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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an Jose的邊上,有一片延綿不絕的青山,恍如置身畫中,和矽穀高科技的風格非常不同,車子停在半山腰中,放眼望去,滿眼的風景。
早晨很涼,把uniqlo的heattech 都加了進去,口罩也戴好,防疫又取暖,哈哈哈。
再往山上開去,就到了山頂,眼前突然豁然開朗,一片非常開闊的園地。
一直有個願望,什麽時候去看看她,那天終於了了自己的心願。她一個非常美的名字——張純如(Iris Chang),純如白玉。
她有一張漂亮的臉龐,更擁有一個美麗的心靈,用一支筆,一卷書,第一個把南京大屠殺曆史帶進西方主流的視野,用生命書寫中華民族苦難涅槃的現代史詩。。

2004年11月9日,美國各大主流媒體報道了“The Rape of Nanking—— The Forgotten Holocaust of World War II”的作者作家張純如自殺的消息,令人震驚,悲痛。

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館長說:“對於純如的父母和孩子,他們失去的是女兒和母親;對於中國人,他們失去的是一個正直的同胞和朋友;而對於整個世界,他們失去的則是一個勇於說真話並努力讓別人相信事實的人。”
世人永遠不會忘記張純如的正義,良知、勇敢和無畏,對她的懷念也不會因為時光的流逝而淡忘。

那天好像是周末,沒有工作人員上班。我們在墓園辦公室門口巨大的目錄冊裏找到了她墓地的方位——Holy Family 22-085/086(Los Altos的“天堂之門”墓園(Gate of Heaven Catholic Cemeteries)。 墓地很大,分好幾個區域,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找了很多遍,還問了好幾個人,才終於找到。
墓碑麵對著一片巨大的草坪和噴泉。如果不是因為墓碑,會以為自己在一個公園裏。

墓碑上有她笑意盈盈的照片,碑上用中文和英語刻了她的名字:張純如(Iris Chang)。 在名字的下麵寫著墓誌銘:“摯愛的妻和母親,作家和曆史學家,人權鬥士。” ("Beloved Wife and Mother. Author and Historian Human Rights Activist")
站在這裏看著她,感覺她好像有話要說一樣,如果她還在世的話,她會跟我說些什麽?她去世的時候才36歲,兒子還不到三歲,多麽令人惋惜的大好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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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簡單介紹一下張純如燦爛而又短暫的一生
1968年3月28日,她出生在於普林斯頓城,父母是台灣大學來美的留學生,父親學物理,母親學生物醫學。她自幼敏感內向,喜愛閱讀,在寫作上非常有天分。 她開始在伊利諾伊大學就讀數學與計算機科學,後改讀新聞,畢業後擔任《芝加哥論壇報》記者。 1991年,獲得Johns Hopkins大學寫作碩士。 她在和Brett Douglas結婚後搬到舊金山灣區,成為一名專職作家。
在她進行了大量的尋查資料,檔案,采訪等工作後,她的第一本書《蠶絲——中國飛彈之父錢學森傳》(“Thread of the Silkworm”)出版。
之後她看到了日軍在二戰中戰爭罪行的照片展後,震驚,悲痛,決心寫一本關於南京大屠殺的曆史書。 作為二代華裔,她對抗戰並不熟悉,但她的正義感和責任感驅使她去了解真相,開始了在南京和全世界範圍內曆時三年的調研。
在1997年南京大屠殺六十周年前夕,張純如的終於出版了:《南京大屠殺:二戰中被遺忘的種族屠殺》(“The Rape of Nanking—— The Forgotten Holocaust of World War II”),該書在一個多月後就登上了《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並連續待了十周,印銷量達到了50萬冊。 這本曆史書讓美國和世界第一次全麵了解了日軍在二戰犯下滅絕人性的的滔天罪行,連《紐約時報》都稱之"60多年首次打破中、日、美的沉默"。
也因為她的介紹,人們才知道了原本默默無聞的拉貝和藏在檔案館中的《拉貝日記》。納粹黨員拉貝因此被稱為南京的“辛德勒”。他的日記也在另一個角度印證了日軍在南京的殘暴行為。
我原來寫過一篇拉貝在南京故居的博文。
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25182/201806/35552.html
張純如原本家庭幸福,事業上功成名就,但可能因為她過度敏感,認真,對於自己書中所揭露的日軍殘暴和惡行,情緒上一直不能平複,經常連夜失眠,噩夢連連,非常的痛苦。這些也許都是引起她後來偏頭痛和憂鬱症的重要原因之一,雖然她也開始看精神和心理醫生,但服藥後似乎並沒有得到根本的改善。 2004年11月9日因心理崩潰而自殺,撇下了深愛她的丈夫和年幼的的兒子,那時,距離她出版自己最後的一本書《美國華裔史錄》僅一年半。
張純如的丈夫Brett Douglas說過: "純如是一個英雄,她勇敢地向世人講述了南京人民在1937年冬天至1938年期間所遭受的種種劫難。純如或許又是一個悲劇式英雄,因為她那異乎尋常的激情和幹勁不僅使她在29歲時就取得驚人成就,而且也導致了她的精神崩潰,年僅36歲便英年早逝。純如通過她的著作和圖書巡回簽售活動影響了成千上萬的人。她所認識的人中,我隻見過一小部分,而且在她去世7年之後,我對她的了解仍在不斷加深。"
張純如的父親張紹進和母親張盈盈都是伊利諾伊大學(University of Illinois)的教授。 在她去世後他們兩人移居到了矽穀中心San Jose,成為為維護二戰曆史真相的社會活動家,並還建立了“張純如紀念基金”。她母親針對日本右翼對女兒的汙蔑駁斥說: “他們居然宣稱純如是中國政府的‘特務’,這簡直是太荒謬了!我的女兒就是因為要寫南京大屠殺,才去過兩次中國,她甚至連中文都不會讀……曆史就是曆史,想靠抵賴來否認,是絕對不可能的!”“要想讓西方主流社會真正重視並研究這段曆史,還要在相當長的時間裏,做相當多的努力。” “現在重要的不是沉湎於悲痛的過去,應該向前看,繼承她的意誌,完成她未了的心願。”

記得張純如曾經說過: “人其實是死兩次,一次是肉體的死亡,一次是從他人記憶中消失,那才是真正的死亡。消失的故事總是令我哭泣。”
張純如的肉體雖然消失了,但她的精神永存。。。
一起紀念!
敬仰這位華人的脊梁!
正如博主所說,"世人永遠不會忘記張純如的正義,良知、勇敢和無畏,對她的懷念也不會因為時光的流逝而淡忘。"謝謝菲兒。
“可能我們很難想象,那些能保護我們的比如信仰、家庭、健康、經濟穩定等因素,麵對精神疾病可能會完全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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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可能,是肯定,就跟男人無法嚐試生孩子的特殊的疼痛
所以同胞們:
恩朵懇請:不要說那些在外人看來過得很滋潤的精神患者報冤時,說他們吃飽了撐的,要是讓ta天天為吃喝奔波時,ta就沒病了
謝謝菲兒!!!
是不是有點像恐怖分子,哈哈哈。:)
是啊!
她回憶,在女兒生命的最後那段時間裏,除了連續五個星期超強密度飛往各個城市進行新書宣傳的極度疲憊加長期失眠,加之女兒從小特有的那份敏銳與敏感,比醫生都過早發現自己兒子的自閉症傾向,這對女兒的打擊是巨大的。
她從科研的角度和求實的精神,勇敢的承認並提醒,壓垮女兒精神的最後一道防線,最大可能是那幾種精神類藥物的強烈副作用,導致女兒臆想和死亡傾向的不自控,最終選擇的自殺。
想迪兒當王府總管的時候了。:)
我是不是猜到你了?:)
我也羨慕沈香!:)
好開心看見茶兒,看見你在王府“上躥下跳”:):)
這個我倒不太清楚,好像有日本公司吧。
菲兒說的好,張純如肉體雖然消失了,但她的精神永存!
謝謝菲兒介紹。
2015年8月25日上午,馬英九總統親自頒發褒揚令給予美籍華裔已故作家張純如,由張純如的父親張紹進博士代表接受。
全文為:
華裔美籍作家張純如,明慧毓秀,貞毅高華。早歲卒業美國伊利諾大學厄巴納香檳分校新聞係,旋獲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碩士學位,白玉映沙,文藻斐然。先後出版《中國飛彈之父-錢學森之謎》、《在美華人》等暢銷名作,尤以《被遺忘的大屠殺-1937南京浩劫》一書,秉執鏗鏘張力刀筆,揭露強權暴虐真相;兼具獨特文化背景,眷懷人權公民議題,遠泝博索,正本澄源;殷憂啟聖,醒世洪鐘,該書為世界上第一本以英文寫成有關南京大屠殺之長篇著作。曾登上紐約時報非小說類暢銷書排行榜十週之久,再版十五次,銷售五十萬冊以上,極受好評,再次掀起全球檢視二戰日軍罪行浪潮,引發國際社會巨大迴響,為我抗戰死難軍民同胞作歷史見證。嗣宣勤筆耕,撰寫報章雜誌專文,受邀電視電臺特訪,屢見《紐約時報》、《洛杉磯時報》、《新聞週刊》暨《夜線》、《早安美國》等平麵電子媒體,拒斥右翼分子恫嚇,闓闡和平正義公理,容寂端視,立掃千言;洞中肯綮,時論譽稱。曾獲頒麥克阿瑟基金會「和平及國際合作獎」、美華協會「年度風雲女性獎」、俄亥俄州烏斯特學院暨加州州立大學東灣分校榮譽博士學位等殊榮,琦行聲采,卷帙揚芬。詎意攖疾陷身,迺以芳華驟逝,悼惜彌深,應予明令褒揚,用昭誌節,而表遺徽。
Also 你寫得真好!
中國人永遠不要忘記日本鬼子對中國的侵略和屠殺!忘記過去意味著背叛!
我沒有看過她媽的回憶錄,但據書評,她母親與她的關係很密切,沒有過分幹預的問題,其他與她丈夫的采訪好像也沒有暴過任何夫妻不和的事情,她沒有與丈夫分居。,但她確實有一段時間有嚴重的精神疾病,包括抑鬱症。
她的睡眠習慣不同尋常 ,她丈夫在談論她最後的旅徒時說: "In the past, when Iris was working on something, she might work for 48 hours straight and then she would crash for 20 hours, and then she'd be back up, working again. But this time, I had assumed she was sleeping all day after working all night. But it turned out she wasn't sleeping during the day either. She was trying to be a top-notch mother and she was also trying to prepare for her trip."
在她去世前三天,Brett為她設計了一個特別的周末。周六晚上,他們去餐館吃晚飯,然後出去看電影。星期天早上,他們開車去Santa Cruz吃午飯,然後去了她最喜歡的水療中心。 似乎一切正常。 前一晚,他們在一個屋子裏睡覺,當Brett周一清晨醒來就發現她不見了,還留了自殺信,他即刻打電話給警方,報告了她的失蹤和自殺的危險。
她的個性很強,不是一個可以輕易說服的人。 她的親密朋友Barbara Masin說:"Those who are close to her did everything that they possibly could have done. There is always free will. I believe that Iris was very strong-willed and whatever she wanted to do, she would do." 她的丈夫說: "When somebody like Iris makes up their mind that they're going to commit suicide, they're going to do it. She was too strong-willed not to."
可能我們很難想象,那些能保護我們的比如信仰、家庭、健康、經濟穩定等因素,麵對精神疾病可能會完全無能為力。
當年的日本軍國主義給中國帶來的災難至今還在延續!
多謝一凡,你今天的文太牛了!:)
疫情紀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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