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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窗口唱歌,窗外的藍天尚沒有被高樓大廈分割得支離破碎,看雲朵無聲地移動,寂寞女孩的歌聲回蕩在寂靜的新村裏. 初中時上海開始建立一些流行音樂電台,令我興奮不已,每周的節目表我了如指掌,前十名的歌因為在榜上時間長,到後來我都能唱。我有兩本厚厚的硬麵抄,全是歌詞,隨便翻開一頁我都能唱。這是我的寶貝,去同學家裏玩,都要帶上,看著同學們互相傳抄,學唱,讓我得意非凡。
初二的時候學工,我被幸運地分在學校的廣播室。裏麵有成套的錄音設備,還有麥克風。尚不知卡拉OK為何物的我,最大的喜悅就是乘廣播室的老師不在的時候,一個人拿著麥克風唱歌,歌聲在隔音的房間裏回旋,效果特別好。我負擔不起買錄音帶,就問同學借了新出的帶子拿到廣播室裏拷貝,然後剪了白紙工工整整地寫下專輯名字,歌名,作詞作曲等等。書架上,我的錄音帶於是全是白色的磁帶。聽得久了,磁帶慢慢走音了,我仍是樂在其中。
家裏沒有真正的音響,是爸爸看我可憐,還守著一台小學生學英語用的收錄兩用機,就給我拆了一輛舊車的音響,音色非常不錯。後來爸爸給我買了一個很簡單的愛華的walkman,我仍然記得第一次用walkman聽鋼琴曲的時候,那樂聲柔柔地,像絲絨一般,非常有質感地傳入我的耳朵,讓我真得太開心了。覺得雖然那時物質生活貧乏,但是內心好豐富,聽歌,寫隨筆,看小說.每天都覺得時間不夠用。
後來上了大學,我用獎學金買了一個新的walkman, 那種能兩麵倒的,熄燈後經常我聽著就睡著了,浪費了不少電池。上海的電台越來越多,主持人越換越能說,開始流行很多話也說不清楚的小男生小女生的歌,莫名其妙地都能衝到榜首.沒多久就給人遺忘。
張國榮,林憶蓮或者譚詠麟的一首歌一旦上榜,都是起碼六七個星期的。但是現在電台都以新歌為賣點,不斷地推歌,再遺忘,老歌沒有存在的必要.漸漸地我也不聽歌了,心情和電台紛繁怪異的歌曲一樣,不再沉靜,浮動著莫名的煩躁. 家裏換了高檔的環繞音響,但是卻積上了灰塵。沒有欣賞的那種寧靜,都是空的。
讓我感動的是台北之音的主持人們倒是和我一樣地戀舊,可能這些歌很多出自他們的身邊,對於他們來說有著比流行歌曲更多意義吧.因為缺乏本土創作,大多數流行歌曲對我們來說沒有背景,沒有歸宿,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