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女孩

    他說這是我們的隱私，可我今天在一種到不明的心境下想把這一段故事寫下來。我不能說出他的名字，暫且用“H”來代替吧！
    我是去年同男友宇暉分手的，距離遇見H隻有短短幾個月。原本以為離開宇暉後，我就把自己歸於平淡了，以為沒有了宇暉便沒有了愛。但事實證明了我年輕的錯誤觀點，當我在一次酒宴上偶遇H，我就知道自己又一次踏入了漩渦。
    H是山東濟南一家大公司的總經理，酒宴是上海幾個公司的經理為他洗塵而辦的。酒宴上的H不怎麽說話，給人一種相當威嚴的感覺。我坐在他右手第二個位子，中間隔著請我來的朋友。朋友稱呼H為大哥，我也跟著這樣叫。H並不看我，隻是默默地點頭微笑致意。這是我至今都沒有忘記的動作，因為就是這種微笑讓我怦然心動。
    山東人喝酒的方式是相當驚人的，一杯接著一杯。不一會兒，每個人都已醉了。後來H開始借著酒意和我說話，雖然我暈暈乎乎，卻清晰記得他在走廊裏遇見我時說的第一句話，他說你看上去真是很溫柔。我以為他醉得深了，便笑而不答，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自己心有雜念，我的臉開始微微發燙。我在幾個經理的慫恿下又喝了一點兒酒，便真醉了，糊塗得什麽都記不清了。
第二天中午接到了一個電話，竟是H打來的，約我下午去他住的賓館，原來前 一天晚上，是他開車送我回的家，我口吃不清地告訴了他電話號碼，他便暗暗記了下來。我承認自己不是個好女孩，應該說不是忠貞不渝的那一種，不然那天就不會去，也不會有後來的事了。
    我們是在一種很自然的狀態下做了愛。我直言不諱地說，我願意和已婚男人在一起，因為這樣的男人懂得女人。H就是，他大了我整整20歲。在濟南，他有一個漂亮的妻子和一個可愛的女兒，這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我不明白自己怎麽會喜歡上這個人的，且讓自己真正做了一回壞女孩。H起初並沒有任何表示，我想他把我當成了那種無所謂的女人。可我不是。離開上海的前一夜，我在他的床頭留了一封信。信中隻有兩行字：“一杯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且附上了我的照片。當晚H打來電話，說他看到信了，好娟秀的一手字，說今晚敬他一杯酒時，我眼中還是含著淚的，他全看見了。我們談了幾個小時，我瘋子似的把自己的心裏話全盤托出。H沉默了好久，問我為什麽這麽對他，我說我也不知道，他說大哥不會辜負你的，我激動得哭了。
    可是他第二天就回了濟南，回了屬於他的家。
    等他出差去威海的時候，會整夜整夜給我打長途，但若是在濟南，他必定是守著他的妻子，那個被他嬌寵著的女人。H在很多人眼中，一定不是好男人，因為好男人不會一心二用，不會有情人；可我始終承認自己也不是好女孩，好女孩不會成為別人的情婦。有人說我是為了錢出賣了自己，但我相信自己對他的感情是純粹的，不帶任何功利色彩。
    春節前夕，H從威海匆匆來上海，隻停留了一天。這一整天，我們就待在他住的賓館的房間裏。那時，我真想留住他，可我明白，讓這樣一個男人為情人離婚，是不可能的。他塞給我一疊厚厚的人民幣，說買幾件衣服吧，這是大哥給你的情人節禮物。我一下楞住了，難道他能承諾的不辜負我，僅僅是指金錢？
    那晚下著雨，他送我到家門口。下車前，他仍緊緊握著我的手，可我抽出了手，頭也沒回地下了車。
    2月14日是一個好日子，有很多人都在那天成了新娘，可他打來電話說他真的喜歡我，但無法給我一切……
    這是一個還沒結尾的故事，我也不知明天會怎樣。也許這根本就是一場錯誤。有人說婚外戀是帶腐蝕性的，我不否認。可是有些事，身在其中難以自拔，可能得走過了回頭看時才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