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國貿地區,每次上廁所脫褲衩的時候都能看見央視的大褲衩晾在外麵。所以著火後去了現場。
當晚9點多的時候,整條朝陽路擠得水泄不通,人挨人的都看不見地皮,全是附近的居民和路過的車輛行人,大家都很感激央視恢複了元宵節觀燈的曆史傳統。據了解,火災在8點半左右被發現,由於是從樓頂開始燃燒,樓下的值班人員全無察覺,還是附近高層住宅樓的居民首先看見的。距此最近的紅廟消防隊派出3輛消防車趕到現場,當時的火勢不大,隻是一個勁冒著濃重的黑煙,持續了約20分鍾,撲救及時的話很容易撲滅。要命的是起火點太高,水壓根本打不上去,消防隊員於是請求支援,要求派北京最高的雲梯過來。這時候,周邊的消防中隊陸續趕到,共有高壓水車十多輛。警方也趕到現場,隨後是大批的武警,一些不明真相的群眾以為發生了暴亂,紛紛停車觀看,加劇了此地區的擁堵。由於朝陽路是新央視的北門所在,離出事的文華東方酒店最近,門口也最寬大,消防車都從這裏進入,所以上百個警察和武警戰士立刻著手肅清整條大街,把現場數千名群眾和社會車輛一股腦轟到金台西路路口以東和三環路以西。一些攝影記者冒充群眾混在人群當中,為了抓拍照片遲遲不走,某位兩杠的警督罵道:“還他媽拍呢!一會兒樓燒塌了拍死你丫挺的!”
圍觀的閑散人員易於疏散,但接下來警方將不得不麵對一件最為棘手的問題。央視文華東方酒店的北邊有座高層住宅樓,是當年福利分房時的產物,距離大火現場不過百十來米,當時還有些偏南風,大火苗直竄住宅樓,向陽一麵的窗戶有些已被烤化,叮了咣啷往下砸,情況十分危險。警方當即決定疏散樓內住戶。但是這幢樓的情況非常複雜,這裏本來是央視新址的規劃用地,在兩年前已啟動征地拆遷,也就是說這樓早就應該不存在了,那樣的話將不會造成如今的緊急情況。但是財大氣粗的央視摳門成性,在拆遷補償款上與居民一直談不攏,致使這樓裏至今仍存留80來家“釘子戶”。居委會的手裏有詳細的釘子戶門牌號碼,但情況緊急,來不及細看,警方隻能從頂樓逐層疏散,挨家挨戶敲門。陰麵的房間裏還有人在喝酒搓麻看元宵頒獎晚會,直接被警察提了出來;個別常年臥床或行動不便的老年人和殘疾人,警察把他們背下樓,是否乘坐電梯下來不得而知……疏散的時候,警方嚴令每家不得鎖門,為的是之後清查不留死角。第二遍梳理的時候,隻見樓內強光電筒亂閃,前一次的疏散很成功,隻找到一個回家翻騰存折的老太太,帶下來簡單問訊後證實,翻的確實是自己家存折……
這些居民由於出逃倉促,普遍丟盔棄甲十分狼狽,都被安置到附近的旅館和飯店中。
與此同時,救火工作也在如火如荼(別他媽如火了)地展開。據留守人員反映,大樓內可能有一到二名值班人員,至今沒有出來。消防隊決定救人,由一名熟悉情況的隊員帶路,一行七名消防隊員衝進火場。當時現場十分糟糕,建築物上的玻璃遇熱後紛紛爆裂,大塊的碎片濺射很遠,所以遠處的群眾反映聽到樓內有爆炸聲,以為是恐怖襲擊(情況還未調查清楚,火災原因暫無定論)。消防隊員進樓以後救出一人,據他說樓內已無其他人,營救行動成功。但有一名隊員失去聯係,由於情況危急,其餘人盡數負傷,於是領導命令撤離火場。後來,那名隊員一直沒能出來……讓我們向英勇的消防戰士致敬。(已證實一人犧牲,負傷六人,最終數字尚不得而知)
此時現場已經雲集大量的消防水車、雲梯車、指揮車、警車和救護車,連清潔隊的大型罐車也被抽調過來作為備用水源,車輛排滿了整條朝陽路。交通管製的範圍已延伸到東三環,甚至路西京廣中心一帶也被開辟出來作為緩衝,事後得知,市委書記和市長、中宣部長和台長已抵達現場,在曾經的北京第一高樓——206米的京廣中心上坐鎮指揮。
此時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情況,依舊留在附近兢兢業業看熱鬧的群眾們發現手機沒信號了,周邊居民也反映發不出短信。結合隨後的網絡大規模刪帖分析,一些心理較為“低俗”的群眾堅持認為,這顯然是在屏蔽輿論,盡量不讓不良影響擴大化。當然現場立刻就開來了一輛應急通信車,停在三環路口東北角,但普通群眾還是打不了電話。此時,遠遠望去,那火正燒得緊。
底層和低層的明火被大量水槍澆滅了,但是高處不上水,一百多米以上還是夠不著,隻能眼看著樓頂火焰熊熊燃燒,飄飛的建材灰燼灑滿了馬路,仿佛天女散花。周圍的鞭炮聲此起彼伏,二踢腳響徹雲霄,絢爛的大禮花一個接一個炸響,為這場大火營造出一個美麗的背景。現場觀看幾十年一遇勝景的群眾們紛紛高興地表示,這比奧運會火炬壯觀多了,去年8月要是直接點這塊兒就好了,更顯得北京歡迎你。
由於消防水槍使不上勁,消防隊員有勁使不上,現場暫時進入了一段相對平和的時期:消防指揮找領導匯報情況;警察同誌得暇到一旁抽煙,有人跑到景聞街口的麥當勞買漢堡和可樂,還有人在詢問頒獎晚會怎麽樣了,有沒有小沈陽;幾個開清掃罐車的師傅在說笑:“你怎麽自己過來了,讓你丫來了麽?”“我不是主動支援你們嗎,順便看看燒得怎麽樣。”;一位清潔工師傅看著鋪滿地麵的各種碎屑咒罵道:“媽比的落下這麽多東西,這又得掃一晚上!”
至淩晨二時許,鞭炮聲漸靜,火勢也漸小,大概樓頂上的可燃物燒得差不多了。在樓下隻能隱隱看到一點紅色火光,酒店的側麵燒出了漂亮的灰色圖案,十分壯觀,本想拍兩張,突然發現周圍的人都忙著照相,連大爺大媽都掏出小手機比劃,心裏一陣厭煩,去他媽不拍了。此時現場的交通管製逐漸放鬆,除了汽車不能通過,行人自行車已可暢行無阻。
至清晨,經專業人員證實,大火基本撲滅,樓內外已無可見明火。除留守車輛外,消防隊開始撤離;清掃車開始工作,收集殘渣並進行路麵灑水降塵。到早高峰前,交通管製完全撤銷。許多人都度過了一個不眠的元宵之夜……
(《和諧報》首席義務記者回家睡覺後發回報道——本刊宗旨:和諧報,隻報不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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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衩旁邊的短陽具這次變成烤雞,不許說的通知是下達了,但我也懶得說這個。這個已經成為了某些機構條件反射行為的一部分,知道當年發現條件反射的那個俄國生物學家是拿啥做的實驗麽?也算符合其一貫的形象。
我覺得有意思的是,那玩意兒燒得象個火炬,然後新聞裏說主體結構沒有啥事兒。中庭都塌了十幾層,您說那叫做主體結構沒事兒?看來這鋼筋與四川學校的用的鋼筋真不是一回事兒,估計都是神七剩下的。
當年我小的時候也算挺要麵子的,打架鬥毆啥的沒少幹。打架這東西有輸有贏,但每次都說自己大獲全勝啥的,就是腦袋上縫了十幾針都說自己如何英勇。估計好多人都有這毛病。後來也不打架了,這毛病也很少犯了。
問題是那時候我不到二十歲,您差幾個月都快六十大壽了,怎麽還這樣呢?返老還童?還是一直不說真話,實在是沒這個能力了?
行啊,既然主體機構沒事兒,您就拿點壁紙塗料啥的修上吧,隻要您的人敢進去工作,關老子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