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號燈前麵,大家都停了下來。我前麵的男人的風衣被風掀起了一角,我的眼神隨著他的那一角風衣在飄。我見他豎了豎風衣領子,信號燈綠了,他消失在人群中。
空氣濕得仿佛能擰出一把水。弄得我的心也濕漉漉的。我又開始要欲賦新詞強說愁了。要命! 人群中我在想,命運是什麽?都說人生如戲,那我覺得命運就是上帝給自己安排的戲份。普通一部戲裏隻有男女主人公,幾個配角,大部分的群眾演員。戲如果要吸引人,主人公的命運就要寫得和普通人不一樣,古人雲:傳奇者,因奇而傳。事,無奇不傳。如果她或者他隻是一個圖書館管理員 一個清潔工一個出租車司機 ,沒有任何特異功能(既不會降龍十八掌也不會飛簷走壁),普通的結婚生子,普通的生老病死(而不是死於非命如自殺或情殺),那導演是不會讓他(她)入戲的。如果此導演大發仁慈之心特地為這個普通人拍了這部片子,那這個導演估計就要下崗了。
那麽,上帝給我安排的戲份又是如何?什麽時候出演我美麗的愛情故事?男主角是誰?剛才消失在人群中的那個英俊男人嗎?為了看他這一眼我前世修了 500 年,他或許修了 2000 年?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定是主角。可惜這種千古絕唱都是出現在文學作品中的(永遠都不要忽略藝術的創造性!)。或許可以祈求上帝多給自己一些戲份?多一些戲份就是說覺得命運對自己不公,祈求上帝保佑自己更幸福。萬能的上帝需要我來提醒他安排不當考慮的不周全?!這太可笑了。怎知上帝不是跟我說,他給我的戲份已經足夠多?!要知道什麽不幸都有可能在前麵加一個“更”字。生活本身就充滿著這種那種不如意,不會因為虔誠而減少命運裏的荊棘,我想。
但我還是相信有神存在並虔誠祈禱,是不會給我增加戲份,但是神會告訴我希望在何處。也許我該考慮的不是“命運”而是周末去滑雪的行程。行了,無病呻吟的文字到此為止罷。公司到了。
(另:這段文字除了應該感謝風衣男人給我的靈感,還要感謝一個朋友給的 Giovanni Marradi 的音樂,都說他的音樂猶如清晨荷花上的露珠,晶瑩、透明,但在這空氣中仿佛要滴水的潮濕的早晨我聽到的更多的是無限的傷感。不過還好,有希望與我同行。這以後的日子聖誕節元旦新年滑雪。。。美著呢。)
無名:你看,你一來就把P爺給招來了。
冰丫頭:滑雪高手?俺第一次去雪場就鬥膽去中級course,結果從山頂一直滾到山底。俺以後給你寫一個《緬懷第一次滑雪》。
草原人:就為了你這評論我真想給你另起爐灶重寫一篇,至少要對得起這個評論才是。
P爺:你可以再發揮拯救無名的精神再來拯救拯救我啊。
生命的過程,其實就是一種追尋的過程。我們錯過了以往,但不會失去未來。我們總是懷揣著一種期待,一種莫可名狀的躁動,一種無法表達的情節。。。
音樂和文字同樣的美。
答:你的戲份就是寫博克;什麽時候都可出演,而且還是自編自導自演;那主角是?這俺可做不了主,不知這文學城中的哥們夠不夠帥,反正你看著辦。要有反角,給俺留一個。隻要別讓俺出場三分鍾就安排上吊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