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國第一案----龍治民殺人案-1-zt (下同)
(2006-07-30 15:11:48)
下一個
禁字太多,這那是文學城啊,明明文字獄。
我隻好一點一點改然後貼
這個案子你永遠在互聯網上查不到,不信你google一下
龍治民1984年至1985年先後殺死無辜群眾48人
這是一樁極端原始、殘酷的凶殺案。十餘年來,國內也沒有新聞媒體報道過。
在一個成熟的法製社會,公民們應有直麵血腥的勇氣,也許在了解了這人性中最醜陋、最凶殘的一幕後,會喚起人們的法律意識,防患於未然,更加珍惜在陽光裏的平安幸福生活。
第一章 案發王墹村
公元1985年5月28日。
這一天,用陝西省商洛地區中級法院一位龍案主審法官的話說,“是龍犯的末日”。這一天有兩支發自民間但互不相聞的偵捕隊伍,分別經過十多個和一百多個日日夜夜艱苦頑強的調查追蹤,竟在同一時刻、同一地點追捕到了同一目標!
一支隊伍來自商縣劉灣鄉葉廟村。時間推後12天,1985年5月16日,村民杜長英起了個大早。他先到自家豬場轉了一遭,接著洗漱、吃飯,把當日豬場的事務給媳婦交待了一遍,然後去叫他哥杜長年。兄弟倆前一日約定:今天去城裏趕集。
他夾著一隻化肥口袋,打算在集上給豬買些豆餅。他四十餘歲,精力充沛,心力更強,同1985年間千百萬商縣農民一樣揣著一個小康之夢!
杜家兄弟上路的時間約在上午8點到9點之間。那時商縣縣城通往各鄉的公路上還沒有出現載客的三輪摩托,隻有一日往返一次的班車,所以杜家兄弟是走著去的。好在葉廟村與縣城隻隔一座南秦嶺,十餘裏路。過了南秦河大橋,走到南秦嶺腳下的商縣造紙廠門前時,杜長英想起一件事:前不久他給該廠賣過一次麥草,當時出納不在沒領到錢。他從身上找出那張收據,讓杜長年稍等,自己走進廠子。其時約9點到10點之間。一會兒杜長英從廠裏出來,說出納又沒在。因為出納員侯義亭是杜家表親,杜長英便抱怨道:“下回見了看我咋罵他!如果政府把這個廠子也‘責任’了,就象當年的作坊那樣,看他還胡逛!”
杜長英把那張麥草的收據重新裝到身上。此收據上的款額是1.85元,就是這張1.85元的收據,成為揭開這一幕舉世震驚的慘劇的重要線索。
杜家兄弟翻過南秦嶺,走過丹江橋,10點左右他們來到西關。
西關很早就是商縣縣城一個繁華的地段,80年代新街區在舊街之北辟建之後,熱鬧不減當年,是縣城通往西南各鄉的門戶,趕集的鄉下人肩挑手提的農副產品均在此集散。自80年代始,這裏又自然形成了一個勞務市場,農閑時節,經常可見一些衣衫不整的青壯年男女蹲在門口,東張西望,尋找雇主。
杜家兄弟在這裏分手了。這一別竟成永別!
下午4點杜長年回到西關。等了一會,見等不著兄弟,自己先回去了。傍晚7點多,杜長年在家裏吃夜飯,杜長英的媳婦尋上門來了,見了杜長年她不覺一怔:“長英呢?咋不見長英回來呢?”“這人!”杜長年咕噥著走出院門,看天色還亮,便對兄弟媳婦說沒事,長英可能讓啥事絆在路上了。夜裏10點多長英媳婦又來了,說長英還沒有回來!杜長年沉吟片刻,說長英是不是讓哪個熟人拉住,歇人家屋裏了。
12天以後,5月27日,長英還未歸家。黃昏,杜長年再一次從城裏尋覓回來,走到商縣造紙廠門前時,猛地想起兄弟掖進懷裏的那張賣麥草的收據。他找到出納員侯義亭,說了長英十餘天未回家的事。侯義亭愣怔了片刻,叫道:“哎呀!”神色變得嚴峻起來。他說前兩天有個人拿一張麥草條子來領錢,條子上的名字卻是杜長英。侯便問那人是怎麽回事,那人說杜長英欠他錢,一直賴著不還,後來他在街上堵住了杜,杜說身上沒錢,隻有一張麥草條子,他就把麥草條子拿了。
杜長年說:“你就把他放過去了?”
“……”
“這人什麽模樣?”
侯義亭回憶了一下,說:“個頭很矮,十幾歲的娃娃似的。圓眼,大耳朵……耳朵比常人大些,戴一頂布帽……好象是禿頭,口齒很伶俐……”
杜長年想了想,覺得好象見過這個人。
“年齡是不是40歲左右?”
“對!”
見過!是在兄弟家見的,去年的什麽時候。記得姓龍,家住楊峪河鄉王墹村。
5月28日,杜長年約集了8個精壯漢子,氣勢洶洶朝王墹村奔去。走到南秦橋南,杜長年攔住眾人,他忽然覺得此舉欠妥,如果事情真出在姓龍的手裏——他不敢深想——這樣成群結隊而去豈不是打草驚蛇?於是他把眾人分成數撥兒,分別布置在南秦嶺、造紙廠、南秦橋一線,自己帶領幾個裝做打工的樣子散散漫漫地向王墹村走去。西行不遠,杜長年突然站住:太巧了!目標竟不期而至,前方一百米處,一個矮子在公路邊的樹蔭裏正搖搖晃晃迎麵走來!杜長年急忙把同伴拉到路邊一家雜貨店的屋簷下,吩咐他們暫時不要驚動龍,等他過去以後遠遠跟著。自己折回去找侯義亭。
半小時以後,造紙廠的傳達室裏,侯義亭指著從窗外走過的那個矮子,對杜長年說:“就是這個人!”
怎麽辦呢?侯杜二人麵麵相覷,一時不知該怎麽辦了。現在就把龍扭住嗎?侯義亭曾說過此人“口齒伶俐”,如果他幾句話就把麥草條的事搪塞過去又該怎麽辦?
先跟著他再說!
中午12點多,龍在城裏轉了一遭後,終於確定自己是被人盯上了。早在翻南秦嶺的時候,他就感到身邊浮遊著一種異常的氣氛。現在他往西關長途汽車站走去,為了進一步測證他麵臨的危險是否存在,他緊走了幾步,果然,身後不遠處也有人緊走了幾步!跑?是跑不過他們的。他朝周圍張望了一回。末了一閃身,一屁股坐在街頭一個醫藥攤上。等杜長年和侯義亭他們趕到時,龍正齜牙咧嘴呻吟著,一條腿上貼滿了膏藥。
“還認得我嗎?”侯義亭上前問道。
“你……噢,紙廠管錢的出納麽,咋不認得哩。”龍訕訕的笑道,一邊對江湖郎中說,“還有這……也疼哩。”
侯義亭又問:“說老實話,杜長英的麥草條子到底是咋落到你手上的?”
“唉,你咋這樣說話哩?”龍一臉惱相,“你是公安麽?我給你說過他欠我的錢!”
杜長年問:“他啥時把條子給你的?”
“有些日子了。哪一天我記不得。我在西關碰見了他,問他要帳,他就把麥草條子給了我。媽的,才一塊八毛五分錢!他欠我二十多元哩!”
龍的回答頭尾周全,無一絲破綻。杜長年他們又不知該怎麽辦了。
“他人呢?”看到龍從醫攤上起身欲走,杜長年匆忙問道。
“我咋知道哩!”龍的回答挺硬氣。他含糊的說,“去西安了吧。他說去西安做活掙錢還我。”
“去西安?為什麽不給家裏說一聲?”
“他沒給家裏人說?這人!”
龍的謊言裏似乎沒有破綻,但他撒謊的本身卻讓杜長年他們看出他心裏有鬼。於是他們把龍從醫攤上扯出來,要帶他去派出所。
一下子撞到了龍的神經!他蹦跳著喊叫起來:“咋咋?大白天搶人哩!憑啥要我去派出所?憑啥?偷人了還是放火了?知道我是誰嗎?龍先進!縣上樹立的典型!要我去派出所也行,可是你們得先說點啥哩!”
這一番狡黠的表演非但沒有唬住對方,反而進一步把他心裏的鬼魅展示了出來。杜長年他們不由分說,拖著龍就走,龍也就叫喊了一路。走到西關長途汽車站,龍往地上一躺,象一攤爛泥一樣,任你怎麽拉也拉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