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的文章 人物係列

阿鳳的故事 如前所述，先母在1942年1月到1944年6月2年半中連得三子，雖為喜事，但畢竟精力不如頭胎得子時，再加餘出生後先母產後發熱，姑我由乳母奶大，斷奶後乳母離去。在餘10歲前大多時候由阿鳳帶著睡覺。小孩入睡前往往要聽故事，許多故事代代相傳，如二十四孝、狼來了，乃至後來外國傳入得“灰姑娘”、“比諾求（木偶奇遇記）”、青蛙王子，白雪公主……，然而有一個阿鳳講給我聽得故事，五十多年來常引起我得索思：“從前有比鄰兩家，一家貧而有四子，一家富而無子，常互詡自得（現代人則常會自歎不如）。南方夏天晚飯常在“場”上吃。一家父居中四子兩側相陪小酌，另一家則獨酌，自覺無趣，則取來四隻價值不菲得金、玉、古瓷、水晶的獅子，每個角上各放一隻，一麵喝酒，一麵把玩。加上酒菜的質量都優於鄰家也自覺自得其樂。俄頃雲裏風起，風過雨落，南方的陣頭雨是很大的點（？？？）頭大，瞬間雨量也大。貧者的四個兒子護著老子，抬著桌子，從容退入堂屋。富者總算急中生智，而且也還算年富力強，往桌下一鑽，兩肩加頭加手頂起桌子狼狽撤退。非但酒菜打翻，四個物（？？？）件也紛紛翻桌落地，造成損失……”這個故事後來幾十年我在書本中也從未看到過，當然也不是屬於阿鳳的創作。它可能是中國農耕社會時（？？？）“有子不算貧”思想的反映。這種思想可能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在中國廣大農村有很深的社會基礎，否則毛爺爺為何要批判馬寅初，上世紀五十年代為何有那麽多醫生因幫人流產而獲罪，到上世紀末又有那麽多人因超生而受罰。 換一個說法，兩家如不鬥氣，如合夥吃酒，富家出酒菜，貧家出“人”“口”。酒菜也不浪費，避雨也無損失多好。這如同現今社會中常說的有了人才有了資金什麽都好辦了。如此看來這個故事並非比教人不說謊的“狼來了”，“比諾求”；讚揚真善美的白雪公主，灰姑娘；教人孝義的二十四孝；宣揚智者之曹衝稱象，司馬光砸缸……意義要深得多。 阿鳳者，浙江湖州，南潯（？？？）南棚人，幼為錢家收養為童養媳，有一子二女，中年喪夫，性善良，聰，忠誠得壽。生清光緒十九年（癸卯），卒1999（已卯）冬，享年96，但未過得去第8個本命年 2005－3－4於 滬上半島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