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友之聲

春風何處﹐點點滴滴人間﹔春意何處﹐點點滴滴心裡。-姚雲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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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蟬秋蟲共鳴時

(2021-10-01 18:01:07) 下一個

這幾天的氣溫,早晚溫差大,早上攝氏6-7度,中午26-28度,陽光辣辣的燒灼著皮膚,使人往樹蔭處躲去。北美十七年蟬的叫聲稀疏了許多,蟋蟀,樹蟋,草蛉,墨蛉還是發出齊齊的合唱,尤其在夜間,伴著旅人,伴著幼兒,伴著居民入夢。

進入十月中下旬,北部的密州樹林,雪花必然起舞,南部的蟲兒也是歸於寂靜。十一月份的密州,由北往南,常常會有第一場雪,2019年是1110日,2020年是1123日,雪花後的冬天老人,搖搖晃晃地走來,直到明年四月,才會跚跚離去。五月底,六月初,花海豔陽,藍天白雲,重新回返,學生們,少男少女們,在陽光明媚的草地上,又要三點式一穿,把捂白一冬的身體,嗮成古銅色。

 

今日的屋簷下,一隻螳螂悄然聳立,隨風搖擺著輕盈的,鄶子手的步履,一隻花蠅不期而至,剛落枝頭,綠光一閃,螳螂已扣住蠅子的頭部,津津有味的咀嚼起來,它在這生存法則下練就的功夫,令人感歎。每年的我家屋簷下,總有一隻母螳螂覓食,或在花叢中,或在綠葉下,時時展現其撲食蝶蠅蛾蟬的驚人技巧。我一直沒有見到它們交配,產卵的情況,書本上說,每年的深秋,雄螳螂會前來交配,而雌螳螂一麵交配,一麵吞噬著雄螳螂的軀體,以作為下一代的養分,然後找個樹洞,或其他隱蔽處,把卵鞘產於其下越冬,來年晚春夏初,許多小螳螂孵出,四處散去,再演繹另一代的故事。

在我家的屋簷下,為何每年總是隻有一隻母螳螂覓食,或許是這裏的食物量容不下另外一隻螳螂,或許方圓這片麵積,隻能適合一隻螳螂存活罷了。秋日斜陽金黃,揮著大刀,隨風起舞的大螳螂,也披起淡黃色的餘暉,成為秋陽下的一道風景,引人遐想。

 

這個忙碌的夏日,我在附近的公園,城市信步,與女兒聚散離合多次,遠近多處旅遊。再給老人公寓的丈母娘送飯送醫多次,奔波頻繁。有時也有微信聚會,聽著別人的人生故事,啼笑姻緣,家長裏短。

 

印象最深刻的是幾位女士的故事,這幾位的愛情,都以希望,夢想,甜蜜開始,以淚水,心碎,迷茫結束。一位女士,進醫學院的第一天,就遇見前夫班長,兩人郎才女貌,月下花前,海誓山盟。畢業後一起讀研讀博,育子買房買股票,做教授當醫生,幾套上海房產,事業財富積累圓滿無缺。2000年夫妻二人都來美國工作,到美後立刻由臨床醫生改為製藥研究,發揮當年的刻苦耐勞,勤奮專研精神,先後進入頂尖的醫藥公司,又進入政府部門工作,10年不到就成為美國公民。

 

此時國內的博士導師說,有個師妹也正好到你們那裏工作,請多關照。大師姐興衝衝地去機場接機,抵達後先住她家,三房兩廳兩衛兒子也了上大學,再住一人無礙。居住八個月後,師妹的女兒來美,搬去外界租房。九個月後的一天周末,師妹,他的老公和她一起午餐後,那兩位突然在她麵前雙雙跪下,說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師妹已是懷孕三個月,請求原諒成全。

 

一瞬間,如萬箭穿心,如晴天霹靂,如三伏天冰水淋頭,地在晃,牆在搖,跪著的兩個人在轉。那女士一口氣憋的臉發紫,捂住脖子,朝一邊倒去,丈夫急忙串上前去扶住,她喘出一口氣後,緩過來發現是老公扶著她,立刻怒目圓睜,切齒咬牙,盡全力抽出一記響亮的耳光,再衝到跪著的師妹麵前,卻是打不下去,老公跪倒抱著她的腿哭,要打打我,不要打她,她懷孕了呀!一家三個大人,頓時哭成一團,幸好兒子和師妹的女兒去外麵玩耍,不在家中,否則這狗血淋頭的一幕,必然給兩個孩子陰影。

 

過了一會兒,那女士問那對狗男女,何時勾搭成奸。那男士說,第一次在客廳裏見到站立的師妹時,全身如觸電般的一顫,那女的說,與師兄對視間她的心裏也是沒來由的格扽一震。而二十分鍾後去購物時,女士和兒子坐在前排開車指路,老公與那師妹坐在後排,18歲的兒子開車一晃,後排二人撞在一起,男的左手一扶,右手乘機一摸,再由下而上伸入衣內,師妹即驚又怕,不敢出聲,隻好把雙手放在椅背上擋住前排的視線,配合那老公的動作。男子得手之際,更解開褲子拉鏈,讓師妹的小手伸入,師妹瞪眼怒視,卻一起竊笑起來,互動一個多小時。

 

而第二天又是天賜良機,地送緣源,母親送兒子回大學,來回要三個多小時,剛一見他們的汽車離去,那老公立刻關門閉戶,雙手未洗幹即撲上,幹柴烈火,久旱甘霖,幾次三番。而那以後,隻要有機會,山下林間,停車場辦公樓,甚至教堂後,都是見縫插針,處處擺戰場。而這對男女,都是博士出身,千分小心,萬分謹慎,三人都是同一實驗室,各個實驗的時間不同,於是打時間差,打空間差,冬天遠處旅館開房,不是新婚,勝似新婚,不是潘金蓮西門慶,卻不遜於前人。心有靈犀一點通,身無彩霞比翼飛,演出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婚外戀。

 

然而,日久自然報應,師兄幫師妹辦好女兒探親,機場去接,妻子在家做飯歡迎。第二日晨起師妹突然惡心,師姐忙問吃壞啦,我們都沒事啊?師妹強忍惡心,擺手混過,於是趕快和師兄商量租房搬出。一陣忙碌後,夫妻重歸二人世界,但師兄心神不寧,魂不守舍,雖然每天實驗室都見麵,但師妹反應巨大,請假十來天,他又不能去陪,人在老婆的眼皮下,老板要工作進程,每年的會議報告要準備。而師妹絕不肯打掉胚胎,因為是自己的血肉,肯定是今生最後一次,即使要做單身母親,也要帶大孩子。而這師兄,也是輾轉反側,度日如年,數夜難眠,惶惶然,不可然,隨後出此苦肉計,雙雙跪下,祈求妻子師姐理解成全。

 

那位女士了解後,大喊一聲自己糊塗,大吼一聲無情渣男,18歲大學4年,碩士二年,博士三年,結婚育子,當醫生當教授,買股票炒房,步步默契,事事順心,二十多年了,居然不及人家第一次見麵就會幾秒來電,兩天搞定。女士自己撩起雙手,左右開弓,猛涮自己耳光,驚得渣男老公撲上去狠拉,卻已是滿嘴流血不止,師妹跪著,蹦著,喊著,哭的稀裏嘩啦。

 

三人一坐二跪,許久之後,女士大歎三聲,啊,啊,啊!表情絕望至極,令人動容。渣老公從未聽見妻子有如此撕心裂肺的悲哀,也是徹底魂破,猛涮自己數十下耳光:都是我不好啊,都是我不好啊!都是我不好啊!狂喊猛吼數次,每次都驚天動地,把女士們嚇呆無聲。

 

後來妻子要小三坐好,渣男老公沒得坐,站著。老公低頭說,兩輛汽車,一人一輛,你拿新的SUV,房子全歸你,能否看在二十六年的情份上,給我三萬現金,可以安家用,說著又是淚流滿麵。女士沉默許久後說,我可以給你五萬,師妹辦國內離婚,租房子住,你們要生孩子,都要錢,孩子無罪,以後好自為之吧。三個人頓時大放悲聲不止。

 

轉眼間,44歲離婚,已是8年,可是那份心結常常呲牙撕咬,我瞎眼無珠啊,就這一步昏招哪,滿盤皆輸!我見到他們交談時格外親切,見到了有一次他們在桌下摸手摸腿,還有一次半夜,師妹站在門外,從門縫中幽幽地聽我們兩人做愛,原來他們早就有一腿,我笨啊,我該死的笨啊,我實在是笨啊!我恨不得去高速公路撞橋死啊,我恨不得跳樓啊,可是離婚後對兒子說,你要照顧好自己,媽媽幫不了你了。兒子愣愣的,呆呆的看著我,媽媽,你太委屈了,千萬萬不要想不開,我沒有爸爸了,不能再沒有媽媽啊。你說我怎麽辦啊,怎麽辦啊,我不甘心啊。“ 

 

雖說雙方的財產分割都無糾葛,大家都十分理智,兒子前夫自己在上海各有一套房,過戶手續費都搶著付,但是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裏,曾經是雙方一起拚搏,掙下的財產,滿滿的充滿了愛意,而今天坐在同樣的房間裏,愛情沒了,房間抽去了魂,隻有白茫茫的失落,空蕩蕩的心靈。雖然那年讀博評職稱,也是擠破頭,壓力山大,可是回到家裏,心兒能靠上港灣,能有平靜的愛的居所,會給人滿滿的力量,又朝氣蓬勃地迎接新的挑戰。怎麽現在會落個這樣的結局?

 

前夫說過,你太強勢,不如師妹溫柔,善解人意。當初兒子大學選政治學專業,她是露出了虎媽風格,你問問你自己,美國人會要個華裔政治家嗎?你不能光憑感情興趣做事。你要念這個專業,生活費,學費必須自己負責,我不會付你一分錢的!既然你的數學物理都好,為什麽不念個電氣工程,有了經濟基礎後,再去從政呢?雖然幾次三番全家的家庭會議後,兒子萬般無奈地采納了母親的意見,但雙方至少一年半無語。女士又對我說,她是以短痛代替長痛,而我在我女兒選專業時,不夠強勢,以致我女兒現在還為五鬥米折腰,紐約滿城的奔波,生活收入不穩定。她的話也有道理,可是強扭的瓜,有幾個會甜?子女們用自己的腳走路,就要負起他們的責任,把事情做好。

 

我還聽到有個大奶成功的打出個漂亮的伏擊戰故事,把小三,老公收拾的沒有一點脾氣。在接到閨蜜暗報,老公和小三在某酒店幽會,她叫上兄弟姐妹幾個守在外麵,燈光熄滅後二十分鍾,突然以服務台的鑰匙開門,打開全部燈光,衝上去就圍住那對男女。老公在拳腳之下拚命護住小三,幾個壯漢衝上勒脖扯臂拉腿分開後,老公還喊別打她臉。老婆聞言,更是怒發衝冠,銀牙碎咬,惡從膽邊生,幾個女士連踢帶打,小三一聲不吭,老公狂喊亂叫,亂成一團。四十多分鍾後,都累了,小三,老公遍體鱗傷,還是不讓他們穿衣服,拍照寫保證書,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後,才把老公帶走。事後,小三離開了這所城市,老公失落許久,也是收斂許多,因為一雙子女無罪,還是要養大,雖然麵和心恨,老婆說,子女長大後,你滾!

 

聞聽這些故事,感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怪不得說,人生知音難覓,又說有一知己足矣。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巴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嫁錯郎娶錯人是不是拿了別人的勒巴骨?以上故事,由幾個人的經曆合成,她們都願意讓負心漢曝光,渣男的醜惡嘴臉,一定要釘上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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