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啊!文學城,彩雲城!
宋德利
獨在異鄉為譯客,
蝴蝶效應難預測;
根兮源兮在文城,
造就彩雲淨人生。
獨在異鄉為譯客
絲絲柔柔,點點晶晶;謐謐幽幽,迷迷蒙蒙。淅淅瀝瀝的春雨,灑落在蜿蜒的石板路上,繼而順勢而下,叮叮咚咚,匯入潺潺的林邊小溪。
2013年5月9日,翻譯間隙,我閑倚花窗,眺望春雨中迷人的鮮花和嬌嫩的新葉,放鬆自己的眼睛。片刻之後,我重新獨坐電腦前準備繼續翻譯的時候,卻心血來潮,點開了信箱。
我驚喜地發現,陌生的方柏林先生給我發來一封信。他說:“我也是一位文學翻譯者,有文章將被收入郭鳳嶺先生正在編輯的《譯者的尷尬》一書。他今日留言請我幫助打聽您的聯係方法,我想可能是想收入您的某篇文章。我將此郵件一並發給二位,詳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請郭先生與您直接聯係!”
我按照方先生提供的信息馬上給同樣陌生的郭鳳嶺先生寫信,郭先生很快給我回複說:“我是金城出版社·北京蜜蜂出版公司編輯郭鳳嶺。您的那篇《我的翻譯人生》影響巨大,正巧我在編輯《譯者的尷尬》,看到先生這篇文章,甚喜,遂想收入此文。幸得方柏林(南橋)先生代為聯係,希望先生成全。”
這一好消息不啻天外飛來的喜雨,我立即回信表示同意和感謝,就這樣,《我的翻譯人生》就被收錄在《譯者的尷尬》一書中,很快與2013年出版了。
蝴蝶效應難預測
拿到樣書之後,心裏格外喜悅,但與此同時我又產生了靈感,心想何不趁熱打鐵,把來美國之後的情況添加到這篇文章中,使之擴展成一本書,爭取在這家出版社出版呢?說幹就幹,我很快就把書稿完成,並發給了編輯。令我大喜過望的是,我的書稿很順利地被出版社采用了。
我在序言裏說:縱觀自己多年來走過的翻譯之路,我一直在努力遵循自定的翻譯行為準則,可歸納成如下的 “譯心十片”:
一片良心可對天(譯筆如人格標尺,敬業有德)
一片清心做學問(譯事如麵壁坐禪,清心寡欲)
一片恒心不鬆勁(入行如騎虎難下,持之以恒)
一片橫心迎困難(譯著如火中取栗,敢字當頭)
一片精心求完美(譯寫如鏤金琢玉,精益求精)
一片冰心對讚美(讚美如春風一度,瞬息而過)
一片虛心對批評(批評如醍醐灌頂,終生受益)
一片耐心對惡言(惡言如驚雷震耳,聞者足戒)
一片熱心對求助(求助如雪中尋炭,有求必應)
一片善心攜後生(後生如推前之浪,鼎力相助)
正因為如此,在編輯的建議之下,為這本書取名《譯心》,於2014年初正式出版。沒想到這本書在社會上產生了強烈的蝴蝶效應,獲得了很大的成功。不少讀者都寫信對我表示祝賀。
江蘇清浦中學高級教師江家華給我發來一篇很長的讀後感《近讀宋德利先生文章摘錄有感》。現摘要如下:
昨晚自習花了三個多小時,我把宋德利先生的《譯心》拜讀學習了,我整個人受到了強烈的震撼,我想我找到了我的精神領袖。宋先生就是我的偶像,敬重的長者。“清泉洗心”,拜讀宋先生的大作之後,我浮躁的心又回到了以前那種心如止水的心境。
很慶幸上蒼讓我在40歲迷茫的時候遇見了貴人。看看老父親輩的宋先生是如何自強不息的,我就痛下決心,一定要嚴於律己,拚命三郎似地忘我工作。
難道我忘記了對自己的承諾——學曆上博士,榮譽上特級、職稱上正高。不,絕不,我要奮鬥,我一定要奮鬥。
江家華 記
2015年6月25日下午 辦公室
根兮源兮在文城
樹有根,水有源。《我的翻譯人生》和《譯心》的根在哪裏?源在何處?其實這個根就在《文學城》,這個源就在《美語世界》。我何以出此言?其實原因很簡單,《我的翻譯人生》第一次在網絡上亮相,就是2010年9月9日發在我的文學城博客裏,後來又發表在《美語世界》中,在版主林貝卡的熱情支持下,置頂達兩個星期之久,立即收到轟動性的效應,點擊率達到4000多之後,方才撤下。
正是因為如此,《我的翻譯人生》才能在網絡上出現,才能被出版社編輯發現,因而被收錄《譯者的尷尬》一書出版。還是因為如此,我才能進一步激發創作靈感,使之擴展成書,最後得以正式出版。這也使我每當拿起《譯心》一書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文學城》,感激《文學城》!
不僅如此,我來美國之候出版的各類書籍,絕大部分的譯稿首先都是發布在《文學城》我的博客裏的。諸如已經出版的《倫敦風景》《道德情操論》《聊齋誌異》《西遊記》《論語》等;即將出版的《詩經》《楚辭》《樂府》《唐詩》《宋詞》《元曲》以及四大名著萬言詩《紅樓夢》《三國演義》《水滸傳》《西遊記》等,待出版的《孟子》《大學》《中庸》《老子》《孫子兵法》等,絕大多數都曾首先發表在《文學城》我的博客裏。
此外,正是因為在《文學城》發布過的這些譯著,去年我相繼被聘為東西方藝術家協會副主席,並榮獲東西方藝術家協會翻譯終身成就獎、中華老子研究會等6單位聯合頒發的中西方文化交流終身成就獎。
《文學城》的博客就是我的文化寶庫,《文學城》的《美語世界》就是我展示書稿的平台,《文學城》的網友就是我的第一讀者。沒有《文學城》,就沒有我這些成績。
造就彩雲淨人生
我這一生隻做一件大事,那就是翻譯。我從事翻譯已近半個世紀,但究竟翻譯為何物,直到有一天我抬頭仰望長空,看到一片彩雲形成的過程,方才頓悟,翻譯就是造就彩雲。
一陣喜雨過後,一片白雲,一片黑雲,互相靠攏,越來越近,中間的縫隙被一片燦爛的陽光所填充。漸漸地,白雲和黑雲在陽光的照射下融為一體。頃刻間,白雲、黑雲、陽光三合一體,你中有我也有他,我中有你也有他。這就是絢麗的彩雲。
中文是白雲,外文是黑雲,譯者是陽光。沒有陽光,白雲和黑雲即便融為一體,也不會是彩雲。沒有譯者,中文與外文也不會融為一體而形成彩雲般的譯品。而我這些彩雲一般的譯品最初都是在哪裏造就的呢?毫不誇張地說,就是在《文學城》裏造就的。
其實,在《文學城》造就彩雲的不僅有我這樣的譯者,另外像詩人、作家、畫家、攝影家等各式各樣的人物,他們也都在《文學城》裏造就各自的彩雲。因此可以說《文學城》就是一座製造彩雲的彩雲城。
撫今追昔,倍感慰藉:我從一個在窮鄉僻壤吃糠咽菜的村童,成長為一個能用漢語和英語互譯的人。從一個本來隻能看別人書的人,成長為一個別人也看我書的人。焚膏繼晷,我未曾碌碌無為;殫精竭慮,我未曾失去快樂;青燈常伴,我未曾孤獨寂寞;甘享清貧,我未曾虧待自己。我在《文學城》裏為世人造就了彩雲,也為自己淨化了人生。
2017年4月29日 新澤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