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人力資源部幹部管理科科長就來向李至基匯報,十幾名中方員工的工作許可已經被審批通過了,可以獲得工作簽證繼續留在莫斯科工作了,李至基鬆了一口氣,羅曼采夫在這方麵的效率倒是挺高。要不然公司這十幾個中國人因得不到簽證被迫回國,有好幾個職能部門在人員上就要捉襟見肘了,現在去找這麽多即精通俄語又懂專業的人簡直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李至基現在感到很累,上麵是來自公司領導的壓力,部門裏平常還有很多日常事務需要處理,莫斯科市勞動局也會經常來找麻煩,比如說要求公司協助社會上的殘疾人士就業,安排自己的親屬到公司工作等。
好在再過一個多星期就可以回國休假了,可以暫時遠離俄羅斯,遠離天天這滿耳滿腦的俄語,去親近自己的祖國和親人。盡管國內堵車、空氣中充滿煤煙的味道、街上的噪音比莫斯科街頭高好幾倍,但是每次休假還是讓人感覺到那麽地放鬆。在國外生活條件再優越,自然環境再好,總是感覺自己像無根的浮萍。
李至基在記事本上寫下了這一周的工作計劃,將手頭上的幾件事情處理好,就可以回到祖國和親人的懷抱了。
《易經》“旅”卦曰:“旅:小亨,旅貞吉。”古人不喜出門,古代交通也不便,羈旅在外,要受好大的罪,所以卦辭說“小亨”,出門既使亨通也不會是大亨通。“旅”卦又曰:“旅於處,得其斧資,我心不快。”,古人出門,經常夜宿荒野,身上有些盤纏,有把斧子,可以砍些樹枝,鋪個簡單的床,遠處狼叫,近處風吹,疑神疑鬼,怎麽會有好心情? 所以卦辭說:“我心不快。”旅居在俄羅斯工作,離家近萬公裏,當然更是“我心不快樂。”
張欣多幸福呀,馬上就可以回國工作了,過小日子,生兒育女,不必旅居他國了。
給張欣餞行的聚會就在中鋁賓館一樓的KTV房,中鋁公司把這裏裝修的很豪華,點歌機、音響齊全。晚上李至基來得早一些,幫助張欣在歌廳靠牆的一旁布置了一張擺有涼菜、堅果、水果、啤酒、飲料的桌子,以便一會兒招待客人。
到7點鍾的時候,來為張欣餞行的人基本上都來到了,有張欣本部門的人,有經常和張欣來往的幾個女同事,李至基的朋友趙嘉鵬也來了。大家先站著圍著桌子和啤酒、聊天。大家頻頻舉杯祝賀張欣可以開始幸福的生活了,也祝她今後在北京總部工作可以升官發財。
酒過三巡,就打開點歌機唱卡拉OK,今天晚上市場部的一個人叫王小力的比較活躍,個子高高瘦瘦,將近
李至基坐在離眾人較遠的一個沙發上,冷眼看著這一切,在和同事們聚會的時候,李至基反而離張欣比較遠,以免大家看出他們之間的關係。又過了一會兒,李至基覺得索然無趣,起身向張欣告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李至基半躺在床上看電視,天津衛視的《今夜有戲》欄目,主持人郭德剛,近幾年特別火,大家都喜歡,平常的家常話到他嘴裏就覺得很有趣,能給大家帶來快樂,就很不簡單的一個人。
正看得入迷,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頭,抬頭一看是張欣。
“大家都散了。”
“散了,也就是簡單聚一下,正式告訴大家,我要回國了。”
“你的魅力挺大呀,那個王小力是不是想泡你。”李至基裝的有點吃醋。
“我會看上他?這不是,我過來陪你了嗎。再過兩天就回國了,今天再來陪陪你。”
李至基拉過張欣,張欣坐到了李至基的被窩裏,他摟著她,兩人看電視。
看了一會兒,張欣說:“咱們再做一次吧,你給我脫衣服。”
李至基開始緩慢地脫她的衣服,一會兒張欣就玉體橫陳。李至基將她白生生的腿抗到肩上,插入她的身體,盡力抽插。不一會兒張欣就嬌喘噓噓,連聲叫床。
完事之後,兩人摟抱在一起說話,李至基說:“要是你不回國,我們永遠在一起該多好。”
“我也想和你在一起,但是實際情況決定了這隻是暫時的。你有你的家庭,我有我的家庭。我們都是小老百姓,把家顧好就不錯了。過兩天我上機場你就不要送了,今天在這裏就算送別了”
兩人喃喃細語,在床上翻滾親吻。
張欣還是穿衣回了自己的房間。
李至基孤身一人躺在床上,一下子感覺像有人提了一桶涼水兜頭捯在他身上,宇宙之中、天地之間隻剩他孤零零的一人。
想起漢武帝時宮廷優伶李延年的歌:“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現在佳人遠去,詩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離異的真實亦不過是像死生契闊,你就是再想傾城傾國,也挽不回她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