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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價值觀

(2008-01-22 14:47:09) 下一個



施化

 

 

曾經說過,我把世上的人生觀大致分成兩類,一類是有價值觀的,一類是無價值觀的。“有”或者“無”跟政治立場階級立場民族立場基本沒有什麽關係,但是和精神信仰或宗教有關係。有人問,你自認是有價值信仰的“有派”,那麽什麽是你的價值觀?這個問題問對了,正是我思考已久藏在心裏的問題,也是我透過博客文章不斷試圖回答的問題。

價值觀也是一種信仰。並不是所有的信仰都有價值觀所具有的價值。比如信仰科學和信仰武力,前者無法指導你的行為規範,後者把這種指導指向歧途。人們都相信法律有約束力,但不知有沒有人注意到,法律的約束力一定建立在某種價值準則的基礎上,並且人們從心裏自然地認同這個準則。否則的話,製定再多再細的法律,隻能被當作兒戲,毫無實際意義。也就是說,法律的製定者和執行者心中的價值準則,和受眾的價值準則必須一致。比如公平和公正就是一種。

即便公平和公正也不是最高的價值準則。昨天看了CBC一個電視專題節目,記者采訪大麻黨領袖埃米瑞(Marc  Emery)。埃是加拿大卑詩省(British Columbia 大麻黨的創辦者兼黨主席,加拿大知名的藥物合法化推動者,也是世界最大的大麻種子商。在訪談中,Marc從頭到尾不承認自己有罪,隻是不斷用公平來狡辯。他說,既然不能對種植主要植物定罪,也就不能對種植所有植物定罪。既然法律不能限製人們選擇某一種生活方式,就不能限製選擇毒品。記者無言以對,隻好征詢公眾。

在這裏,這位加拿大前民權運動者的價值觀和我的有衝突。雖然同樣追求自由,但是我信仰“愛人”,也就是不能傷害人。如果為追求自由而使某些人受到傷害,這一種自由必須停止。上帝給了所有的人生命,並一視同仁地愛每一個人,示喻他們不可傷害他人,也不可傷害自己。而我個人人生經曆的每一個經驗都告訴我,這才是真理。

可以這樣簡單歸納,我信仰並堅守的價值觀,隻有一個:“愛”,或者說“愛人”。愛人的生命,愛人的自由,愛人的尊嚴,愛人的權利。這裏所說的人,指世上所有的人,不分性別,不分年齡,不分膚色,不分信仰。並且也包括自己。“愛人”價值觀並不源於西方,東方的孔子也說過“仁者愛人”。可見東西方宗教哲學,在終極之處有一致性。

為什麽隻是愛人,而不是愛集體愛國家愛民族呢?因為曆史教訓太多。集體國家民族當然很值得愛,但是如果集體國家民族的每一個組成分子——人都被你愛了,還擔心那些會不會被愛?愛有先後順序,最基本的應該在最先。如果我愛人,就會愛一切有利於有益於人的事物。比如美,自然,運動,科技……至於集體國家民族,當其對人有益的時候,我一定會愛。事實上,這種有益無法被證明成是永恒的。

有人一定說,“愛人”是不可能的,現實邏輯論證裏做不到。難道你會去愛一個殺人犯,愛戰犯希特勒?

這就是“有派”和“無派”的分歧點。大部分經過嚴格理科訓練的人有一個特點,他們會嚴密地遵循每一個現實的具體步驟來分析,最後得出自己認為是不可推翻的結論。這也不錯,但是不能把這個結論假設成適用於所有。自然科學隻決定方法,不決定方向。

“無派”的邏輯一般是這樣的:經過已知數據的占有、統計和分析,如果在目前證明是不可能做到的東西,就放棄。他們的大腦活動很嚴密,但是不知道有沒有心靈活動。心靈活動既注意到現有,又用虛擬的方式對現有加以更高層次的推理從而得出在現實中不容易得出的結論。……這是在說共產主義吧?恰恰不是。共產主義是唯物主義者局限於物質的思考,說什麽“物質極大豐富”。偏偏由於共產主義缺乏心靈思考,所以陷入泥潭。一個理想社會並非以物質極大豐富為必要條件。

自然科學可以發明炸藥,也可以用炸藥來為人類造福,但是無法決定用不用炸藥殺人。使用炸藥製造出的自殺炸彈造成的恐怖威脅,破壞地區以及世界的安全,破壞包括經濟科技在內的民生,這種破壞也就是從傷害生命這個起點開始的。一種愛護人的生命的價值觀,說不定就會化恐怖為安全。當然這個假設建立在虛擬的基礎上,現在無法證實。可是如果說人類的智慧隻限於看得到的眼前,未免過於低下。我們的先賢們作過無數在當時是虛擬的預言,早都變成現實。

回到前麵關於殺人犯和希特勒的假設。美國的校園槍手趙承熙,殺死32名無辜者,自殺後被人祭上第33支蠟燭。人們在說,凶手的生命一樣有價值,請不要無視自己的生命從而無視他人的生命。這不但體現了美國人的智慧,也同樣適用於希特勒。“愛”在這裏表達為一個簡單的信息:“我愛你的生命,請不要隨意毀掉他。同理,也不要損毀他人的。”

有人會拿出事實來證明,孔子的“愛人”空談兩千年了,還沒有實現,所以永遠也不會實現。中國的情況的確有點特殊。然而,基督教的“愛人”也說了兩千年,在地球上受到愛沐浴的人已經多的不可勝數,這也是事實。從人性上講,被愛是需求,愛是天性。隻要人性回歸,愛終將出現。

有人會責問,你施化既不是仁者更不是聖人,空談什麽“愛人”?的確,豈止。施化甚至不是一個完人,世俗的很。然而,聖賢們的主張,如果在俗人中間得不到認同和回響,這豈不是太過辜負?我一個人絕沒有能力推動“愛人”的價值觀,但是至少還有這個能力堅守。當然,如果多一個朋友和我一起堅守,那將會感到無比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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