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太子

天南太子,太子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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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傳說---講古“大鬧廣昌隆”、南拳之我見

(2004-12-10 09:54:35) 下一個
某生是70年代末生人,小時候剛趕上改革開放,但娛樂仍是不多。其中我自己最喜歡的莫過於聽講古。所謂“古”就是故事,廣州人把說書人叫“講古佬”,是很親切和善意的叫法。講古類似於北方的說書或評書,但卻又大不相同。北方的說書或評書有時候或帶上唱念,饒有趣味。廣州的“講古佬”卻是用粵語的方言念白,以求生趣幽默,與說書同樣是中華的優秀文化。 一到中午吃飯或傍晚時分,我外公就準時開收音機,聽起小說連載。有名的就是楊家將、西遊記、說嶽等等。不過在我印象中比較喜歡的其中之一就是“大鬧廣昌隆”。這個民間傳奇在老廣州裏是家喻戶曉、無人不知。當年的一段淒美動人的女鬼故事既讓人感到驚奇又感慨。內容就是俗套的男人寡情薄幸、女子含冤而死,結果就化為鬼魂大鬧那一間“廣昌隆”。多年前香港無線電視台也拍過同名的電視劇,林家棟剛剛當紮(出名之意),擔正做男主角。那劇情大致與我兒時所聽的講古類似。我自己的記憶也模糊不清,隻記得最後懲罰那“陳世美”是在一間客棧而非“廣昌隆”米糧店。當講古大師緩緩說到那蚊帳自動掀起,露出滿床蜘蛛網時,那薄幸男自是嚇得魂魄盡失,我在收音機旁也禁不住嚇得罵起廣州粗話來。 那“講古佬”說到那一段的時候真是繪形繪聲,極盡能事。連我那老西關的外公都聽得呆在一旁。(另說句題外外話,我外公感情豐富,聽講古凡到動情處無不落淚、慷慨處無不激揚)講古者的功力高深處真是能使通俗的粵語白話說到勾魂奪魄。其中的宗師巨匠級人物當數張悅楷、林樹明。兒時留給我的聽古妙音大概就剩下他們兩位大師了。張悅楷廣州人都尊稱“楷叔”,他與許多北方優秀評書藝人一樣有紮實的文學功底、敬業樂業、德藝雙修,將粵語白話文化帶到了一個高峰。可惜從他身故以後,再難出現如此一代宗師。 本來聽完廣東民間著名的“大鬧廣昌隆”後,我已是嚇得不輕,偏偏我外婆就告訴我,當年那客棧就在我外婆家的巷子口旁的一條橫街內,那橫街就叫“塘魚欄”,結果搞到那段時間的我每次經過那橫街都神經質地反射。再長大些倒把那裏當作是曆史名勝,雖然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外婆的話究竟是真是假,不過以她老人家的閱曆耳聞,大概是真的吧。 廣州人另外一個文化消遣地也是在我外婆家附近的文化公園,這公園曆史之久也是不在話下。很多粵語相聲表演者、民間“講古佬”、象棋高手都雲集在那裏。我還記得當年的象棋四大天王於文化公園擂台大戰,可謂萬人空巷。我外公就是那號稱“南天王”呂欽的忠實fans。想那呂天王一張書生弱臉,卻是棋力已參化境,我最喜歡是看到他與老謀深算的另一位天王胡榮華對戰,實不亞於古龍前輩筆下的西門、白雲城主之驚天一戰。我外公曾將呂天王的殘局解法於報紙上整整齊齊收集下來,也常與我研究研究,當然以我的修為和資質隻能是看他研究而已,偶爾感覺極悶的時候背地裏講兩句粗口,不過我外公已去世多年,再想陪他老人家看殘局也不可能了。 文化公園各種嶺南傳統文化形式基本都可以看見。而我自己最喜歡的就是那威震武林的南拳曆史了。我外公也曾對我提過,當年的黃飛鴻確實在文化公園內表演過他的成名絕技“飛坨入埕”。至於我就當然不可能看到當年的“虎鶴雙形”了,但文化公園內也曾碰到過自稱祖傳的跌打醫師。當年那些真正的廣東民間祖傳跌打醫師,個個都會弄兩下拳腳,也會字畫。小時候在文化公園內就碰見一位號稱祖傳南海的“七星螳螂拳”跌打醫師,舞動的螳螂拳也煞是好看。不過我外婆外公就整天對告訴我,他們各自鄉下的南拳高手才是真才實料。搞到那時的我南拳上腦,還要學電影 “南拳王”裏南拳王的絕技“鋤頭功”,把我媽嚇個不輕。我自己也曾一段時間內把那些所有涼茶鋪裏頭聳然端坐的老伯伯當作是南拳高手,也曾夢想能在這些涼茶鋪老人家內找到“林世榮”或“鐵橋三”的傳人。自然那段時間我媽都覺得很歡喜:這小子怎麽以前最怕涼茶現在倒把涼茶當水喝了。 嶺南文化倒不能不提粵劇,我們口中叫的“大戲”,接下去就會提提自己親眼目睹粵劇前輩大老官們現場的精彩表演,自己還與楚原導演、紅線女大師有過一麵之緣,也是托了粵劇之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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