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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如雨
——智雨法師
認識了智雨法師,我才體會了佛教所說的“攝受”是怎麽回事。智雨法師就是對我最有攝受力的法師。幾乎任何一位認識智雨法師的佛教徒都能從他身上感受到那種修行人的品格。所以智雨法師在開福寺特別受到信徒們的愛戴。
認識智雨師是從認識董姐開始,董姐的修為已讓我敬佩不已,在我跟董姐的相處過程中,她時不時就會講到智雨師怎樣慈悲引導她由一位無明的世俗企業主變成今天的狀態;智雨師很年輕,但在她的心底像一位慈悲的長者。這讓我對智雨法師充滿了好奇。後來,我參與開福寺《教弩梵音》雜誌的編輯,而智雨師當時主管開福寺的文化工作,所以我們必然要認識,因此我得以有機會親近法師、向法師討教。
“不管你做什麽、怎麽做,如果因此事而引起別人誤解佛教,那這件事情就做錯了!”這是智雨師曾經給我的開示,讓我沒齒不忘也一直奉為做事格言。當時他開示這個的時候還例舉了一件事:開福寺有一位信徒,因為願心迫切,瞞著家人要把自己家裏所有的積蓄全部拿出來捐獻給寺院,當時就受到了智雨師的製止。雖然佛教一向教導大眾要多做布施功德,但因為這樣的行為,家人知道後必然會懷疑寺院對她洗腦從而誤解佛教,而如果寺院收了她的布施而導致她家經濟狀況改變,或者引起家庭矛盾,都會引起世人對佛教的誤解,這就錯了!所以我們佛弟子在修行中做任何事,隻要會引起別人誤解佛教,就該停下,或另尋解決途徑。
對真正的佛教慈善的理解,我也是從智雨師那裏得到真諦的。他說不管做什麽善事,如果最後不導歸使被幫助的人心靈得到解脫,說到底還是社會慈善,而社會慈善,社會上的熱心人士已經做得很好,寺院和佛教徒不用湊這個熱鬧,佛教徒要做佛教慈善,要使自己幫助的人最終在心靈上受大利益,那才徹底解脫苦,真正地幫助了你要幫助的人,這才叫慈善。
作為現代大寺院的監院,工作忙碌是必然的,但忙碌的智雨師永遠不會給人匆忙的感覺,他永遠是那樣的安靜、泰然。默默地承擔所有事務。而不管有多忙,智雨法師也總是想方設法成全信徒的心願。有一段時間,寺廟的大型活動一個接這一個,智雨師夜以繼日地忙碌,那段時間,負責生命關懷團的王教授身患三種癌症因念佛減輕病痛而起妄心,並一再對智雨師表達想出去旅遊的心願。於是智雨師調整了工作,專門抽三天時間陪著教授驅車旅行,一路開解,使得教授當下醒悟,更精進念佛。那一程,我和董姐隨行,也一路受益匪淺。也是那一次旅行,看到智雨師每見寺廟必定入內禮拜、供養,他說那是作為一個大乘佛子的本分。
有一次,我正忙於開福寺一大型文化活動,突然得知兒子護照發生問題,需急赴新加坡大使館交涉。訂好機票,跟智雨師告別,看我黯然神傷,智雨師特別留我多坐一會,得知我為兒子的人生經曆而長期活在愧疚中時,智雨師以他與自己父親的狀況來詮釋我跟兒子的緣分,他說他自出生到現在跟自己的父親也沒見幾麵,不管父親是拋棄家庭還是別的原因,他沒有恨過自己的父親,隻是希望父親活得好。很多的孩子和父母,緣分本就如此。
那是智雨師跟我說話最多的一次。智雨師一向謹言慎行,除了忙於寺裏的大小事務,他每天都有自己的定課:讀書和念佛打坐。他的房間總是安靜得讓人以為裏麵無人。據說他小時候是愛動的人,不僅愛動腦筋,還愛動身體,氣功、易經、武術,世間雜藝,幾乎無所不學。智雨師說他到最後什麽都沒有學成,隻是悟到學佛才是正途。據說,智雨師高考那一年是藏起了大學錄取通知書跟母親說自己落榜要去外地打工然後悄悄剃度出家的。智雨師從不講他自己的身世,後來身邊的居士信徒們從他姐姐那裏才略知一二,說是智雨師後來被全國選拔二十位優秀僧人到香港大學學習才被家人知道的。
通過在香港大學的學習和回到寺廟的修行磨煉,智雨師前年又被全國選拔的三十位優秀僧才被送到人民大學進入碩士研究生班學習!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我們非常高興,見到智雨師向他祝賀,結果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靜。說起將在北京學習三年,我想起弘一大師在北京的故居,現由我亦師亦友的一位學者使用,常會有雅集和僧人的聚會。於是我跟智雨師提出,等師父在北京學習期間,請他到那個弘一故居去喝茶、交流。智雨師當即回絕:我在北京期間是我難得的學習時間,我任何活動不參加,你也不用費心了!我說,那我總得偶爾送點茶過去給師父吧!智雨師說:不用,我自己每學期會從安徽帶茶,我喝茶也隻在宿舍喝。因此,智雨師在北京的學習期間,我們沒有見過一次麵,我真心不想打擾他難得的學習時間。當智雨師剛到學校,宿舍環境很差,且多人居住,董姐得知後問我可否找人調整宿舍,當時恰好我有一朋友跟人大很熟悉,但我剛打完電話,立刻被智雨師叫停,他說修行人什麽樣的環境都可以,都是修行,居士不要瞎操心。
三年的學習快要結束了,我們大家都在盼著智雨師的返回。希望從他那裏獲得更多的法味資糧。
2016年11月 於祥寧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