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秘西藏:一妻多夫、一夫多妻之涅盤(上)
引言:家庭是一個能動的要素,它從來不是靜止不動的,而是隨著社會從較低階段向較高階段的發展,從較低的形式進到較高的形式。
—— 摩爾根《古代社會》
摩爾根發表《古代社會》迄今已有一百多年的曆史,新材料卷帙浩繁,有必要重新審視這位偉大的美洲學者所創立的婚姻和家庭發展模式。摩爾根看到的僅僅是易洛魁人的對偶婚家庭,我們看到的卻是藏族人一妻多夫、一夫多妻家庭及其近年的複活。
恩格斯在《家庭、私有製和國家的起源》一書中曾指出西藏一妻多夫製的存在並要加以研究。讓我們實地采訪一些人,作幾次社會調查,然後,盡可能地推出新結論吧。
(一)
48 歲的索南繞登是西藏美男子,隻是現在年紀大了,眼睛又做過白內障摘除手術,這個慈眉悅色的西藏話劇團團長現住拉薩北郊一座小村莊裏,續弦的妻子是個文盲,倒是耕田種地的能手。問起他的家庭情況,他竟異常坦率地跟我談起一段兄弟共妻的往事來。
17 歲那年,我另一個媽媽(我有兩個媽媽,她們是姐妹,同嫁我的爸爸)生的比我小幾個月的弟弟,還有個 13 歲的弟弟,共三個兄弟就要遵從父親的決定接一個女人 過來成親了。 在我們西藏,小孩子長到十三歲就是長大成人了,就可以當家作主了,因為十三歲開始藏政府就要收人頭稅了。為什麽要三兄弟娶一個老婆?是為了不分散我們家庭 的財產。
父親接來了那姑娘,我最大,懂事了,我不願意 “ 搶頭功 ” 。
婚禮那天,唱歌跳舞的人可多了,把我和那女人硬塞在一塊,頭幾夜,這女人就歸我用。跳舞的人沒有一個是親戚,什麽髒話都可以說。他們在我們的卡墊下事先用小麥、青稞畫上很多 “ 萬 ” 字符。
第一天晚上,我們雖蓋在一條被子裏,但都各自縮得遠遠的,誰也不碰誰。
第二天一大早,那些唱歌跳舞的人又來了,他們悄悄揭開我們的卡墊來看 —— 字符沒亂!於是有人分別做我和那姑娘的工作: “ 要和好,要發生性關係(藏語: ‘ 打恰巴 ’ )。 ”
第二天晚上,我就和那姑娘發生了一次關係,我說: “ 不是我不喜歡你,你也挺好,發生關係,你有小孩,我要撫養的,但我現在給人做奴隸哪! ”
第三天,我又去奚卡(農奴莊園)做奴隸去了,把老婆讓給了弟弟。
我沒有象爸爸那樣,讓兩個媽媽睡一個房間,他自己睡一個房間,需要哪個媽媽去和他睡,就過來叫!爸爸搞的是一夫多妻製,我們兄弟幾個搞的是一妻多夫製,都不是一個愛人的。
後來我參加了革命,回到家裏,對發生過一次關係的女人說, “ 不是我不要你,你是個好姑娘,人也長得漂亮,但這樣不好,革命隊伍裏不興這一套,你和二弟過日子吧! ” 我還對最小的弟弟說,你長大了,自己找愛人去吧。
從這以後,我通過自由戀愛,找到了現在的愛人,這是革命的成果,看在這曆史的份上,我也不會和現在的愛人離婚的。
(二)
一天,我訪問了尼木縣縣長班增,聽他說說一夫多妻、一妻多夫製的現狀及其看法,他講得很詳細 ——
我們那裏的婚 姻除了一夫一妻的情況外,還有 10% 左右的家庭是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的。跟他們說不要這樣,有點難。你說計劃生育?一妻多夫本身就是計劃生育的,一妻多夫的家庭勞力充足,是致富的一個因素,經常是很富的人家才搞一妻多夫。全家人很和睦,民族心理就這樣。相對來說,一夫多妻要少些,這樣要搞要破產的。
在西藏的古老意識裏,兩兄 弟各找各的老婆,是家庭分裂的象征,好幾個兄弟娶一個妻,老大當家,小孩子們稱老大為 “ 爸爸 ” ,其他的就是 “ 叔叔 ” ,隻有女的知道孩子是哪個男人的,可能女的也不知道。最多是四兄弟對一個老婆,女的不用下地了,隻安排過夜,不偏向誰,家庭就和睦了。
他們這種婚姻一大半不去登記,婚姻法對他 們來說是無效的,什麽時候來找婚姻登記處呢,離婚時。我們農牧區沒有貫徹婚姻法,結婚時,兄弟們坐成一排,哥哥今天坐上位,第一天當然是哥哥的。開始一段時間都是哥哥的,以後就由女人自由安排。相對來說,這個女人生育是有限的,不生的也有。
說是舊傳統也可以,說特殊也可以,西藏就這樣,往往是哥 哥主動讓賢,弟弟出差回來了,哥哥就帶小孩到牛棚、屋頂睡去,把老婆讓給弟弟。哥哥要是老占著,弟弟們就要有意見了,不聽哥哥的話了,哥哥就不能把這個家 當下去了。老大大(老)了,就不管這方麵的事了,全部讓位給年輕的弟弟們。
(三)
在雅魯藏布江沿岸的貢嘎縣,性關係尤其混亂。有好些藏民還有將妻子用來待客的習慣。
筆者的一位朋友,是進藏工作較早的年輕人。一次閑談,說到沐浴節時,他路過雅魯藏布江邊,藏族女人們老拿乳房給他 “ 展覽 ” 。追著他喊: “ 嗨,來打恰巴(指性交)吧,你們漢族女人的陰道是涼的,我們是熱的! ”
還有一次,他偶然間和一位很要好的藏族朋友開玩笑,那藏人說: “ 那好吧,晚上你來我家和我老婆睡覺。 ”
半夜時分,我朋友的門板被那藏人擂得震天價響: “ 喂,喂,你怎麽不來啦 !?我老婆在家等你呢!你們漢族人說話不算數。 ”
我那朋友嚇得直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