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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鳴:中國“傳統”是個什麽東西?

(2008-10-03 12:58:11) 下一個
——對中國“傳統”的全息現象學分析

來源:http://vip.bokee.com/20080807585200.html


  在人類曆史上,隻有中國的“傳統”才真叫“傳統”,它“傳統”了兩千多年依然紋絲不動,依然故我。在這個意義上,我真得“讚美”它,它讓中國人愚昧了兩千多年、痛苦了兩千多年、遭本族和外族的極權統治者踐踏(屠殺、統治、盤剝、愚弄……)了兩千多年,等等等等,然而盡管如此,中國人卻依然如癡如醉地維護他們的傳統,視之為中國人的本征符號,似乎沒有了這個“傳統”,中國人簡直就不成其為中國人了。這其中的奧秘究竟在哪裏呢?何以中國人簡直永遠地成了“傳統”的中國人?這種“傳統”的中國人又何異於螞蟻的中國人?

  “傳統”不僅是中國人的本征符號,也是近代中國人大愛大恨的關鍵符號。偉大的“五四”運動終於在沉寂了兩千多年的中國“傳統”曆史之中衝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因為這個“窟窿”,中國人發出了對“傳統”、對“孔家店”的深深的詛咒,發出了大恨(從而也是大愛)的呼天搶地之聲,發出了全麵徹底“反傳統”、“打倒孔家店”的真正文化革命的宣言。然而令世人奇怪的是,近一百年過去,這個“窟窿”,在悠悠的歲月之中又被中國人自己逐漸地補上了,雖然在此期間,也曾發生過號稱“文化大革命”的革命的怪胎,可是到頭來,中國人的“傳統”依然還是中國人過去的“傳統”,不僅如此,今天還更又要堂而皇之地再次地把它叫做“儒家文化傳統”了,甚至“儒家文化傳統”不僅對中國曆史無罪,而且還更要把它向全世界人類推廣,讓它成為世界人類文化的“救星”和“福音”(這真是癡人說夢)了。

  更嚴重也更不可思議的是,一些中國文人竟然起勁地鼓噪,“五四”運動不僅無功,而且還更有罪,因為它中斷了中國的“傳統”;他們甚至宣稱,近代日本的崛起,現代“四小龍”(新加坡、香港、韓國、台灣)的崛起,尤其台灣的崛起,全都是中國(儒家)傳統的功勞;而正是因為中國共產黨(毛澤東)在大陸“中斷”了中國(儒家)的“傳統”,所以才造成大陸中國近半個世紀的自我折騰,空徒浪費了大好時光,而近三十年的“改革開放”的成功,正是呼喚回歸中國(儒家)“傳統”的大好時機。說到底還是:“中國(儒家)傳統萬歲!”我想,這大概就是今天的中國共產黨當局竟然也為中國儒家傳統、為孔丘、為國學大唱起讚歌來的最重要的原因吧?!!!

  對於這些中國文人的無恥、無知、無學的讕言,我將一一作出堅決的痛批。他們不是在真正愛中國,而是嚴重地誤中國,更是要徹底地毀滅中國,他們要讓中國人徹底地“侏儒化”、“螞蟻化”,要讓中國人永遠在人類曆史之中自敗、自毀。

  我嚴正地宣告:“五四”先賢所呼喚的“打倒孔家店”、“徹底反傳統”是完全正確的,可是他們的革命行動卻完全喪失了真正曆史的繼承者,所以他們隻能失敗了。事實上,在中國大陸,真正的(儒家)傳統從來就沒有“中斷”過,惟一的變化是,在一段時期,“儒家”的標簽被換上了“馬列”、“毛”的標簽,而儒家傳統內涵的本質卻絲毫未變。“五四”先賢的失敗在中國的近現代史中是必然的,因為中華民族兩千多年來曆史自敗、文明自毀的儒家“傳統”惡勢力實在是太強大了。隻要中國人繼續堅持他們的(儒家)傳統,中國人就將永遠會在曆史中自敗,並自毀文明。為什麽?請看我下麵對中國“傳統”的全息現象學的分析。首先分析:什麽是傳統。

  什麽是傳統?

  “傳統”在中國文人們的嘴上、紙上,完全變成了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的幽靈,無論“自由主義者”、“保守主義者”、“新左派”、“當權派”,什麽什麽“派”,全都在用“傳統”唬人,也同樣在唬他們自己。無論反對“傳統”,維護“傳統”,全都成了表達情緒的“空話”,或者成了完全不著邊際的符號,人們似乎永遠都在對著空氣說話。這是因為,“傳統”已經被他們變成了“鬼”,既看不見,又摸不著,愛它是白愛,恨它也是白恨。造成這種狀況的根源,即在中國文人原本就幾乎全都是傳統儒家文人,他們根本就缺乏對“傳統”本身(進而本質)進行具體化現象思維(分析)的能力。

  西方哲學的現象學學派的鼻祖胡塞爾在談到現象學哲學分析方法時講到,應該回到一切事物的“本身”(去尋找事物的本質)。我現在就來為大家進行一次現象學(哲學)分析的示範,分析的對象即“傳統”,以及中國的“傳統”。我要讓中國“傳統”成為所有的中國人都能夠用自己的感覺器官去親自感覺、體會的社會(現象)中最真實的東西。簡言之,我要讓中國“傳統”成為每一個中國人都能自己去把捉的“東西”,然後,再由您自己去決定,到底是應該維護它,還是應該反對它;乃至是應該徹底地維護,還是應該徹底地反對。

  現象學家告訴人們,在分析對象時,必須盡量少受到既存的關於該對象的權威、名家、專家、概念、術語、說法、語言、文字等等的影響。即是說要把它們全都懸擱起來,或放進括號,而同時盡量讓自己把捉到對象“本身”(本質)的“存在”(真實的現象)。又如存在主義者薩特所說:“存在先於本質。”很顯然,本質必須在已經存在的真實現象之中去發現。那麽,“傳統”本身(本質)存在於何處呢?政治、製度、黨派、領袖、專家、學者、民眾、法律、經濟、體製、文化、文學、藝術、科學、技術、倫理、道德、信仰、知識、情感、孝親、敬祖、尊老、愛幼、做人、做事、等等等等,看來這一切,我也隻好把它們全都放進我的括號裏,把它們懸擱起來了。因為任何它們都不能讓我真正看到“傳統”的本質。我想到了曆史“習慣”、“習俗”、“慣性”、“勢力”等概念。對了,應該是人類曆史中的某些生活習慣方式或勢力,但是,是人類的什麽“習慣方式或勢力”呢?這時,“全息”的概念又啟發了我。

  牛頓從物質現象之中發現了物理學的本質,它存在於如下全息的三個概念之中:空間(長度)、時間(以速度、加速度來衡量)、質量(慣性度量)。正是在此基礎上他創造了最初的可實驗觀察、可具體操作分析的經典物理學,甚至更開創了最初的人類的自然科學。

  現代生命科學家從生命現象之中發現了生命學的本質,它存在於如下全息的三個概念之中:堿基對(可分可合的陰陽存在的現象)、密碼子(可記錄信息並穩定信息的三聯體單元)、基因(生命信息的最小單元)的分蘖和重組。正是在此基礎上他們建立了同樣可實驗觀察、可具體操作分析的現代的生命科學。

  我發現,所有人們的生活現象的習慣方式或勢力都存在於如下全息的三個概念之中:(外在的)言說、(親在的)行動、(內在的)思維。除了這三種基本的現象活動之外,人類還有其他的活動麽?沒有了,也就是說:全(息)了。換言之,任何人(以及人的群體、社會)活一輩子,他們所做的一切,全都在這三個概念之中包括無遺了,所以它們具有“全息”的性質,並且對於任何人來說,它們也都是可感覺的、可觀察的,從而可實際上進行具體分析的。如此一來,我可以對“傳統”全息地進行具體化的現象思考和分析了。什麽是“傳統”?“傳統”即人類(外在)言說的曆史習慣(方式或勢力)、人類(親在)行動的曆史習慣(方式或勢力)、人類(內在)思維的曆史習慣(方式或勢力)以及三者之間的綜合。有了如此具體的對“傳統”的現象學的全息的分析,下麵我們就可以清楚地看到,中國傳統到底是什麽,它到底好在哪裏,或壞在哪裏,到底應不應該“反對”或“維護”,又到底應不應該“徹底地反對”或“徹底地維護”,等等等等。

  什麽是中國傳統?

  按照前麵的全息的現象學分析,我們現在可以回答:所謂中國傳統,即:中國人(外在)言說的曆史習慣(方式或勢力),中國人(親在)行動的曆史習慣(方式或勢力),中國人(內在)思維的曆史習慣(方式或勢力)以及三者之間的綜合。說白了,中國人的傳統,其實就是中國人(外在)言說、(親在)行動、(內在)思維的全部曆史習慣(方式或勢力)。

  下麵,我們還可以進一步具體化對中國傳統的分析。由於兩千多年以來儒家意識形態長期對中國人的壟斷地引導,中國人(外在)言說的曆史習慣實質上即中國儒家(外在)言說的曆史習慣,中國人(親在)行動的曆史習慣實質上即中國儒家(親在)行動的曆史習慣,中國人(內在)思維的曆史習慣實質上即中國儒家(內在)思維的曆史習慣。

  中國儒家(外在)言說的曆史習慣(方式或勢力)是什麽呢?

  “子為父隱”,“臣為君隱”,“非禮勿言”,“畏聖人之言”,“防口如防川”,“逢人隻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禍從口出”,等等等等,總之,中國的臣民在君主的極權專製之下,永遠喪失了(外在)自由言說(真理)的最基本權利。這就是中國人(外在)言說的傳統

  中國儒家(親在)行動的曆史習慣(方式或勢力)是什麽呢?

  “畏大人”,“非禮勿動”,“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父要子亡,子不能不亡”,“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即由人來治人,而不是由超越人的“法”來治人),“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等等等等,總之,中國臣民在君主和官僚人治的不平等的專製之下,永遠喪失了(親在)自主(真實)行動的最基本權利。這就是中國人(親在)行動的傳統

  中國儒家(內在)思維的曆史習慣(方式或勢力)是什麽呢?

  “畏天命,畏大人,畏聖人之言”,按照《易經》的算命、占卜,永遠的無邏輯的情感獨斷思維,等等等等,總之,中國臣民兩千多年來在儒家一家獨斷思維的誤導之下,永遠喪失了最起碼的符合邏輯的(內在的)理性思維能力,永遠喪失了(內在)真誠情感思維的能力。這就是中國人(內在)思維的傳統

  最後綜合,什麽是中國傳統?所謂中國傳統即:無真理可言、無自由(權利)可言的(不平等的外在)言說傳統;無真實可行,無自主(權利)可行的完全人治的(不民主的親在)行動傳統;無真誠(情感)可思、無邏輯可思的(不自由的內在)完全獨斷的思維傳統,以及這三者之間的完全的綜合。

  請問我親愛的同胞,如此的:

  無真理可言、無自由可言的(不平等的外在)鉗製的言說傳統,

  無真實可行、無自主可行的(不民主的親在)人治的行動傳統,

  無真誠可思、無邏輯可思的(不自由的內在)情緒的思維傳統,

  以及由它們共同綜合所組成的中國(社會、曆史、文化的)傳統在我們的現代,包括我們的現時,它“中斷”過麽?沒有,它們始終都非常鮮活地在我們中間存在著。即使中國共產黨的時代也並沒有“中斷”過上述的中國儒家文化的“傳統”,不僅沒有“中斷”過,而且還更有所精煉,即更加上了許多新的時髦的“標簽”,例如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以及更現代化的工具、物質手段,等等等等。很顯然,也很遺憾,毛澤東個人的“反孔”情結,包括由他所發動的所謂“文化大革命”,並沒有能夠真正推行對中國人中舊式傳統的革命改造,具體而言,即並沒有真正推行對中國儒家(外在)言說傳統、(親在)行動傳統和(內在)思維傳統的全方位的革命改造,而是完全相反,毛澤東為了自己方便統治的需要,他和他的黨仍舊繼承和利用了中國儒家的傳統。說白了,在現代的中國,中國人的(外在)言說依舊缺乏最基本的平等的權利,中國人的(親在)行動依舊服從官僚的人治,依舊缺乏最起碼的自主和民主,中國人的(內在)思維依舊缺乏邏輯理性,缺乏起碼的真誠(情感),缺乏真正自由的權利,等等等等。

  對於如此的中國傳統,我們到底是應該繼續堅持它們,還是應該徹底地反對它們呢?很顯然,我們應該徹底地反對它們,並進而徹底地改造它們。這樣一來,經過對中國“傳統”的如此全息現象學的分析,我們就已經嚴格地證明了“五四”先驅者(陳獨秀、胡適、魯迅、吳虞等)所提出的口號:“全麵徹底地批判傳統,反對傳統”的完全的正確性。曆史證明,陳獨秀、胡適、魯迅、吳虞他們從直覺上所感到的必須徹底反傳統的觀點是經得起任何的曆史分析和理論推敲的,決不像後來的一些新儒家文人們,以及某些“自由主義者”文人們對他們所做出的極其錯誤的批評,甚至誣蔑。令人非常遺憾的是,我們事實上早就已經又回到中國儒家的傳統之中了,隻不過是借用了新的“標簽”,已不再是“儒家”,而是變成了“馬列”或“毛”或“其他”而已,然而實際上,中國儒家“傳統”的內涵卻依然如故。我真為陳獨秀、胡適、魯迅、吳虞等先生們感到“冤”啦。他們說要“徹底地反傳統”,而且他們的觀點也的確是非常正確的,然而近現代的曆史,事實上中國人卻從來就沒有真正(本質上)反對過“傳統”,更不要說“徹底地反傳統”。“傳統”在中國人的生活之中依然如故,可是一些中國文人卻讓這些先生們完全承當了“徹底反傳統”的“罪名”,還煞有介事地認定大陸中國“中斷”了“傳統”,似乎還更認定,正是因為(“徹底地反傳統”以及相應的“全盤西化”)“這一點”而(不是“傳統”本身)“妨礙了”大陸經濟政治社會的發展。這完全是對中國近現代曆史的極其錯亂,乃至顛倒黑白的判斷和分析。事實證明,中國儒家文人從來就很難具有對社會的任何一點真正理性的分析判斷能力。關於一些人對近代曆史所曾發表的某些著名的錯誤觀點,我將在今後的文章之中盡可能具體地作出批評。

  曆史事實證明,中華民族要想真正走向文明進步的未來(從而真正地崛起),惟一的途徑,即必須徹底地進行對中國儒家文化傳統的革命,徹底地反傳統,也即實際上對中國人自己的(外在)言說、(親在)行動、(內在)思維的曆史習慣(方式或勢力)進行徹底的改造除此之外,將是絕對不可能的。說白了,迄今為止,所有阻礙中華民族文明進步的東西,依然是中國的“傳統”本身,即使近代從蘇俄引進了“馬列主義”,它們的“作惡”也依舊離不開中國“傳統”本身的罪行。近現代,一切為中國儒家文化傳統所做的辯護和“讚美”都是極端錯誤的,其中不僅包括新儒家們,也包括某些所謂的“自由主義者”們,他們借助於哈耶克、波蘭尼等的維護(他們西方人自己的)傳統的理論來為維護中國儒家文化傳統所作的辯護,更是極其可笑的,是典型的食洋不化之論,他們事實上連什麽是“傳統”都沒有弄清楚,便信口胡說,真是誤人不淺,更是誤國不淺。(2008,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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