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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高爾夫卻與高球有“緣”,詳說高球祥解“高俅”
施耐庵在《水滸傳》中,將高俅說成是一個奸臣。開篇就寫他迫害林衝,整個書中,他更是幹盡了壞事,儼然是北宋末年朝廷奸臣中,最突出的代表。
然而,在真實曆史中,北宋末年出現了著名的“六賊”,也就是六個最大的奸臣:蔡京、童貫、王黼、梁師成、朱勔、李彥。這六個人中,卻都沒有高俅。由此可見,把高俅算作是北宋末年朝廷奸臣中最突出的代表,顯然是不恰當的。
高俅是宋徽宗時期的太尉。在隋唐之前,是掌管全國兵權的。隋唐之後,雖然權力並沒有那麽大,但它卻是武官中等級最高的,屬於三公之一。在宋徽宗時期,實際上高俅還是掌管禁軍的,而且他掌管禁軍的時間長達20年。
高俅就像莊則棟當上體委主任,丁關根當上宣傳部長一樣。陪鄧小平打橋牌的鐵道部的丁關根在呂正操的引薦下,出任外事局工程師、副處長,受到部長萬裏的賞識。丁關根的一大業餘愛好就是打橋牌,而且水平不錯。丁關根便成了鄧小平的牌友,當上了政治局委員。
高俅本是蘇東坡的秘書,蘇東坡把他推薦了給自己的好友、駙馬都尉王詵。由於偶然機會,因他會踢球,知識麵廣,被未來的皇帝宋徽宗看中,留在身邊聽用。高俅不是郤詵丹桂,沒有文憑學位,就讓他去基層鍛煉,派往邊防鍍金,後來憑借此,升他為最高軍事統帥了。
高俅擔任太尉前後長達20年。在這20年的時間裏,軍隊建設方麵沒有什麽成效,以至於最後和金國打仗的時候多次慘敗,應該說,高俅是有責任的。《東京夢華錄》中記載,高俅經常在軍隊裏搞一些爭標競賽之類的事情:“橫列四彩舟,上有諸軍百戲,如大旗、獅豹、棹刀、蠻牌、神鬼、雜劇之類。又列兩船,皆樂部……”顯然,這並不是什麽軍事競賽,完全就是玩樂,迎合宋徽宗的趣味。就像當年的“支左”,靠“活學活用”是建設不好軍隊,增強不了部隊的戰鬥力一樣,搞搞花架子討皇上歡心。當然也少不了侵奪軍營,以廣私第,多占禁軍,以充力役(以權謀私)。最多隻能說是“不廉潔”,有“貪腐”行為。在那個年代算不上大奸臣大壞蛋。
《水滸傳》中把高俅寫成是當時第一奸臣,實際上有些冤枉了他。他倒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他在當太尉的時候,曾多次幫助打了敗仗的劉仲武,讓他免於受罰。同時,他還多次接濟因受打擊,生活拮據的蘇東坡及其家人。
在國破家亡之際,高俅最終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審判,受“六賊”那樣的“待遇”,隻能說,高俅的運氣實在太好。《靖康要錄》中曾記載。當金國打下來的時候,宋徽宗急忙撂挑子,把皇位傳給宋欽宗,自己往南逃跑。不過,他又留戀權位,在逃跑過程中,網羅了童貫、梁師成、蔡攸等一幫舊臣,組成了一個小朝廷。當時高俅本來也帶著軍隊前往追隨的,但是因為高俅和童貫有矛盾,童貫排擠他,把他留在泗州。這也使得最終童貫、梁師成、蔡攸等人被受到審判,高俅並沒有受牽連。
施耐庵是有文采的進士出身,是講究才幹崇尚有能力者的人,他本人就被劉伯溫推薦給朱元璋而他卻多次推脫不出山,連他的門生羅貫中都寫出《三國演義》成為數百年的傳世作品。三國演義有三國誌等許多詳實的史記記載和各種旁證資料,而當老師的施耐庵就隻是將宋代的一個曆史片段、傳說寫成一部《水滸傳》,確實不簡單,其文學功底和極其豐富的想象力是空前絕後的。他又是繪畫的能手,教學生繪人物畫,畫出108個英雄好漢個個不雷同,經曆豐富多彩。這樣的人是看不慣有名無實的“花架子”一樣的人物的,前朝的“六大奸臣”已有定論,對並非奸臣的高俅憑借想象力,雖然無冤無仇也將他塑造成“第一大壞蛋”簡直是信手拈來、易如反掌爾。
當今世界也是如此,比如某公司業績蒸蒸日上,開創一片天地也真不容易,腳踏實地的人好不容易一步一步如蝸牛一樣地得到升遷。突然有一天憑著與社長、專務的個人關係,將一些華而不實、做表麵文章的人來代替踏踏實實幹事的人的業務。而這些“花架子”本來就是外行卻要領導內行,這種教訓不少卻各個時代都有。可能宋徽宗致死都沒有明白這個道理,為了自己的私自還好,將重要的權力放手給外行,讓內行“靠邊站”、遭到“冷藏”、“雪藏”,這樣的事業能成功除非另有原因,不失敗者也天理難容!施耐庵定要將高俅徹底“汙名”化,搞倒、搞臭,讓他遺臭萬年!那個年代的人都是反貪官不反皇帝的。讓高俅承擔局勢最高地位的重任不是高俅自身的錯,是因為皇帝“偏心”,明知道高球沒有打仗指揮軍隊的特長卻讓高俅硬著頭皮上,要知道高俅也並非是“酒囊飯袋”,據傳能寫一手好字,也會吟詩作賦,興趣廣泛 能文能武。詩人蘇東坡的秘書,必有其過人之處,給隨蘇軾耳聞目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然是一個人物。但是作為軍隊的統帥那是力不勝任的呀!
小說畢竟是文學作品,來源於生活卻高於生活,小說是無法代替曆史的,曆史上的高俅就是那德行,遇上貴人推薦,又有貴人提攜,然而《周易》說,“德不配位,必有災殃;德薄而位尊,誌小而謀大,力小而任重,鮮不及矣。”遠一點看秦二世胡亥,劉備之子劉禪,近一些看李自成、洪秀全,最近的黨史看王洪文,王兆國,王立軍等等。正視曆史的人總會還原曆史的模樣。
高俅,鮮花繡球,宋徽宗的球友,雖不是大奸臣也不過是皇帝身邊的繡花枕頭,因為皇帝好踢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