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思想對決”的效果估測──《精英貴族與草根“思想對決”》之五
(2007-09-12 03: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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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篇∶“思想對決”的效果估測──《精英貴族與草根“思想對決”》之五
張三一言
文章摘要∶我估計,經這次想對決大爭論後,不管反草根一派自我感覺如何良好,或者宣稱自己勝利了等等,我估計有一點他們是會感覺到的∶這次思想對決大爭論大量地損耗了他們的道義資源;其政治道德形象負麵化。因為他們無法承擔再消耗道義資源的壓力,因此,他們可能會降低其不合作高調,收斂其盛氣,以滅少其道義資源流失。在可以合作的地方會合作,或許還會提出某些合作的要求,以增進其被大量損耗的道義資源。──我希望我的估計離事實不遠;我期待我的估計會成為事實。
[一]、關於爭論贏輸的估計
在這次獨立評論對決性大爭論陷入糾纏狀態時,有人像以往爭論一樣提出要求即是判定輸贏。其中有要求投票決定的,有要求雙方推出都能接受的人當裁判的,有要求建立法庭的┅總之是要給觀點爭論要作出即時勝負。他們大概認為觀點像蘋果那樣可以辨出數量、重量、顏色的。這些人好像不懂得觀點是何物!
思想、意識、觀點的勝負可用硬力量征服而馬上得出階段性勝負;一般地說,觀點的勝負不表現在一次爭論的過程和結果上;觀點的勝負隻能在大部分持某一觀點者自然死亡,後繼無人,同時對方則信者越來越眾。經過幾代人後才會出現。這時,若有一方信者增加到成為主流,這個觀點可以算是此時勝利了。
除了要求對觀點判定對錯勝負外,還有一種更滑稽的是要對方為錯誤觀點道歉。對觀點不同,即使有辦法證明、或絕大多數人認為對方觀點錯了,也不應要求家道歉。但是,作出錯誤的行為、使用虛假的“事實”、造謠則必須道歉。
[二]、爭論的可見效果
當然辯論時各方采用作證據的事實,很多是可以即時分出真假的;事實的真與假對當時辯論之勢起著重要作用。但是,與這些成勢或不成勢的觀點與所舉事實並不一定有必然因果關係;也不能由此得出誰一定能經得起時間考驗。
辯論的實效有時短期內還是有可能顯示出來的。這次爭論後,各方絕不會承認失敗,因為承認錯誤,是自毀根基;相反,都會認為自己更有理,支持者反對者人數都可能增加。這方麵可說是打成平手。經大爭論後,增進了雙方各自的團結;也更加界綫分明,鴻溝加深,合作與溝通更加果難。這是已見的不良效果。
這次大辯論後若不再發生類似打高的落井下石的事件、對落井下石事件不願或回避或恥於再提、今後出現“事實上的合作”、大談大局為重,忘記過去麵向未來┅等等,若果刘荻、张鹤慈,以及自由論壇那幾個打高版主近期能闭嘴忍手不再對高、郭、陳等人落井下石、不談劉刪高郭名事件,自由中国论坛不再挑起其它新打壓事端。可算是草根初步取得了成效。還有若草根者能藉此凝聚力量等等,也是草根(或者說被擁有資源者打壓的弱者)取得了實效。或正好相反,證明草根(或者說被擁有資源者打壓的弱者)反效果。這不是即時,但都是可見的短期成效。這是真正表現實效的地方。
但是,這次爭論誰有理、誰更靠近真理、誰擁有道義軟力量?不會由人們口頭說輸贏顯現的,隻有時間能證明一點,經一段時間後顯露效果。這效果表現在,現時各自提出的觀點,是否長期被人們提出來作為判定是非的依據,還有漸漸地沒有人再願意提出某一觀點。其次,認同某一觀點的人漸漸多起來還是漸漸少了。應注意的是,大爭論可以因利益與思想加強了團結,但是,若果有一方在爭論中嚴重被對方消解了道德基礎、被論證理論不具合理性、在邏輯上不能自圓其說,則對其長期團結不利。經多次搏擊後凝聚力會瓦解其聚力。我相信這次對決性大爭論,精英貴族方麵的凝聚力會被消弱。我認為精英貴族正是這一方──讓時時證明吧。
為甚麽有這一自信呢?從某一角度看,人類的政治(權力)史就是由精英絕對優勢逐漸地過度到精英平民權利平等。發展到今天民主製度,政治權力精英鮮有敢於公開主張反草根的,因為這是政治不正確。今天打壓草根隻是中國精英貴族作最後爭紮而已,它必定隨著專製製度消亡而漸趨式微。即使現在,這些反草根的精英貴族也受到了極大的政治道義和人性道德的壓力,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表現出一副可憐相,否認自己落井下石了;也無需說甚麽別人“玩正義”、“玩正確”、“玩┅”了。
[三]、爭論導致不合作
其一、先談一下我對合作的認識。
按照自由主義精神,合作必須以個人權利為中心是自由主義價值的核心;合作必須以獨立個人為基礎。按照這一精神,最理想的境界是不受(特別是不屈服)於外界力量,完全以我為中心,或者說完全由我操控的合作。但是,人類社會極少這樣的理想境界。人類社會也不存在不與任何人合作的個人,人既不能不與別人合作而生存,也極難找到絕對照顧、不遷就別人意願不受別人影響的唯個人中心的合作。
最理想的合作是既能互利,又能相互信任,且有足夠的誠意。但是,合作的必要條件有三∶一是需要(利益需要而合作是最關鍵的條件),二是守約(規作、法),三是願意(注意,不是自願)。信任和誠意(義意)隻是合作的有利條件而不是必要條件。常識告訴我們,一般地說,合作先決條件是為了利益需要。但是,要注意的是,在需要和“道相同相為謀”的前提下合作“信任”是必不可少的。這時的合作的基礎是信任,當信任消失,合作就沒有基礎,就無需強求合作。道不同不相為謀是中國人傳統之一,中國人如此言說行動,是正常事,是有道理的。我也認為A不與B合作是A的個人選擇權利,別人無權幹涉;我還會更進一步支持和維護任何人的這種權利。或者還可以更進一步說明,隻要你認定與某人道不同就可以不與他合作(例如不與帝富反壞右修正主義走資派合作,也可以拒絕任何維權民運者合作┅)同理,若你認定道相同,就可以有權選擇與共產黨合作、有權選擇與魔鬼交易┅這都是個人不可侵犯的權利。可惜的是,事實並非完全如此自由選擇。商業上、政治上大量存在信任、誠意不足(甚至沒有)的合作。左派與右派組成競選聯盟、組織聯合政府、強行收購、兵臨城下的“合作”等等,除了利益,有多少信任、誠意?這時,強者勝利者是最自由最獨立最寫意的,弱者敗者則無可選擇要接受人被人操控的命運∶弱者敗者你能、你敢不願意合作?(可見,“願意”並不都是“自願”的)這裏,指出了一個道理(或事實)∶人有權利選擇合作或不合作對象,但是沒有能力“選擇不合作”。當然,如果你願意和有能力付出“不生存”代價,就可以“選擇不合作”。可見,歸根究底不合作是權利,合作是需要。
其二、“不合作”是久己有之尤今為烈的事。
道相同而“不合作”並不是這次對決性大爭論產生的,而是久己有之尤今為烈的事;但是,這次思想對決加深了既存的不合作。這是一個即見的不良效果。不過也可以從另一角度理解∶反草根的精英貴族根本就是道不同者,從來就沒有合作過,何來損害合作?(這是根據對方某些人自白作出的判定)
不合作最明顯表現在有一批人表明絕對排,有在就無他們;這次爭論中顯例是劉曉波聲明不能與郭國汀、袁紅兵合作,後簡接顯示不與高寒合作;胡平也聲明不能再與高寒合作;其他不與這個合作不和那個合作等很多。就爭論雙方觀察,主要是精英一方提出不合作主張;草根一方作此表態的不多。這是不是有一種自視高人一等、“財大氣粗”盛氣 人之嫌?暫且存疑。
其三、合作的“應該不應該”和“可以不可以”。
以上說的是“可以不可以”不合作的權利問題;但是問題還有另一方麵∶應該不應該合作。說到應該不應該,先得有一個應該不應該的共識、標準;比如說,現在雙方在應不應合作上的共識是認同中國要實現自由民主人權法治,以有利或有害於這一共識為取舍標準。若不同意這個共識和標準,就沒有討論的共同語言,無需討論下去;就沒有合作的基礎和必要。若同意的話,當出現一件必須通力合力才能促進中國自由民主人權法治的事,而這事由你原本決定不合作者帶頭搞起來了,你若杯葛則有害民主事業,你若另起爐灶,則大大削弱民主力量;請問你合作還是不合作?這就是應該不應該的問題。不過,“應該不應該”這個道義原則是服從於“可以不可以”這個權利原則的。就是說,即使是“不應該”,但仍然“可以”;更明確地說,就是即使不應該,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會傷害民主,永葆一黨專政萬古長青,人們還是“有權利”“可以”這麽做。──但是,我還是期待人們在“應該”的共識下合作。
有人說,我這是一相情願的要求合作;就讓人們這麽說吧。我的態度是∶不對任何人乞求合作,但是一有機會就迫逼他們合作。例如,這次由丁子霖劉曉波領銜致胡錦濤呼籲信的簽名,我就大力拉劉曉波聲胡平等人聲言不合作者簽名。迫使劉曉波胡平等人無法不合作。劉曉波胡平等人無法不合作,是因為他們不敢公然違背自由民主行事規則,不敢與自由民主的公德公然對抗。我認為這種“強迫合作”雖則讓一些人不愉快,但是,它是良性互動,值得提倡。
其實,這個不與某人某派合作,實質上與我們平時常說的∶以人劃綫、以派劃綫的指陳是同一回事。以人劃綫、以派劃綫應該不應該?你可以說應該,也可以說不應該──因為這是由觀點確定的。以人劃綫、以派劃綫可以不可以?你不能說不可以──因為這是權利,權利是不可以侵犯的。但是,請勿忘了,權利除了可以不以外,仍然還有一個應不應該的問題──說到底就是,是不是隻講權利不講道義──從這裏,我們也可以明白了為甚麽就是有那麽一種人,那麽怕正義、道德和正確了;為甚麽不斷指責別人“玩正義”、“玩正確”、“玩道德”了。
其四、在政治活動中不合作有時可能損耗道義資源。
聲言不合作者當然有很多原因,也有很多理由;其中一個理由提出來說一下。這個理由是∶有沒有你合作我一樣可以做得到,而且不和你合作還可以比和你合作做得更好。持這樣思想的,大體上是現在擁有比他聲言不合作者更多的資源和實力者;他們期待能夠把資源和實力擴展到不與任何人合作都能獨行其事。有這樣思想和實力者,不管他有多麽偉大和堅貞的自由民主意誌、信念,其結果走向新專製的可能性大於一切。
我估計,經這次想對決大爭論後,不管反草根一派自我感覺如何良好,或者宣稱自己勝利了等等,我估計有一點他們是會感覺到的∶這次思想對決大爭論大量地損耗了他們的道義資源;其政治道德形象負麵化。因為他們無法承擔再消耗道義資源的壓力,因此,他們可能會降低其不合作高調,收斂其盛氣,以滅少其道義資源流失。在可以合作的地方會合作,或許還會提出某些合作的要求,以增進其被大量損耗的道義資源。──我希望我的估計離事實不遠;我期待我的估計會成為事實。
【《第五篇∶“思想對決”的效果估測》──《精英貴族與草根“思想對決”》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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