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玉的石頭

優遊卒歲,又復何求?
博文
我的寶貝兒子降生之前,我先生還是美國北加州斯坦福大學的“待贈博士”,在學校兼做代課的助教。他係裏的同事和老師們聽說他的妻子懷孕待產,熱心地替他做了個BabyShower,為他出主意,幫他打聽又便宜又好的醫院。可是這些洋教授們絕大多數沒有孩子,他們眼裏瞧著好的醫院,沒有不貴的。中國人好麵子,不願明說自己囊中羞澀,又不便拂了他們的盛情,敬謝之[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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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好多好多第一次,不過大部分是風過無痕。我第一次當“老師”和第一次自己動手煮雞蛋是同一天,雖然不記得確切日子,這件事卻至今不能忘。 大概是六六年的冬天到六七年的春天,我所在的“縣第一完全小學”早已停課,弟弟們的小學還沒有關門。我閑在家無事可做,有一陣子跟著我老爸住在他工作的“教幹校”裏。我媽教書的南郭馬村離此隻[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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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末尾那幾年,十分恐怖的事情絕對是武鬥。前後奪權的造反派們都聲稱自己對領袖的忠誠更絕對更完整,所以他們組織的革命政權更正宗有效。至今我還想得起來那些口號:“三一八奪權就是好!就是好來就是好!”另一派用的是當地土話:“幺二六奪權美滴太!美太!美太!美太!”至於“好”在哪裏,“美”在何處,革命群眾是不予理會的[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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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家住在縣城外圍的上西關,屬於西南街大隊。沿著護城壕邊,一路向西,依次排開幾條巷子(巷當地土話叫he4)把大大小小的農家院子聯做一片:頭條巷、二條巷、三條巷、記得好像隻有五條,再外麵就到了環城公路。一條大街把上西關和下西關分成南北兩塊。我們住在西北處的夾角,夾角有一條窄巷子,馬車都過不來,卻是西北方向村民們進城趕集的方便通道。這個細[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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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年年底,轟轟烈烈的文革大串聯已經近了尾聲,我們小學生也陸續停了課。沒完沒了的批鬥會加上歇斯底裏的喊口號實在讓人疲憊厭倦,小城的日子變得無味難熬。等過了農忙季節,有四個玩得好的閨蜜們不甘心蹲在家裏看著中學生們在全中國到處跑,開始密謀步行外出串聯,想要看看遠方的世界。她們一起來動員我,因為隻有我一個人跟著爸爸去過別的縣,算是出過遠[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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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三:遊鄉的”地主婆“ 那些年每次政治運動,押著"階級敵人"掛牌子或者戴紙糊的高帽子遊街永遠是保留節目。我們那裏算是城關,周圍都是人民公社,這裏的“地富反壞分子“可以在縣城裏遊街。而遠處的村子裏革命的層次大概低端一些,那裏的地主們沒有資格遊縣城的街,隻好走遠路“串村子”遊鄉了。六十年代中期,在土改時被劃分為地主[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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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2-26 07:41:35)
之一:罷課記 66年最鬧騰的時候,我和弟弟們都太小。入紅衛兵不可能,連參加“紅小兵”也要查三代,家裏人還不讓問。每天上學路上看見縣中的學生們戴著紅袖標,扛著一個比一個大的紅旗,抓人、破四舊,呼口號,火燒斧砍、抄家批鬥,東砸西砸,既不怕警察,也不怕政府,更不怕老師家長,不用寫作業不用考試,滿街貼大字報,字寫得不好也不覺羞。據說還能[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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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記事起,就跟著外婆和兩個舅舅住在一個農家大院子裏。“反右傾”之後父親被派往外地工作,母親從大學病退回來,常常生病住院(我那時侯覺得她住院的時間遠超過在家的時間)。白天家裏大人都要下地勞作,鄰居家的孩子們又都上學去了,我在家裏很孤單。外婆所在大隊小學的代課老師是我母親的中學同學,非常熱心。她有一次來我家串門,看到母親的為難之[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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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北京的時候,嚴新的名字就稱得上“如雷灌耳了”。聽說三萬六千聽眾聽講時全部發功,許多癱瘓病人當場站起,遠在三千裏之外的親人也跟著沾光治好了病。後來越傳越神,說是大興安嶺的火災也虧他發功喚來大雨澆滅;那“功”還能護著北京城,導彈來了也得“哪來哪去”,其功效與美國的星球大戰計劃相若;還聽說中央幾位老軍頭對此大感興趣,[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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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2-14 07:51:26)
之一:曾叔爺遇鬼 我小時候在鄉下外婆家長大,一起住在大場院的有一位本家曾叔爺爺,手很巧,腦子卻不太清楚,會放羊、剪羊毛、伺候公社的大牲口。外婆告訴我,這位曾爺爺年輕時候儀表堂堂,可惜家裏窮。隻有一個姐姐嫁給城邊上一家地主,光景不錯,叔爺家春天青黃不接了難免上門求借,次數多了就不再招人待見。那一年,他又背著褡褳去求姐姐家,走了二十幾[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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