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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1)
11月9日下午,秋風大作,卷起漫天五彩繽紛的秋葉,追逐著車輛,追逐著行人。我按照預約的時間,跟著指示牌,七拐八彎,來到打第三針輝瑞疫苗的大樓,進的門去,就見曲折的隊伍排著,相互間隔著六英尺距離,而年衰體弱的老人,帶著幼兒的母親,都在一起排著,老人站不動了,兒子搬個凳子坐下,兒子自己去排隊,有的是癌症病人,戴著假頭套,腳下挪著步子,慢慢的顫顫地走著,更苦的是帶著一歲多的幼兒年輕媽媽,那胖小子笑著把玩具朝地下扔,母親一次次去撿,再一次次笑著給他。而這男子漢大丈夫又是一把扔出八丈遠,滾到他人的腳下,那母親陪著笑,感謝別人替她撿起。哇呀,怎麽不給這些人綠色通道,讓他們不要這麽受罪?管理的水平不高啊!似乎有個護士聽到了我肚裏的話,示意那位母親推著童車先來,又說“大家沒意見吧?”大家一起鼓掌,讓這母子先行。
排了四十分鍾後,終於輪到我了。對過名字,生日,藥物過敏情況後,穿著的筆挺襯衫一定要脫下,是打在近肩頭的肌肉裏,於是隻能脫成個西藏人民,半截衣袖掛在褲腰帶上,酷了一把。
還是要去休息區坐上15分鍾,沒有頭暈眼花等不良反應才可以離開。看著來打針的人,多數是學校員工,或者家屬,學生不多。10分鍾後,自覺無礙,便去丈母娘的老人公寓,她們是上午打的第三針。開車抵達公寓後,推門而入,丈母娘沒有像往常一樣打招呼,卻是在沙發上睡著,看她沒有大礙,即刻打道回府。
回到家裏,黑貓唔哩哇啦,沒叫出個新名堂,不知道是打隔壁黃貓,還是灰貓的小報告,不感興趣。外麵下起了秋雨,淅淅瀝瀝的合著滿天飛的秋葉,好像要把人吹跑。幸好我住在中西部的密州,沒有夏天的颶風,那年8月中去佛州的基拉鉤,一個晚上狂風兒呼嘯尖叫,以為要把這房子刮到海裏去了,一邊大西洋,一邊墨西哥灣,那邊都不好玩。而在夢裏卻是夢到趴在屋頂上漂,心驚膽戰許久。
打針後的晚飯簡單明了,蝦肉餛飩加兩個雞蛋,吃了泰諾,9點上床準備發熱打戰。昏沉沉一覺睡去,眼睛一睜,已是早上五點,渾身酸軟,爬起不來,但非去一號不可,慢慢挪去,又慢慢挪回,倒頭便睡。再睜眼已是12:30,還是不想起來,渾身無力,體溫華氏101.2/攝氏38.4,沒有第二針時厲害,趕快熱了兩個肉粽下肚,接著迷糊睡去。
突然感覺汗濕,脖頸黏糊的難受,脫掉一件睡衣,短袖T恤,再量體溫,華氏100/攝氏37.7,眼清目明,肚餓體輕,腳下有力了,看到了身體康複的曙光,不錯。
下午5點起來再去熱了兩個肉粽,坐著看電視上的橄欖球賽,我打了第三針後是否有底氣去湊熱鬧呢?那十幾萬人的球場,雖說是青年人居多,但三條腿,四條腿,坐輪椅,帶氧氣瓶的老人家還是不少的,或許是有孫子在打球,三代同場呐喊助威,是種親情,是種溫情,是家人團聚的難忘時刻。而那全場十多萬人齊聲呐喊,也有古羅馬汗拔尼的軍隊進攻時,力拔山河的豪氣,又像中國古代兩軍對陣時,喊殺聲震天動地的悲壯。隻是那嘴裏喊出的都是英文:“ We will, we will rock you! ” “吼!吼!吼!“而一個球開出,又是一起呼喊”歐“的一聲記音,雖然周一上課時,教授學生都是啞嗓,沙鴨子,但那份開心難以言表。
而場上的觀眾,絕大多數都不坐著,站著鼓嘈,有時舉手起伏,表演加勒比海的浪潮,在這種情況下,多數老人是動手不動腳,揮東揮西,也是可愛。但是周圍的華人朋友們,基本上是在家裏躺平,疫情在,不遠遊。不看球賽,不看音樂會,不去飯店,團長藏委為主,保險為上。公園野外,可見華人蹤影,而籃球場,冰球場,排球場,極少有我輩華人,這十三萬人的橄欖球體育場內,這個年紀的華人更是難覓。有位朋友戴著口罩前去觀戰,或許是全場唯一的奇葩開放。
晚上8點量好體溫,降到華氏98.9/攝氏37.2,形勢大好,黎明在前,雖然還有12個小時,身體還是無力,9點即睡。護士說要多喝水,但晚上多喝,夜間麻煩,不過聽專業人士不錯,比聽陰謀論,謠言好多了,以科學,事實為依據,心裏坦蕩。如果沒有天花,麻疹的疫苗接種,天下麻子翻天覆地,有礙觀瞻也。
11月11日早晨9點正常起床,腳下有力,頭不暈眼不花,疲倦依然有些,中午1點半的體溫是華氏99.6/攝氏37.5,午睡一個半小時醒來再測,華氏98.3/攝氏36.8,與以前正常時無異。好像又是一條好漢,是否去景陽崗,或是去橄欖球場,我們再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