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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譴”觀

(2009-03-18 15:20:42) 下一個

 

近日多維博客論壇有一場不大不小的爭論,焦點便是“天譴”。比較有代表的一是我的《CCTV大火,真的有天譴嗎?》,二是沁霈博的《天災人禍都是“天譴”嗎?》。由於後來王軍濤博士的加入,爭論尤為熱烈。

我還是原來的觀點,對於天譴論,信者恒信,不信者恒不信。爭論隻能表明各自的立場,無法說服對方。信仰的問題,從來不是靠爭論解決的。靠個人的麵壁冥思。科學能夠解釋所有的自然現象,但無法解釋天道的現象。神學更接近天道,但也不能窮盡天道。天道一定是有規則和有序的。無常的表現,一定是人的責任,不是天的責任。人的主要責任是漠視天道,抗拒天道。比如在森林地區建住宅,在海濱建居住區,在地震區建水庫。當然包括大規模地破壞人的居住環境和毀壞自然水源山林植被。

人有人道,天有天道。人道在下,天道在上。違反人道,必受人譴。違反天道,必受天譴。如違反人道人不來譴,天也要譴。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讚同下麵的文章觀點,即,有必要重新認識天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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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天譴說”正名:“天譴說”是對天災的一種“合理化”的解釋或“說法”

作者:朱魯子 | 原創 | 2008-05-31 21:48 | 投票 投票人 標簽: 為“天譴說”正名:“天譴說”是對天災的一種“合理化”的解釋或“說法”
    

  說明:“天譴說”或“天譴論”是古人對自然天災的一種“合理化”的解釋或“說法”,它具有某種曆史的和現實的合理性和真理性,但,在現實中,它普遍地被人們誤解和“妖魔化”了。因此,為“天譴說”正名,就是必要的。

  在我們大多數沒有宗教信仰的現代中國人看來,“天譴說”的荒謬是毋庸置疑的:它是一種反辯證法的外因論,甚至是一種反人類的幸災樂禍的反動思想。可是,荒謬的東西,往往包含著合理性、真理性的一麵。“天譴說”的合理性和真理性就在於,它實際指向的是“人禍說”或“人禍論”,它的實質是要我們人類“自己承擔責任”而不要“嫁禍於天”。“天譴說”是高瞻遠矚的思想家對腐敗和黑暗現實的一個“發難”和“預警”,它對於現實的價值是無與倫比的,但它往往遭遇無知者和別有用心者的謾罵和詛咒。如,《南方都市報》2008年5月14日發表的曆史學家朱學勤的“天譴說”——“這就是天譴嗎?死難者並非作孽者。這不是天譴,為什麽又要在佛誕日將大地震裂?愛中華者,當為中華哀。華南雪災,山東車禍,四川地震,赤縣喧囂該清醒了。聖火應該停一停,國旗也該降一降,就為黎民百姓降一次吧,他們不是偉人,隻是遺骸,遺骸千萬,隻是無言。”——就遭到了這樣的命運。我們看到,睿智而勇敢的朱學勤教授被相當數量的民眾誤解和“妖魔化”了——這還有情可原,因為有些民眾是“無知”的;最可氣的是,朱學勤竟被著名文人餘秋雨惡毒地罵為“惡孽”!(見《餘秋雨:稱地震為天譴者實乃惡孽》)。

  真理、大道之不彰,莫過於此!

  進入2008年以來,從年初南方大範圍的雨雪災害算起,到震驚世界的5·12四川汶川大地震,可謂天災人禍接二連三。人們驚呆了。災難往往引發人們的反思:中國,這個被“商女”們夜夜笙歌“今天是個好日子”、“明天是個好日子”的“盛世”是怎麽了?!接二連三的巨大災難在給人們造成了不可彌補的空前巨大的生命財產損失之外,也給幸存的人們的心理造成了難以愈合的巨大精神創傷。逝者已矣,祈禱無用,隻能無言。對於幸存者來說,物質損失應該也能夠得到一定程度的彌補,唯有心理創傷,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痊愈的。心病——心理精神創傷,必須用精神療法來治療。而治療由自然天災所引發的心病的最好藥物,我曾說過,就是給所有的幸存者一個“合理化”的解釋,即給人們一個能夠被普遍接受的“說法”。隻有找到某種“合理化”的解釋或“說法”,才能盡快地治愈人們的心理創傷。而對自然天災的“合理化”解釋中,考諸曆史,最著名的要數“天譴說”或“天譴論”——一種天人相互感應的思想理論體係,它最早可以追溯到我國有史可考的最早的朝代——夏朝——夏桀統治時期人們所發出的甘願與“太陽 ”(夏桀)“一同滅亡”的“罵天”、“咒天”思潮。商末(商紂王)和西周末年(周厲王)亦然,此後曆朝曆代末期莫不盡然。
 眾所周知,曆史上,“天譴說”往往在一個王朝的政治統治最腐敗和黑暗的時期伴隨著各種各樣的“謠言”、“妖言”出現,它對現實的政治統治往往具有巨大的破壞和摧毀作用,因為,它給了飽受腐敗政治傷害的民眾起來發動更換朝代的政治革命的一個“合理化”的解釋或“說法”,將廣大民眾長期以來積蓄的對現實政治統治的強烈仇恨和不滿給激發出來了。此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眾所周知,此時,有自知之明的統治者,往往會審時度勢,順應民意,頒布“罪己昭”,革除種種政治弊端和腐敗,憑借高昂的“民意”、“民氣”、“民心”,往往可以迎來國泰民安的“盛世”。此之為“多難興邦”之謂也。

  可是,曆史證明,有自知之明的統治者往往是少數。多數統治者,由於昏庸和無知而對“天譴說”恐懼非常。他們很明白“天譴說”對於自己統治的破壞和顛覆作用,因此,往往對“天譴說”以“謠言”、“妖言”論處,對散布“天譴說”的知識分子趕盡殺絕。其最終結果必然是,他們的王朝和他們自己的性命不保。因為,如前所述,“天譴說”不是無端地從地下冒出來的,它往往出現在一個政權的政治最為腐敗和最為黑暗的時期,民怨積蓄已久一如沸騰的大鍋。自然天災——直接給民眾的生命財產造成巨大損害的自然天災,將平時忍氣吞聲、逆來順受的民眾給激活了——就像馬克思所說的,隻有“物質”的力量才能夠喚醒他們,給了他們向統治者“討一個說法”——追究責任——的勇氣和智慧。勇氣與智慧是共生的:天災讓每一個人意識到,災難麵前,誰也不是“無辜者”;所有活下來的人,都是幸存者;所有的幸存者都背負著一個為死者也為自己“討一個說法”的責任。——任何一個無視、漠視“天譴說”的政權,都氣數將盡。對於這樣的政權而言,“多難興邦”有著另一層含義:改朝換代。

  道理已經很清楚了。“天譴說”屬於傳統專製社會的產物,但毫無疑問,它對於現代社會來說具有現實意義。因此,我們應該將它發掘出來。

  事實勝於雄辯。天災,讓曾經充斥各大媒體的“盛世”說辭顯出了可笑的謊言本質。正因為“天譴說”的實質是要我們人類——現實的政治統治者——“自己承擔責任”而不要“嫁禍於天”,所以,“天譴說”有著曆史和現實的雙重合理性和真理性。隻有正視和重視“天譴說”,我們才能夠給深受自然天災傷害的民眾一個“ 合理化”的解釋或“說法”,讓他們覺得我們的政府是真正可信任的——就相當下所做的這樣,而不是如曾經的那樣動輒推諉責任——“嫁禍於天”和掩飾真相—— 如“非典”時期所表現出來的;隻有正視和重視“天譴說”,“多難興邦”才能顯出它的本來意義:民族複興。

  “天譴說”對於當下的意義,說白了,就是希望並呼喚出現一個有人道和正義的真正屬於人民的政府。隻有出現了這樣的屬於人民的政府,才能盡快地撫慰並撫平廣大民眾嚴重的心理創傷。但這樣一個政府的出現,是需要所有幸存者牢記並勇於承擔自己的“責任”——對死難者也對自己。這是一個雙螺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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