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最南端的城市烏斯懷亞

日月樓主人 (2025-06-30 13:57:17) 評論 (1)
2月7日:結束在阿根廷首都布宜洛斯艾利斯之行,今天乘飛機抵達烏斯懷亞(Ushuaia),這是阿根廷最南端也是世界最南端的城市,人口約6萬人,盡管智利的威廉斯港比烏斯懷亞更靠南,更近南極,但威廉斯港人口少,基礎設施也差,隻能稱之位小鎮。烏斯懷亞是各國科考船隻前往南極前的主要補給基地,各國遊客從阿根廷前往南極都是從烏斯懷亞上船,所以在旅遊旺季即每年的12月到來年的3月,烏斯懷亞充斥著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到了烏城自然要品嚐一下南極著名的帝王蟹,這種蟹身上長滿了刺,但蒸熟後紅彤彤的,鮮甜美味,關鍵是勝在新鮮,都是當天或前一天從海裏捕撈上來的,與在水裏養了幾十天才送到餐桌上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在這裏吃新鮮出籠的帝王蟹也不算貴,兩人份的帝王蟹套餐,一隻近2磅的蟹,外加一碟薯條、一盤沙拉和一小碗湯,收費120美元。中午吃飯在烏城的一家中餐buffet店,也是人滿為患,,每人限餐時間一個小時,最令人意外的是這家中餐館居然有烤全羊!烤全羊我曾先後在四個地方吃過,最早是十幾年前在新疆旅行時第一次品嚐,不過已經忘了什麽味道了,2022年在埃及尼羅河上的遊輪上吃過,23年去西藏旅行時也嚐過。烤全羊名聲很響,似乎很高大上,但味道一般,不覺得是什麽特別的美味。


      烏斯懷亞灣是阿根廷重要的海軍基地,1982年阿根廷為奪取馬爾維納斯群島(英國稱福克蘭群島)主權而與英國打了一仗,當時阿國的一些海軍軍艦就是從該軍港啟航出發前往馬島的,隻是阿根廷最後戰敗議和。後來阿國在烏城臨近海灣的地方建了一個馬島戰爭廣場,隻有一座空空的鐵架子和一些戰爭攝影作品,供人緬懷。敗軍不言勇,失敗的戰爭給阿人留下的隻有尷尬屈辱不甘與無奈!廣場對麵隔著海灣的山坡上是一排很精致的小房子,是當年出征前阿國海軍軍官家眷的居住地。戰爭中,很多軍人命喪沙場,這些房子後來被稱為寡婦屋,“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裏人”。

下午乘車遊覽了火地島國家公園,火地島麵積約4.8萬平方公裏,1520年10月航海家麥哲倫在航經附近的海峽(即以他名字命名的“麥哲倫海峽”)時,除了洶湧的波濤海浪外,還看到了當地土著居民在島上燃起的堆堆篝火,遂將此島命名為“火地島”。19世紀30年代生物學家達爾文做環球航行時,曾經登臨過火地島,考察了島上豐富的動植物種類,他還記錄了三位土著從火地島帶到英國經曆“文明”生活後來又被送回火地島的故事。火地島後來一分為二,東部歸阿根廷,西邊屬智利。我們遊覽的是阿根廷部分,見識了。火地島是世界上最南端的國家公園,我們在島上見識了世界上最南端的小鐵路和最南端的小郵局,都隻是在夏季遊客多的時候才開放。火地島也是北起美國阿拉斯加南至阿根廷的泛美公路(3號公路)的南部終點。火地島曾經是印第安人的家園,但隨著上世紀中葉最後一個印第安人的死亡,印第安人生活的痕跡已逐漸消失,近有一些後人製作的圖片說明印第安人曾是這片土地的主人,這些圖片也簡單的說明了當時印第安人艱難的生活。大自然滄海變桑田,人類社會則是優勝劣汰,適(強)者生存,令人不勝唏噓!

2月8日 今天乘海洋勝利號(Ocean victory)正式開始南極航行。從烏斯懷亞港前往南極中間隔著寬達數百英裏的德雷克海峽(Drake Passage),這是世界上最凶險的海域之一,太平洋大西洋的海水在此交匯,南極洲極冷空氣與海水也北上與兩大洋的海水與空氣在此碰撞,天雷碰地火,導致該海域天氣變幻不定,海浪洶湧,常常浪高七、八米甚至十幾米。站在海洋勝利號最高的八層甲板上,腳下是洶湧的波濤,遠處水連天天連水,借助現代化的海船,我們能有驚無險地前往這個星球上最蠻荒最原始的南極大陸。遙想幾百年前大航海時代,哥倫布、麥哲倫、達伽馬等,這些偉大的探險家們從西班牙、從意大利、從葡萄牙,為金銀、為香料、為新航路,為未知的世界,不顧生死,靠著心中的信念,一無反顧地投奔怒海,駛向遠方。他們發現了美洲,開辟了新航路。地理大發現與新航路的開通,使世界第一次成了地球村,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逐漸成了現實。在發現美洲之前,所有的帝國不論武力多麽強盛,幅員有多遼闊,隻能算區域性大國,隻是在地理大發現以後,世界才成為一體,真正的全球性大帝國才開始出現,如日不落的大英帝國.正如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所言:新大陸的發現、繞過好望角的航路、對東印度和中國的貿易、對非洲的掠奪、美洲的征服和對原住民的滅絕、掠奪與奴役,這一切都為新興的資產階級提供了巨大的原始資本,預示了資本主義時代的曙光(大意)。(範琦勇原創,2025年5月21日

烏斯懷亞



馬島戰爭廣場



品嚐南極帝王蟹



阿根廷火地島國家公園



火地島國家公園



烏斯懷亞落日



在海洋勝利號上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