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一旦當了叛徒,對付自己人比敵人還狠

齊風獵 (2025-11-10 21:53:15) 評論 (7)

 

 
這幾天追劇,看完了電視劇《沉默的榮耀》中。

中共台工委書記蔡孝乾等角色一旦叛變,其對待昔日同誌的手段之酷烈,竟遠超國民黨特務,這般情節並非藝術誇張,而是對曆史與人性的深刻摹寫。

這殘酷現象的背後,是叛徒們在完成身份轉換後,一係列複雜的心理機製、現實考量與政治生態共同作用的結果。

叛變,首先是一場靈魂的劇烈地震。

叛徒們必須為自己的行為尋找“合理性”,以緩解那噬心的認知失調。

他們無法像天生的敵人那樣,將迫害視為職責所在;他們必須證明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甚至是英勇的。

於是,對昔日戰友的殘酷,便成了最直接、最血腥的自我說服儀式。

每一聲拷問中的哀嚎,都仿佛在向他們低語:“你看,他們如此不堪,你的‘醒悟’何等明智!”

這種心態,在投靠日寇的漢奸文人身上同樣明顯——他們對中華文化的攻擊,往往比侵略者更為惡毒,因為唯有徹底玷汙昔日珍視之物,才能為自己塗抹上一絲虛假的正當性。

進一步看,政治生態的“投名狀”法則,冷酷地驅使著叛徒們必須做得更絕。

對於國民黨而言,一個剛剛倒戈的共產黨人,其忠誠度是天然存疑的。

如何取信新主?如何證明價值?唯有以昔日同誌的鮮血作為“擔保”。

翁隊長、老鄭們深知,他們在新陣營的生存空間與晉升階梯,完全取決於他們表現的堅決程度。

這種表現,在權力體係中會異化為一種殘酷的競爭——後來的叛徒,往往需要以更極端的手段來超越前人,方能引起關注,獲取那點可憐的信任殘羹。

這使得迫害行為如嗜血的瘟疫般不斷升級,最終釀成比原生敵人更為酷烈的災難。

更深層的,或許是信仰崩塌後的虛無所引發的極端宣泄。

真正的信仰,即便指向殘酷,也常受某種理想之光的約束;而徹底的虛無,則撕毀了最後的人性底線。

當蔡孝乾們背棄了曾為之奮鬥的信念,精神世界便淪為一片荒原。

這片荒原會滋生出對一切崇高事物的瘋狂憎恨——他們憎恨過去的同誌,因為那些身影映照著自己的懦弱與卑鄙;更憎恨那個曾經真誠過的自己。

這種憎恨,必須通過毀滅來宣泄——昔日並肩的戰友一旦分道,其決絕與怨毒,往往遠超宿敵。

他們不僅要消滅對方的肉體,更要踐踏共同擁有過的理想與記憶,以此完成對自身曆史的徹底否定。

《沉默的榮耀》所揭示的,正是這樣一個悲劇性的悖論:那些曾經最接近理想之光的人,一旦墮落,其靈魂的黑暗往往比從未見過光明者更為深邃。

這並非為國民黨的罪行開脫——其作為舊製度維護者的係統性與結構性暴力,自有曆史的公論。

而是提醒我們,背叛,尤其是對崇高信念的背叛,會如何劇烈地扭曲人性。

曆史的鏡鑒如此清晰。在任何一個時代,信念的堅貞與人格的完整,都是抵禦精神墮落的最重要堡壘。

當我們審視曆史與現實中那些“倒戈者”的瘋狂時,我們看到的,不僅是權力的殘酷遊戲,更是一麵映照人性深淵的黑暗之鏡——在那鏡中,每一個曾經擁有過信仰的人,都應當警惕自己靈魂中可能潛伏的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