重兵,又有美國在軍事、經濟上的全力支持,他根本沒有想到他會龜縮到台灣島上去。而且台灣島上原來就沒有多少國民黨軍隊,在49年前,整個台灣的兵力也不過幾個旅,還是陳誠去了以後帶過去的。根本沒有進行抗登陸戰役準備。據孫立人回憶,國民黨在台灣開始進行抗登陸準備,是在上海戰役以後,而真正大規模的準備是在福建戰役以後。這與海南島的準備時間相差無幾。
此外,從國民黨的部署看,也根本沒有放棄海南的想法。在海南戰役開始時,國民黨在海南的兵力為4個軍15個師,約11萬人,在台灣本島的兵力為8個軍28個師,21萬餘人。相比之下,四野攻海南的兵力為2個軍約9萬餘人,加上瓊崖縱隊1萬餘人,也就10萬多人。而三野準備攻台的兵力為3個兵團9個軍近40萬人。二者一比就可以發現,究竟是誰的條件更好、優勢更大。而四野的四十、四十三軍分別是在四九年底,由衡寶戰役和廣西戰役結束後,才調歸十五兵團準備進行海南戰役的。而華野的七、八、九兵團,在七月上海和浙江戰役結束後,軍委就沒有再賦予其戰略性作戰任務,而是指示其以主要精力開始進行台灣戰役的準備了。為了減輕三野的負擔,中央還把江西交四野奪取並經營,讓華野全力以付的準備攻台。
五,關於解放海南的難度在舟山之下的問題。我覺得這完全是這位挺粟先生的一種傷心病狂。從哪個方麵能判斷出解放舟山比解放海南難度小啊?是敵我兵力對比嗎?是距離大陸距離遠嗎?還是敵人的戰鬥力強啊?全都不是,而且全都相反。隻是華野的戰鬥力不行罷了。四野打海南,兵力對比1:1,距島距離也遠於舟山,時間也晚於舟山。真不明白,這個舟山還基本是國民黨主動放棄的,三野幾乎沒打什麽仗就登上了島,到比海南還難打。感覺這位挺粟挺的不是有點神智混亂,一定就是別有用心了!
六,說如果登陸台灣將遇到國民黨海空軍的全力阻擋。我不知道這位挺粟老虱看沒看過海南戰役的介紹?國民黨在海南駐有一個分艦隊,各類艦艇30多艘,作戰飛機近百架。而四野在偷渡階段和強渡時,都遇到國民黨海空軍的全力阻截。而正是在這次戰役中,四野創立了以後被我海軍繼承,並屢次使用的以武裝機帆船打敵兵艦近戰殲敵海軍的範例,並且發明了“跳幫”活捉敵軍艦的曆史創舉。而三野空有那麽多當時現代化的海軍艦艇,也空有那麽多的鐵船*船,空有蘇聯空軍對大上海的防空保護,竟然不敢出海進行實戰演練。還要妄稱自己是什麽“王牌”。
看看四十軍和四十三軍登陸海南的戰例吧。那真正反映了四野部隊善於發揮主觀能動性,善於戰勝強大敵人的英雄氣慨,善於因敵而異改進戰術和戰法的優良傳統和作風。四野部隊的戰術素質在全軍中應是最強的。在海南戰役中,四十三軍偷渡部隊約二個團,在128師師長王登保的指揮下,抗擊國民黨軍的三個師的圍剿,竟然可以基本全殲一個師,擊潰二個師,其戰鬥力之強悍,可以看出“鐵軍”的真實所在。
七,關於朝鮮戰爭對進攻台灣的影響問題。這位挺粟老虱完全是本末倒置了。正因為粟的優柔寡斷,才使解放台灣的戰役一推再推,甚至粟在五月給毛的電報中還講,台灣戰役的成功完全依賴中央與蘇聯談判購買海軍和空軍裝備的結果,建議整個1950年都不考慮實施攻台戰役,並提出要軍委考慮派人來接替他指揮攻台戰役。在這些電報裏,粟把困難列的重重又重重,從客觀上讓毛沒了決心,隻好聽粟的意見。到了六月二十五日,朝鮮戰爭爆發了,台灣戰役才沒法進行了。軍委隻好解除了三野攻台的任務。粟沒想到朝鮮戰役會使收複台灣戰役沒了機會。
八,關於金門失利的問題。目前總結的教訓有這樣幾條,一是領導者指導不利,沒有把重心放在戰役籌劃和指揮上,整個金門登陸部隊來自三個軍,卻沒有一個統一的指揮部,也沒有一個師級指揮員上島指揮。二是敵情不明,沒有想到頭一天胡璉兵團會轉到金門上來,後來知道了,也沒有當回事,仍按原計劃發起戰役。三是輕敵,沒有想到國民黨會頑強抵抗。四是最主要的問題,不懂潮汐規律,在落潮時登陸,結果船隻全部擱淺在海灘上,被國民黨軍隊用炮火給摧毀,第二梯隊無法後續上島,坐看上島部隊被敵全部殲滅。感覺這都與粟的指導不利有關。而101在十五兵團一接手開始進行海南戰役準備時,就告知要鄧華研究二戰以來登陸戰役的成敗問題,特別注意海洋潮汐的掌握。
說到底,台灣島沒能在五十年代拿下來,粟應負主要責任。正是他的優柔寡斷,斷送了解放台灣的最有利時機。粟先是對準備漫不經心,盲目自信,不做仔細的戰役戰術準備和研究,不對部隊進行這方麵的教育和要求。在金門失利後,粟又犯了膽小怕事的問題,把困難看的一片黑暗,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遲登陸時機,過分強調技術條件的提高和需要,不看敵我綜合條件的優劣,不敢以木船為主進行登陸作戰,實在是其軍事生涯中的一個最大的敗筆。聯想到他在解放戰爭中兩次不願意去外線作戰,一直在內線轉來轉去的打法,真正反映了其並不是有人吹噓的的那樣,是個有戰略眼光的軍事家。可惜這一耽擱,就是五十多年過去了,這台灣真正成了中國人民現在的一塊最大的心病。在最有利的時機沒有拿下台灣,以致越拖情況變化越大,戰役準備的新問題也越多,自己也越沒了信心,從這方麵講,粟愧對了毛給他的統帥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