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友之聲
春風何處﹐點點滴滴人間﹔春意何處﹐點點滴滴心裡。-姚雲毅
6-18-2021，星期五，晨雨，午轉陰
6月18日周五下午，我就從底特律登上達美航班，去紐約和女兒一起渡過21日周日的父親節。
飛機準時2:15起飛後，座位上幾乎全滿，大家都帶好口罩，隻有家人親友在交談，其餘乘客都是埋頭看電視或者聽音樂，閉目養神。我旁邊的一對戀人，始終一起玩遊戲，笑得開心，就脫口罩親一下，不負青春。
好在一個半小時，飛機就由艾略湖穿過賓州等地區，幾乎是個直線，3:45就抵達紐約拉瓜迪機場，和4月2日地麵開車不可同日而語。達美航班離出口較近，廉價航空公司的登機口都在偏遠區域，或許大公司交的機場費多吧？
一出機場，即招網約車，由於機場施工，到處封路，機場指南說，網約車在終點站C，可是這司機的英語比我還糟，地理知識也不靈，然而他總算在我背後，終點站B2，見到了我，因為我進城，總穿醒目的衣服，女兒，出租車司機好找些，給人方便給己方便。拖著給女兒的一箱衣物，她最愛的點心，4:25坐上車帶好口罩，心就定了。那位司機在認真地尋找便捷的路線去第7大街，56-57大道間的卡內基旅館，好在他畢竟開了兩年半車，下班時刻，如何走捷徑有經驗的。
我到紐約，總不喜歡路的兩邊停車，5大道等大道上不許停，可相鄰51，53等小路兩邊總停著車，使中間的路特別窄，極易堵車，車速當然快不起來，行人，摩托常從停好的車後穿出，增加危險因素。這裏的出租車司機都是鑽空子好手，絕不讓他人，隻要有空子，當仁不讓，有時幾乎是貼著傍邊的車子而過，眼快手快腳快，不是易事。那年，我開車到紐約的幾天後，也是如此這般畫葫蘆，卻常被老婆指責，“跟他們搶何苦？生氣不值。” 現在老婆在天堂看我笑，我是替她看女兒去的，好好保佑我順利過個周末，第一，不要碰上槍擊，第二不要被人推下地鐵，第三不要被搶。找了這個市中心二百多的旅館，就是想到命比錢貴。而女兒從她的住處單程往來就要四十多分鍾地鐵，也給她訂個房間，省去路上的時間，父女多呆些時間。
5:15，已經站在旅館前台，報上名字，說是訂了兩間，我說我付錢吧，父親節快樂啦。前台的女士笑了，她來自底特律，其叔是著名意大利飯店老板，祖上幾代都在車城，我也感到親切，卻是不知她家那有名的飯店。小時候淮海路東湖路口的天鵝閣，常去買點心，免費的香風伴我成長。
駕照朝下，驗明正身，女兒要來自己交駕照，辦入住手續，老爸不可代勞，但歡迎付錢。
上的最高的二十層樓後，房間就在電梯不遠，可是那房卡磁場不強，左右搖晃，碰上碰下，最後卡塔一聲開了芝麻門。插上電源，空調響起，燈亮了，有了人氣。女兒發來短訊說，還在路上，今日去海邊遊泳，回家後裝好行李，坐地鐵過來，7:15在川普大樓的飯店見麵，共進晚餐。
洗個熱水澡，淋浴不錯，但不知道如何關緊龍頭，嘀嗒的泉水叮咚響，伴我入眠嗎？還是等女兒來幫忙。下午6:15，下樓後朝第七大道左手轉彎，就去哥倫布廣場，川普大樓在中央公園大道1號，從星巴克過去，穿兩條小路就到了。中央公園門口，哥倫布廣場，又是人來人往，摩肩接踵，戴口罩幾乎沒有，三輪車夫，馬車夫還是一如既往的拉生意，插皮鞋的坐著，願者上鉤，建築工人騰咚咚，汗流浹背的挖路修路，和富麗堂皇川普大樓中的西裝革履爺們，堪比模特的靚女帥哥，完全是兩個世界，兩個階層。國內同學見我微信發去的照片說，紐約大街上怎麽可以有馬車，三輪跑，糞臭，垃圾，流浪漢，有礙市容啊！我對他們說，“窮人窮活，富人富活，大家有活路，社會安定。”想必國內民政局，市府工作的，習慣於讓城管執法，趕走弱勢群體，以為眼不見為淨，卻不知敲人飯碗，比清目明眼要緊的多，但他們當官是為領導負責，街道幹淨有政績，窮人活不下去不是他的事。
6:55，感到站在門口腿酸，中午離開家，一路趕來，也是累人，雖然見到女兒，總是開心，4月17日在墨西哥城機場分手時一步三回，極為不舍，女兒6月8日得了獎不易，不知她忙得如何。
走進旋轉門，三位前台女士即來問候，告訴她名字後，說沒有台子，要等一會兒，可去坐吧台。城裏人畢竟聰明精明，門內放凳椅，夏天難免有人來孵空調，低端人口有礙觀瞻，請去吧台，一是增加收入，二是優雅趕走窮人。上海南京路恒隆廣場一樓沒有一個凳椅，不知是否是學的川普，喝酒吃飯才可坐，否則“黑不溜秋的趙大大，靠邊站吧。” 7點鍾到了，一位女士過來說，一張桌子空了，你可以在裏麵等。我進去一看，那桌子正對著大門，於是點上飲料喝著等我女兒。
7:25，我女兒背著大包小包來了，和我老遠揮手，想叫她快來坐下，好解我點菜之煩，第一次接觸美國的法國餐館，不知道味道幾何，盆大菜少價貴，一直是法國菜的特點，點成冤大頭，自己腰包嘴巴受苦，不值。然而，女兒轉眼間不見，一會兒卻飛一般的跑來，緊緊抱住，真高興見到你，爸爸。我也十分開心。原來她寄存了她的包，否則有流浪漢的嫌疑。我看她穿的倒是得體，畢竟搞藝術，有些品味的。我沒戴領帶，黑領結，雖然多數男士也不帶，但我的老爸如在，肯定要帶好，他是老派海關人士，對禮儀極為講究，聽見我去學校上班，不要西裝領帶，十分不以為然。而說來慚愧，我在美國的幾十年，戴領帶的本事不靈，學校裏隨便慣了，西裝革履，反而拘束，每次國際會議發言後，立刻解開領帶，自我放鬆。
女兒坐下後，點上她喜歡的酒，我也試著點了一個，是看著價格點的。再叫了緬因的龍蝦，小牛排，加上冷盆幾件，沙拉，蘑菇湯。一會兒上來，味道確實不錯，精致香濃，牛排嫩，火候正好，龍蝦拆的幹淨，擺盆藝術性強，肉質鮮美，彈性十足，上檔次的。
晚上9:10，走回旅館，女兒登記完畢上樓，把給她的一箱子衣物送去，她是十分開心，聊了她最近的故事後，十點就告別休息了。眼睛再睜，卻是19日淩晨3點，在二十層的樓上，看著紐約夜景，雖然周圍牆多，高樓多，看不遠，但燈紅酒綠，很有氣派，比我小小的大學城，完全是不同的味道。女兒獲獎後，雖然有了新的好的起點，但要達到成功，還有艱苦的路要走，還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七想八想，卻到了早上六點多，聽見隔壁的門一響，女兒必然去中央公園晨練了。以前我也是早起的鳥兒，這次剛到大城市睡不好，還是睡個回籠覺，因為十點要去林肯中心舊地重遊，大都會博物館也要去訪舊的，於是迷糊著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