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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家
認識駱家之前沒有任何的預設或介紹。
因為要從北京起飛與從高雄起飛的永芸法師在海南匯合,永芸法師給我一個號碼讓我打給這位劉總聯係接機之事。我打了電話,另一端傳來年輕而熱情的聲音,他告訴我他的全名劉紅青,他說因為他有會議,所以到時他的司機和助理會來機場接我。
屆時,他的司機準時抵達海口機場,優雅的助理則在公司不遠處的餐廳等我並一起吃了素餐。吃飯時才從助理口裏得知劉紅青就是詩人駱家。住進駱家公司的酒店,在等永芸法師的時候,我給駱家打電話:其實我早就知道“駱家”這個名字,隻是未曾謀麵而已。
永芸法師下午抵達。傍晚下班後,駱家過來拜訪,我們的晚餐就安排在他的酒店,全套素食,席間我們談的大多是佛教,駱家非常謙恭地一一向師父請教。餐後,駱家吩咐餐廳廚師在我們入住期間,全部為我們準備素食。芸師父說不用專門安排,隨你的飲食習慣,我們隻挑其中的素菜就好了,駱家說我跟你們一起吃幾天素。
出得餐廳,沿著鵝暖石鋪就的小路,在海風中的椰子樹下散步時,不知不覺走到了《非誠勿擾2》拍攝地,駱家饒有興致地給我們講述這部電影在這裏拍攝期間的花絮,不禁讓人感歎世界很小。
因為都是詩人,駱家首先為我們安排去儋州拜謁蘇東坡故居,去感受被貶海南時的大詩人如何融入海南生活並為當地人所愛戴。我們到了蘇東坡紀念館時才知道,為了能讓午餐及時並且可口,我和芸師父早上在酒店用自助餐時,駱家已經請廚房幫我們準備了午餐便當。所以,參觀完蘇東坡故居已是中午時,我們就在也許是蘇東坡曾經小憩過的石凳子上及時地吃上了可口的純素午餐。
第二天下午,駱家忙完手頭的工作自己開車過來帶我們去興隆鎮他一個熟人那裏去看當地僅剩的手工咖啡。駱家說,那個村民家的手工咖啡非常純正、地道,可惜現在被機器化“擠”得幾乎難以為繼。駱家說他想幫這個村民一把,做出一種文人咖啡,讓全國的文人圈子喝這個特製咖啡,以保護他們的純手工藝。
驅車大約一個小時,我們到達目的地,停下車,一打開車門,就聞到了空氣中漂浮著的咖啡清香。來到駱家所熟悉的這個朋友的家中時,主人已經在磨出一堆咖啡粉了。咖啡粉不算細膩,原來他們家的手工咖啡是用木棍在石臼裏一下一下憑力氣將咖啡豆搗碎,直到成粉狀。我出於好奇,坐在石臼旁邊拿起木棍繼續搗磨裏麵還沒有碎的咖啡豆,搗了十幾下已經氣喘籲籲,才知道,這並不是簡單的力氣活。
主人熱情地招呼我們一起喝剛煮的咖啡。小小的木桌上被四杯大大的咖啡杯幾乎占滿。看著碩大的一杯咖啡,我感覺很有壓力。主人也許看出我的麵有難色,笑著說,你喝了就知道了。我不明白我喝了會知道什麽。駱家說,這一大杯咖啡一定能喝得完。等到我喝上一口終於明白他們所言不虛,我從未喝過這麽香的咖啡,尤其是過程中喝到嘴裏的沒有磨碎的咖啡豆屑,啜一口咖啡,嚼一點咖啡屑,那種感覺很香、很美妙。晚上回酒店房間後,我還禁不住跟芸師父感慨咖啡的香美和詩人安排旅程的特別。接受過無數的招待,這一次真的最心儀。
離開海口前一天,我們到海邊散步,經過一片美麗而幽靜的青皮林。駱家說他在海南這麽多年,最愛的就是這片青皮林。而石梅灣青皮林更是曆史悠久,聞名遐邇,雖然,來此之前我和芸師父都未曾聽說過青皮林。據說當地的黎族百姓將藍色海水比作“海龍皇”,青皮林比作“綠皇後”,白色沙灘比作“白龍仔”,三色絕妙風景儼然一家三口。
因為我和芸師父定於次年春天將去遍訪洛陽寺院,準備在洛陽租住一套房間,直到《新洛陽伽藍記》的草稿完成。剛好駱家有朋友在洛陽,於是主動承諾幫我們聯係租房。而想到來年春天又是洛陽一年一度的牡丹文化節,於是我們相約洛陽,並且還建了一個三個人的“牡丹花開”微信群。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春天,駱家的朋友已經為我們租好了洛陽一套安全又舒適的住房。原本我是要提前或至遲跟芸師父一起到達洛陽做前期整理、籌備日常所用,突然我的乳腺出現問題,為了確診,不得不滯留北京幾天。眼看芸師父就要飛抵洛陽,我急得不知所措。情急之下我打電話給駱家,駱家叫我不用急著去洛陽,他會飛到洛陽安排妥芸師父的飲食起居事宜。我突然如釋重負,不勝感激。隨之駱家又詢問我的病情,並要立刻安排乳腺專家為我診斷,說如果需要馬上安排我動手術。我突然抑製不住自己在電話這端哭了起來。駱家再三地安慰我說乳腺癌並不可怕,大多數通過手術都能痊愈。我忙解釋說,我哭不是因為害怕病痛,是因為心底感到溫暖。
我約的中醫最終還是沒有給我一個確診,而我又從心底抗拒手術,所以隻是理療了兩次便聽之任之。改簽了推遲兩天後的航班飛抵洛陽,到了租住的房間,愛整潔的芸師父已經或指導或親自動手安頓得井井有條,駱家也已於前一天早上返回海南。我將行李搬進安排給我住的房間裏,床頭櫃上端正地放著一本駱家剛剛出版還沒有拆封的詩集——《青皮林》。我花了幾乎一夜的時間,把《青皮林》讀完,第二天上午給駱家發了條微信:你是真正的詩人。
我們在洛陽住了大約半個月,著名的洛陽牡丹文化節開始了。與駱家的約定沒有達成,他的新書發布會被安排在北京,剛好與牡丹節時間衝突。駱家請朋友驅車載著我和芸師父觀賞了天下聞名的牡丹花,品茗了綻開在水裏美豔無比的牡丹茶。
因為《洛陽伽藍記》裏的寺院大多廢棄,我們在洛陽的尋訪工作比我們預計的少得多,在當地租用的出租車每天載著我們早出晚歸,不到兩個月幾乎跑完了現存的所有寺院。駱家聽說我們提前離開很吃驚,但隨即便安頓好工作攜夫人飛抵洛陽,協調車輛載我們一起去遊覽三門峽,返回洛陽後,也就是我們離開的前一個晚上,相約到瓦庫品茗話別,瓦庫的茶點、成片成片的裝飾瓦為我們的洛陽之行畫下了詩意的句號。
我回北京、芸師父回台灣後,每逢節假日,我們三人都是在微信群裏互相祝福,或欣賞彼此的詩作。芸師父在佛光山忙著文化工作和佛學院的課程,駱家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我依然半休養、半寫作。去年秋天,駱家在微信圈展示了手工咖啡的各種圖片,我微信問他:文人咖啡做好了?駱家答:給我地址,快遞給你品嚐一下。
我絲毫不驚訝於俄語專業畢業的、寫詩的、當集團公司CEO的駱家的執行力。
2017年1月 於江蘇
出家人生活簡單為上, 短期住宿有那麽複雜興師動眾嗎?
已經找到住處了還有啥可急的,就看到為吃喝住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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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家的朋友已經為我們租好了洛陽一套安全又舒適的住房。原本我是要提前或至遲跟芸師父一起到達洛陽做前期整理、籌備日常所用...我急得不知所措。情急之下我打電話給駱家,駱家叫我不用急著去洛陽,他會飛到洛陽安排妥芸師父的飲食起居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