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傳說-致敬80年代原創音樂-達明一派藝術的叛逆叛逆的藝術
(2004-12-11 04:5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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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對80年代輝煌的粵語流行音樂了解不是太深,但是心底下一直認為最具代表性的粵語原創音樂藝術家有beyond和達明一派。他們是真正的流行音樂藝術家。當然還其他數不清的優秀粵語原創音樂藝術家,盧冠廷,蔡國權,這兩位也是不可多得的大師。無數電影配樂都出自他們的手筆。
深心處卻還是癡迷於達明一派當年那迷幻、頹廢、叛逆的風格。藝術的叛逆,叛逆的藝術,為百家爭鳴的樂壇帶來的是震撼的感受。向黃耀明、劉以達致敬,為十年後重組的他們歇斯底裏地歡呼!!歌迷需要你們兩位,沒有了你們,跳動的音符缺少了應有的活力。
藝術家之所以為“家”,是因為他們將生命融入進了腦海,將奔放轉入到了雙手之上,譜寫出獨成一格的特色音符。世俗、偏見、正統通通在“達明一派”伊甸園式的音樂麵前頹然倒下。
當年小學生的我天天的生活就是起床、上學、聽課、遵守老師教誨、規規矩矩地做人,何曾想到這世界上還有那離經叛道、自由奔放的音樂。直到有一天,突然在電視上看到兩位氣質獨特的音樂家,黃耀明那邪邪的迷笑,就像伊甸園中的蛇語一般:來吧,來吧,進入到達明一派的叛逆世界吧!劉以達一臉正經地撥弄著自己的吉他,人與吉他形成的光芒就如赤裸裸的亞當夏娃一樣,給我的就隻有誘惑躁動,隻想跟隨他們的音樂起舞而動,放浪形骸。
聽著他們彈唱的是“你還愛我嗎”,旋繞在舞台上的是黃耀明如天外飛來的歌聲,我從來未聽到有歌手唱出如此放縱無拘的音調,懶懶洋洋、毫不經意,仿佛他不是在舞台上麵對著眾多的觀眾,而是在跟音樂對話。對,對,對,就是那種感覺,小學的我當時絕對想不出他是在跟音樂對話,現在想起來,那隻有是對音樂無比熱誠摯愛的人才可以發出如此配與音樂對話的歌聲。黃耀明不單是在唱給台下的觀眾,而是在唱給音樂聽。那句“你還愛我嗎”歌詞中沒有帶來任何的悲傷、疑問、不解,感受到的就隻有他和音樂間旁若無人的溝通。能夠跟音樂溝通的人,不叫他藝術家,能叫他什麽呢?
看著一臉陶醉的我,電視機旁的外公外婆大惑不解:這兩個後生,搖搖晃晃像是吸了大麻的樣子,為什麽還有白癡看得這麽起勁?我猜想當時有不少人看到達明一派的時候應該就是這樣的感覺。我有不少長輩甚至反對我聽他們的音樂,認為那是頹廢症患者的所為。但是這樣又如何?沒有能阻止無數的音樂熱誠愛好者,匍伏在達明一派的腳下,我雖然不是他們的忠實fans,但是對他們的崇拜和敬畏絕不在掌握我生活的父母、老師之下。我敬畏他們的音樂,因為他們忠於自己的創作,把天馬行空的浪漫與想像化作利劍撕開這鬱悶透頂的世界蒼穹。舞動吧,達明一派,拋開所有的煩勞吧,朋友們,與他們一起向羈絆你們心中熱情的悶氣並肩呐喊!什麽時候任何東西都改變不了達明一派的風格,不斷跳動的隻有他們的音樂心髒。
他們是藝術的叛逆,也進行著叛逆的藝術。不過他們叛逆的是人們心中成見的正統和音樂,他們沒有叛逆音樂。他們與音樂無私的交流中,正把叛逆變成了另一種藝術。所以每當我被沉悶的功課、無止境重複的生活所煩困的時候,必定去聽達明一派的歌聲,是他們告訴我,這世界上除了煩悶,還有另外美好的東西在等待著我們。叛逆的表現風格層出不窮,也有不少歌迷為之傾倒,但是我始終認為,能將叛逆進行成藝術的,當中必定有達明一派兩位劃時代的出現。
永遠記的達明一派的每次亮相,台下的觀眾眼中就隻有等待神奇的那種激動和熱情。要迅速地將所有觀眾帶入到瘋狂而且迷幻美妙的世界中,達明一派簡直是易如反掌。兩位原創音樂的先鋒行者在粵語流行音樂的大海裏麵,直掛雲帆,掀起狂瀾巨浪,80年代必定銘記著他們的名字。達明一派,藝術的一派。
某天也突然聽到的是達明一派解散,各自單飛發展。對我來說沒有驚訝,再好的組合也不可能永遠在一起迸發激情,終於會有一天各自闖蕩於江湖。也終將有一天曆盡風雨,再走在一起,接受音樂臣民們的膜拜。
終於等到這一天,達明一派兩位創作驕子如彗星般經曆了各自無數光年距離的探索,重新碰撞在一起,發出音樂原創的最強音。經曆完一天的沉悶生活,又可以在他們的帶領之下歇斯底裏一次。多麽希望再可以重現當年白癡的我一樣,在電視機前隨著他們的音樂揮舞狂動,旁邊有慈祥的外公外婆在開懷大笑。傳統與叛逆也可以完美地結合在一起的。
看到娛樂報紙上他們重開concert的照片,奇裝異服的黃耀明睜著他那閃亮獨特的眼睛,遠視前方,左手搭在老朋友劉以達、達哥的肩上;劉以達一改多年在電影中搞笑的形象,超金屬冷感的發型,神情嚴肅地彈奏著手中的吉他,直麵的是對音樂莊嚴敬重的震撼。兩人瀟灑的黑風衣,再次飄揚在夜空之中。隻屬於他們的迷幻活力,又再吸引著如潮水般回歸的忠實歌迷。
曾經激動我心的一次,是下香港探望親戚,居然在某酒樓前看到黃耀明閃身而入,同行的朋友是他的瘋狂臣民,立刻呼喊我跑進酒樓。但是我沒有進去,因為我對黃耀明是敬畏的,這位不可多得的藝術家或許時刻都在進行著音樂的思辨,和音樂對話。我也不知道麵對麵看著他的時候該幹些什麽,就隻拿個簽名了事?還是該請教他,如何能與音樂進行魔幻般的交流?所以我隻好遠遠地對他行以虔誠的注目禮。
給我聽到過他與梅姐合唱的一首迷離風格代表作歌曲“約會”,實在是心頭的最愛之一。一開頭就是令人著迷的幻彩的音樂,梅姐冷酷、誘人的歌聲,居然越過了收音機電波的觸感,強烈震撼地閃入到腦海中來,仿佛我就是一位旁觀者,來到那擠滿人的黑色重金屬的餐廳中,看著梅姐、黃耀明各自在一角尋找著約會的對方。“誰是約會過的人,誰是那個有心人,是否很擔心猜想得太動人”。兩人棋逢對手的厚重攝人心魄的歌聲,互相在猜想著對方的存在。“誰是我要愛的人,誰是要愛過的人,從未見過你,怎麽經已感覺像愛人”。兩人迷離、旁若無人的演繹就像是諾大餐廳雖然已擠滿了其他人,其實他們兩人已用心靈感覺到了對方,早已經是愛人了,其他人包括我都是透明的虛無而已。一直聆聽著二人的合唱,怎麽都覺得兩人對唱的感覺是心有靈犀,感情交流得已到無上的境界。或者其他歌手要學會如何在合唱中配合得天衣無縫,應該好好聆聽一下這兩位音樂的對話人。聽著虛靈的梅姐歌聲,就好像是冥冥中,黃耀明再找到了梅姐的高尚靈魂,兩人再作一次真實與虛空的合唱。這音樂的“約會”,這兩位足夠有資格去參加。
“十個救火的少年”是不是在訴說著對理想青年在俗世的大火中的毀滅,那種無奈、悲痛的感情呢?不知道黃耀明是哪一位救火少年?他抱著自己的音樂理想,應該是無悔地投入。這首歌太沉重了,黃耀明的獨特風格展現無遺。現在的原創音樂是否還能出產到像黃耀明、beyong那種充滿無窮思考的歌曲呢?希望不會是蒼白無力的反應。
“春光乍瀉”,親身看過他的其中一次現場音樂會的演繹,那種感覺是無以倫比的。開頭還是照樣的數字化版迷離前奏,那讓人迷失方向的黃耀明魔幻歌聲,是低低地歎息:“難奈這夜春光浪費”。“難道你可以遮掩著身體,來分享一切”,這無法抵擋的暗示,充滿了一切誘惑,台下的觀眾難道再等要“一千零一世才來互相安慰”嗎?來吧,放縱你的靈魂吧,釋放在這音樂至高無上的寵愛中吧。身旁的歌迷再也按捺不住,“欲望融掉”了一切,春光不再浪費。也不須再等“青春全枯萎,再得到一切”。現場無數已過了珍貴青春歲月的達明臣民險入了這場無盡的瘋狂,高呼青春的盛典。經曆過達明一派的音樂洗禮,心中的靈魂也等於經過了再一次純淨。強勁霸道的歌曲鼓點,伴隨的是這些可愛的歌迷對音樂和青春的熱愛。而我因為幾乎抵擋不住現場的氣氛,差點跌倒在地。
這首著名的歌曲也跟著他同名的電影,把王家衛屬於自己電影給予大家優美的誘惑。
雖然是羅嗦和無聊,還是再一次對這兩位偉大的原創藝術家致敬,希望達明一派繼續進行著他們的藝術叛逆。
手再三再三次酸,下次繼續。應該到90年代的懷念了。
我真心為走廊有你這個新朋友而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