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永圖這孫子”

2005-09-02 11:48:01 於 文化走廊

幾點聲明。

1， 之所以有引號，因為這不是在下說的。雖然昨天就龍大人的觀點，說了一些謬論，但今天除了從其名字的聯想到過去的故事，別的沒多大關係。他的“不需要自己的品牌”的觀點，和那位將軍要用原子彈對付美國的觀點一樣，實際上都不是自己的。隻不過一個對外，一個對內；都是有人願聽，有人不願聽；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是喉舌而已。咱用不著為他叫好，也沒必要和他生氣。

2，這裏的孫子，不是字麵意思，也不是在下說過的《爺爺和孫子》裏麵的意思。在下覺得，有騙子，流氓，惡棍的意思，所以在下把張孫叫孫子。不過有人出恭帶筷子，能從裏麵挑出黃豆玉米來，硬說是有梟雄的意思。至於龍永圖到底是什麽意思，看了下邊的故事之後，看官自己去琢磨吧。

言歸正傳。

龍大人七、八年以前（具體時間忘了）來美國時，在許多其他城市之外，到過芝加哥，和不少中國人見過麵，握過手，合過影，所以就有了上邊那句話。

在下認識的人裏，有個孫子叫張孫。張孫不但讀過孔孟，還知道海明威，索爾貝婁，卻地地道道地是個孫子。雖然從來沒寫過什麽兵法，卻實實在在地演繹了一場孫子發家史。張孫開了一家公司，從中國進口東西。這孫子騙完朋友坑親戚，等到眾叛親離，兄弟反目，卻也攢下家底，有了坑蒙拐騙而來的“第一桶金”。苦在認識他的人不再和他來往了，一切都要找不認識的人，現錢交易。但此孫削尖腦袋巴結達官貴族，這邊的商會主席，那邊的市長，省長，都送過禮，吃過閉門羹。

張孫不知是怎麽勾搭上龍大人的，現在來看，大概是龍大人（或其手下人）找上張孫的。居張孫顯擺說，龍大人來芝加哥時要親自接見張孫，並合影留念。當然他沒說龍大人要張孫在芝加哥論壇報上登個廣告，就說是中國商務代表團來芝訪問等等。一個版麵，要美金一萬元。張孫二話沒說，就雙手供上了那些別人的血汗。然後訂做了一個碩大的鏡框，說是楠木的，準備把合照放進去，作為以後招搖撞騙的資本。後來有人跟他瞎說，楠木是做棺材的，不吉利。張孫正好騙了一批大理石，就請人打磨了一個大理石的像框，據說特殊得很。

張孫天天盼，日日等，終於到了那時刻。龍大人的秘書讓他某日幾點幾分到某小學去等。張孫油頭粉麵，西服革履地準時到達。不想已有數百中國人在那裏恭候了。大家爬椅子蹬桌子擺好合照陣容。十分鍾後，龍大人出現，望中間空椅子上一座，攝影師按了快門，龍大人站起來一揮手就走了。張孫連龍大人長沒長胡子，有沒有禿頂都沒看清就完了。

半年以後，有人給張孫寄來一張照片。3X4吋，象是哪個中學的畢業照。張孫戴上眼鏡，拿著放大鏡，找了一上午，也不知自己在哪兒。張孫不由得罵道：“龍永圖這孫子”。

後來聽一個朋友說，他的朋友也受到了龍大人的親自接見，並合照留影。在下心眼狹小，卻常度君子之腹，就說，那論壇報上的廣告，肯定是他出的錢嘍？那朋友一問，還真是。咱落井下石，棒打落水狗：“張孫說是他單獨出了一萬元，那畢業照上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們單獨出了一萬元”。後來聽朋友說他的朋友說：“龍永圖這孫子”。

一下想起另外一個經商的朋友，遂打電話過去，“恭喜呀”，“何喜之有”？“和龍大人合影了，不是喜是啥”？“沒單獨合照，一大幫人，照片小得認不出人來。放大了更看不清。不過，廣告咱單獨花錢了，一萬美金”。“老兄，所有合照的那百十號人，都以為單獨花錢登廣告了、、、、、、”。不等咱說完，那位老兄：“龍永圖這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