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兒用內線撥一個電話給江濤,江濤說:“這可是件大事,你應該給陸董和關副董說一聲。”
妮可兒這就給關副董打電話。關天任說他正陪陸董從律師樓出來,剛商量過到法庭錄口供的事呢。
關天任開著他十二缸的“寶馬760”,走在洛杉磯摩天高樓群籠罩下的威謝爾大道上,和右座的陸董說:“妮可兒來電話,這銀龍買廠房的事,你的意見如何?”見陸董不聲響,又說:“陸董,從公司發展的角度看,從將來要賣的素材的角度看,這廠房都要買。”
陸董戴著幅金邊墨鏡,鏡片上掠過高入雲天的加州棕櫚的倩影,間斷地點點頭。
“天龍呢?你我倆人中得有一人買下它。”陸董又一次明確地說出他的意思,他還是想將天龍歸到他香港上市公司的麾下。
“天龍我看還是關門或破產好了,讓老章出局再說。”關天任說的老章,是章太立,關天任在天龍兼總裁,章是他的副手,占了點“技術股”。現在關天任懷疑章和眼下這樁性騷擾案有牽連,很可能是章太立慫恿那女員工出來告公司要敲點錢拿出來分的,陸董則說,你不要把章太立想得這麽壞。關天任一時不明確美國這邊應怎樣做才能把章太立攆出天龍,就隨隨便便說了“關門”或“破產”這兩個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