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鳥的故事--那年差點“朱海洋”了一把

bigbigbird
Tue Jan 27 10:41:32 2009
來源：http://www.mitbbs.com/article_t/NewYork/31234476.html

那是多年以前，大鳥還是個窮學生。那時大鳥的生活圈子很小，學校，半土庫的小窩和打工的餐館就是大鳥生活的全部。認識的人都是這三點一線的延伸，學校裏和大鳥一樣苦哈哈的留學生，摳門的房東，神秘兮兮的房客和打餐館的各路牛鬼蛇神，這基本就構成了大鳥生活圈子的全部。認識幾個關係不錯能共同緬懷國內美好校園生活的女的還都是Ｆ２。也不是說就沒有女單，能看上眼的人家身邊總不乏蝶舞蜂飛。大鳥一來底虛，二來心思也不在那兒，所以總是沒有和異性零距離接觸的體驗。那些英雄救美紅袖添香花前月下的美好感覺隻能每天清晨支著帳篷在半夢半醒之間抱著枕頭來體會。

終於有一天畢業了，找到第一份餓不死但絕對不夠天天吃龍蝦的辦公室工作。大鳥心底那顆多年未得到陽光和水分滋潤而未能發芽的種子頑強地要冒芽了。那片一毛未長的田地在國內曾經茂盛過。那時的大鳥比海洋大一點點。所有家當一輛小破車就拉走，銀行存款不超過三千大洋。

一則找人合租房子的信息把她招進了大鳥的生活。由於她急著找地方住，他們沒能成就傳說中的男女合租的浪漫故事，但這曾經共同的目標使他們相識。這位不介意和單身男合租的單身女引起了大鳥很大的興趣。

她才離開國內，和楊馨一樣也來自北京，是大學畢業後留京的那種。她臉更圓，眉眼不如楊馨好看，眼神可能因為近視有點呆滯，但皮膚真細真白。。。不管眉眼好不好看了，大鳥做出了廣大WSN都會做的舉動，向她伸出了愛的橄欖枝，誰讓她才來呢？

每天電話問寒問暖沒話找話，免費車夫迎來送往隨叫隨到，加上每周一到兩次晚餐和電影的攻勢，終於她娓娓道出了她的故事，頗為委婉動聽。

她北京有男朋友，或者叫前男友，大學時就認識。有點高幹背景，生意做得不錯。他們不是共同創的業，她在什麽部委上班有宿舍。住得遠隻能作周末夫妻。因為他的那點家庭背景在北京多扒拉幾下也能湊一把，所以剛起步時也不容易，據她說她每星期周末的慰安絕對是她男友頭幾年黑暗時期的精神支柱，星期天早上熱騰騰的西紅柿雞蛋麵讓她男友覺得這世界並非都是冷冰冰的。。。幾年下來，結果她發現她重複了秦香蓮的命運，她男朋友生意起來了，但是背著她有了小蜜。。。於是她決定離開北京這塊傷心地。

想象著她煮西紅柿蛋麵的嫋娜背影，大鳥對那個陳世美出離憤怒了。讓這麽個對愛情忠貞不渝的女孩受傷，才離開幾年，北京就沒王法嗎？大鳥積蓄了幾年的岩漿好像找到火山口了，大鳥要幫助她，去溫暖她。大鳥更加義無反顧的打腫臉充胖子。陪她血拚兩百三百搶著付帳，吃飯遊玩更沒有讓她付錢的道理。雖然肉痛，但她的莞爾一笑，輕輕的一聲謝謝，多少讓大鳥好受些，可憐那時大鳥才掙多少啊？

雖然大鳥隱隱覺得她總是不溫不火不離也不棄的，但是大鳥始終堅定不移的認為隻要功夫深，溫香軟玉報滿懷的機會就像蘇聯那部電影裏的麵包，總是會來的，而且是美人主動投懷送抱的那種。

終於有一天她對大鳥說，你來吧，我roommate晚上不在。大鳥去了，第一次到了她的閨房。房間裏沒有燈光，彌漫著相當誘人的香水的味道，幾支燃燒著的蠟燭更點綴出曖昧。桌上有幾個小菜，一瓶紅酒。。。第二杯紅酒還沒finish，該發生的就發生了。

。。。。。

大鳥更加死心塌地了。之後的一個月，她越來越多的出現在大鳥的朋友圈中，但奇怪的是還是不溫不火，和大鳥熱切期盼的幹材烈火相去甚遠。當然飯照吃車夫照作單照買。多次大鳥想再次越雷池都未能得逞，理由多多均是身體不適等等雲雲，有一次她提到男朋友道歉了她心亂。大鳥隻好告誡自己要淡定，要有耐心，來日方長。

慢慢的她神不守舍的次數越來越多。直到有一天大鳥發現她的秘密，大鳥幾乎崩潰。朱對楊斬首行動的場景無數次的在他腦海中出現，幾乎付諸行動..

（有人聽嗎？晚上再續吧）

下班回家，吃完晚飯，回頭重新縷縷大鳥的故事，發現再往後說說細了就沉重了。日子還是開心點好，這麽苦哈哈的幹啥嘛。本想就此打住，又怕太監之名。所以就直接把結果告訴大家吧。

除了大鳥之外，她還同時周旋於兩個男人之間。Ａ是同班飛機認識的，估計是那種知識特別淵博特能侃還特風趣的主，把她貧暈了。Ｂ是她男友生意夥伴的朋友，受朋友之托照顧她，無微不至，結果連不該照顧的地方都照顧到了。

大鳥隻知道她幾次行蹤詭異，是為了趕這兩位的場，那時的大鳥已經丟了魂似的開始玩跟蹤玩蹲點，因為大鳥已經開始不相信她的借口，不理解大冷天的會獨自散步而且能散到淩晨２點才回。

很多細節是大鳥在半年之後和她的一次談話中套出來的。大鳥非常驚訝，不是因為她夜裏打來的求救電話，而是因為和她的再次談話，大鳥居然能以平常心對之，而且還能接著幫了她一個忙。

她說Ａ不對勁了，Ａ要和她國內男友攤牌，Ａ老是在她家門口和她打工的地方堵她。她由不堪其煩到害怕，現在Ａ就在樓下。Ｂ回國出差，她隻能找到大鳥。大鳥心裏好笑，Ａ現在玩的不就是大鳥半年前玩剩下的嘛。

把她接到家已經是夜裏１１點，半年後的再次照訪什麽情調都沒有準備隻有啤酒，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該發生的也全沒發生。兩人談話談到深夜，大鳥再也不需要沒話找話，沒有了這包袱大鳥變得很健談，她也從來沒有過的心扉大開。這種談話的氣氛讓大鳥很舒服。戀人間的對話應當不過如此，可惜已不是那麽回事了。

她不能簡單的定性成壞女孩。她說她和大鳥本來可以成為好朋友的，她也很想和大鳥成為好朋友，隻可惜他們在一個錯誤的時間相識。

她的將來她還是留給了她北京男友。她男友已道歉，而且他的家人都出麵說話了。但是她心底還是想報複一下，她想以濫交這種方式懲罰他，同時也想有不同的體驗，隻有過他一個男人，她覺得有點虧。離開了國門，她把她道德的包袱也暫時留在了北京。錢她其實不是很在乎，她男友讓她帶了不少出來，不夠還會匯。和大鳥在一起，她壓力很大，她看出大鳥的窘迫，大鳥找老婆的目的性也讓她無所適從。她隻想要現在，她需要有人身邊嗬護，Ａ的灑脫讓她一度以為找到了那個臨時角色，不幸的是Ａ也是玩不起的人，最後還不如大鳥。她還開玩笑說一開始找鬼佬就好了，經曆了大鳥和Ａ，她怕了。到底她以後會不會去找，大鳥已經不在乎。她還說３０歲以後她會封存所有曆史專心扮好賢妻良母，這點大鳥信。

大鳥的故事差不多完了。第二天和她到警察局報了案。警察局應該會警告Ａ，不許他接近她的樓，否則會拘捕。之後大鳥和她就沒有了任何的聯係。

好在大鳥最瀕臨崩潰的時候適逢聖誕節，沒日沒夜的跟蹤蹲點探查究竟發瘋一樣的電話騷擾要個說法沒影響到他的飯碗，好在聖誕節的大雪迫使大鳥呆家，好在期間大鳥沒有受到哪怕是很小的再次刺激，好在還有朋友的飯局轉移了大鳥的注意力，那時的大鳥沒有太多的理智隻有對世界和人性的厭惡，真的差點海洋了。

總結一下就是那些為情所困不能自拔的人很傻。失去理智就更不應該了。

故事講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