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聽風吟

我們都有屬於自己的一片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還會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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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往春天的火車

(2008-02-24 10:46:11) 下一個

——寫給電影《周漁的火車》

為了讓你聽見我的話
有時候我變得纖細
微風吹起霰雨的冰鏈
散落,陶醉的青瓷
在我手中柔軟得如同你的皮膚
它溢出了我仙湖
由你完全充滿,完全充滿

一個崇尚完美主義者應如何生活?是看樹上春樹的小說還是躲在房子裏寫自己的詩句?2005年初春的晚上,窗外流過細致宛約的風,這樣的風並不為這個季節所獨有,當我孤獨的時候,一直認為,風就在不遠處永恒地吹,它吹過我的少年,略過我清涼的額頭,當我把一切的喧嘩都關在門外時,心裏便永遠地關閉了自己。

周漁在最後的火車上,還是九十年代那種深綠的火車,電影裏展現的風景和現在沒什麽不同,日光斜斜,鐵軌長長,似乎所有人都在昏昏欲睡,周遇的火車是她自己的時光隧道,穿過隧道的人,細致宛約的陳清,年輕的額頭有一種略顯蒼老的疲憊,詩句在他的紙上翩然而舞,如暗夜裏獨舞的蝴蝶。

一個人看的電影,讓我們搖晃地把鏡頭拉到最後,電影裏所有人都已經曆過的最後,張強執著地拉住周漁的手,但卻隱藏了自己掌心的秘密,那些長瘋了的金黃色的油菜花呀,那些曾在心中搖曳不止的長瘋了的荒誕歲月啊,為什麽匆匆一瞥就讓人難以忘懷。

鴿子飛去時大雁歸來,深夜二點鍾的時候,我聽到頭頂大雁傷感的鳴叫,卻無法知曉它們略過我頭頂時的痕跡,但我知道,痕跡總在那裏,是暗夜遮去了我的目光,還是因為淚光迷離讓我看不清星夜,我不清楚,是為了看這部電影才去了遠方,還是因為遠方才重新找到這部電影,當我在星期天的火車上穿過陌生的城市時,節鱗次比的高樓、陌生那又冷漠的人未曾留給我絲毫的印象。歸來的時候,卻那麽留戀看到的景象:星星點點的野花,再過十天,它們將會瘋一樣的占據原野,但再過十天,我又會是什麽樣子?還有這樣匆匆而過的心境麽?星期天車窗外景物不停地切換,高山,原野,無聲而又淙淙的細流,究意召示著誰搖晃無期的愛情。

一個不停地追夢的女孩,沒有什麽能讓她停留,當陳清在午夜時離去後,張強,這個隻知道做愛和逃跑的男人,最後是那麽無知和可憐,他的苦心造詣能抓住什麽?當他最後一次抓著周漁的手時,從周漁逐漸失去熱情的姿態裏是否看出了周漁的決絕。遲疑隻是暫時的,它不能代表永恒。

喜歡電影的最後,張強問她:“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趕火車。”周漁微笑著說。

是的,周漁的火車才是屬於她和陳清的。隻有在路上,才能真正尋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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