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史實穿越小說《時空客》（連載二十二）：快樂大公主

1944 年（民國 33 年）的那個夏季，我一直呆在張府，陪伴惠子和蕊心，除了上班和周末去看看曉菁和星星辰辰。不，應該說是嶽父嶽母大人家裏。

“親子鑒定”風波之後，母親和曉菁安心了，但惠子肯定有些不滿，雖然我心中的惠子一直都是那麽天真無邪。要是讓嶽父母大人知道了，那豈不麻煩大了？所以，一連幾天，我都在哄惠子開心，這是必修課。這事兒明擺著是曉菁的問題，即使曉菁自己不提出來，萬一曉菁跟媽一說，還不是一樣！當然，這其中也有我的問題，我對這個時空穿梭完全沒有概念，不知道這個“龍二少爺”是真是假，到底是否存在！好在惠子沒有太在乎這個，這也使得我對惠子有了更深的了解和親近。

張府的樓房是德式小洋樓，雖沒有露台，但門廊和外樓梯很高大。 3 層樓加地下室，隻是每一層的房間沒有龍府那邊多；院子也是很大，有小車、停車場。惠子父母和陳姨居住在 2 層，我和惠子、蕊心在 3 層。

做上門女婿，還真的要費一番功夫，雖然是臨時的。白天上班還好，一下班，就要回家，給二老請安，就是寄人籬下的那種感覺。好在一家人對我也還客氣，算是遇到一個好家庭。尊老愛幼是要慢慢學的，做“公主”的仆人，倒是學得蠻快。惠子的父母對我的表現挺滿意的，在家裏勤快一點就是了，我又不是真正的“龍二少爺”，什麽事情都不會自己做，照顧曉菁和星星辰辰，多少也有一些經驗了。

“蕊心，讓爹地抱抱！”每天下班，這是最重要的第一件事，惠子都嫉妒了。

“龍－哥－！現在我都不重要了！”惠子一跺腳，很生氣的樣子！

“當然重要，寶貝！親！ 3 個人一起親！”大小兩個公主一起咯咯直笑，那種從心底發出的聲音，是一份人間真情的流露。

說實話，我與曉菁在一起的時間多，與星星辰辰在一起的時間少，因為家裏人很多，每天都有人陪星星辰辰玩。在這裏的感覺就完全不同，似乎就是我最渴望的那種 3 口之家的小家庭生活。而實際上，惠子也是我在 40 年代舊上海喜歡的第一個女人。這也是曉菁早就預料到的，因為每次一談到惠子，曉菁就說我很憂鬱，表情裏有一種愧疚與不安。

路易斯神父在評價我與惠子這段感情的時候說，雖然天主教不主張一夫二妻，但從約瑟夫接納懷孕處女瑪麗亞的事件來看，教徒們信奉的，應該是天主的仁慈與博愛，對感情的真誠與執著，而不是放棄與背叛。嶽父母雖然也是天主教徒，但也還是保留了相當多的中華傳統文化。

我與惠子之間的關係，在法律上仍屬於夫妻，大哥有辦法弄到結婚證書。與民國早期的一夫一妻一妾不同，一夫二妻，實際上就是說，曉菁與惠子的地位是平等的。按照母親、大哥和嶽父母商量的，惠子在銀行有一個單獨的帳號，與我和曉菁的帳號是分開的，目的就是為了避免以後的麻煩。這個帳號包括惠子自己的存款、股票，惠子父母給的嫁妝錢以及母親給的彩禮錢。後來我問過一次，數目也不小，不一定比我和曉菁的存款少。但我的工資，必須一邊一半！按照母親、大哥和嶽父母商量的，惠子在銀行有一個單獨的帳號，與我和曉菁的帳號是分開的，目的就是為了避免以後的麻煩。這個帳號包括惠子自己的存款、股票，惠子父母給的嫁妝錢以及母親給的彩禮錢。後來我問過一次，數目也不小，不一定比我和曉菁的存款少。但我的工資，必須一邊一半！

在 3 樓東側有一個房間，沙發、燈具、窗簾和地毯都十分考究。中間擺放著一架鋼琴，似乎也是德國進口的。

“惠子，很久沒有聽你彈鋼琴了哦！”

“嗯！看你饞的，我也受癢癢了。你等等，我把蕊心送到我媽那裏，我們一起來暢快一下！鬧個天翻地覆！”

“好！我們一起去。”

我背著蕊心，惠子在後麵抬著蕊心的雙腳，蕊心笑個不停：“飛機！飛機！”

“嗯，我們的蕊心坐飛機了！”

“飛啊！飛啊！”

“咦吔！”一家人就這樣開心下樓，陳姨還以為我們要上街，趕緊去準備。

“陳姨，我和龍哥要在樓上呆一會兒，不出去。”

“好的，那就把小公主交給我！”

“不嘛！我要爹地！我要坐飛機！”蕊心有意見了，不願意離開我。

“好吧！那我們就一起去吧！”顯然，父愛是無法代替的，我第一次感受到這種親情。雖然星星辰辰有時候也有這樣的表現，但並沒有如此強烈，也許是一種久違的父女之情，讓我與蕊心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得很近。

我抱著蕊心， 3 人上樓後，我和蕊心就坐在沙發上，惠子開始演奏一首十分優雅的慢節奏的鋼琴曲，我聽得如癡如醉，太美了。我原來是很少去音樂廳的，或者說就是沒有去過，自然也就說不出曲子的名字。

一曲終了，我和蕊心一起鼓掌！“好聽！好聽！”

“這是什麽曲名？”

“《卡農》。我再來一首《夢中的婚禮》。”

《夢中的婚禮》，惠子彈奏得十分入迷，嬌柔的身段隨著雙手在鍵盤上的飛舞而搖曳著，仿佛是風中的蘆葦，放飛這個季節裏最動人的畫卷；又如我與惠子一起牽著蕊心的小手，正走在婚禮的紅毯上，在聖母瑪利亞的光輝映照下，陶醉在愛的港灣……

有一天，惠子說要與我和曉菁一起去騎自行車，逛逛豫園，說是想去那邊吃點小吃。前幾天，惠子就打了電話，叫公司的朋友弄 3 輛自行車。

禮拜日在教堂做完彌撒，惠子帶我和曉菁去看自行車，我簡直不敢相信，這玩意兒，我還是在博物館看見過：前麵輪子很大，後麵輪子很小，看上去很單薄，而且不能帶人。

“這麽小？”我隨口而出。

“你又不是沒騎過，那年我們一起逛蘇州河，就是這輛啊！”

差點說漏嘴，又怕露馬腳，趕緊改口說：“很長時間沒有騎了，我先熟悉一下。”

“我也先試試。”曉菁跟著我，也不敢多說，想必曉菁也沒有騎過。

畢竟，這是 40 年代的老式自行車。電影公司肯定有很多，惠子一定是騎車高手了。好在這個車也不難學，我和惠子很快就熟悉了。

惠子帶路， 3 人騎車到了豫園。感覺那個時候，街道上的行人不是很多，汽車和自行車都不多，也就不會有擁擠和堵車現象。進入一家有兩層的小吃店，古色古香的建築，正麵匾額上是“緣來在這裏”幾個鎏金大字，很有吸引力。

我知道，兩個女人的口味完全不同，一個川味，一個港味。我給曉菁點了酸辣牛肉麵、牛肉鍋貼、鹵茶雞蛋，給惠子點了雞麵幹絲、高橋鬆餅、梨膏糖、排骨年糕，而我自己就兩邊吃。

“我也要吃排骨年糕。”曉菁有意見了。

“好的好的，大家一起吃。”惠子很開心的樣子，把曉菁也逗樂了。

“一家人嘛！還講什麽客氣！”

“ 9494 ！”

1944 年（民國 33 年） 8 月 8 日，三喜臨門。

第一天，在東方翡翠大酒店辦家庭酒宴，宴請各界朋友，中午是我的生日派對，大家都穿著隨意，享受隨心所欲的閑談和美食；晚上舉辦我與惠子的訂婚儀式，全西洋風格， 8 層大蛋糕。我一套白色西裝，配一條紫色真絲繡金玫瑰的領帶；惠子一套露肩的玫瑰色千褶拖地長裙，配上一條美國進口的白金十字架項鏈，集豪華與典雅於一體，彷佛就是童話中的貴族公主。

第二天，是我與惠子的婚禮，在影片公司的外灘民俗電影棚，全漢朝婚禮風格， 8 人大花轎，用了 9999 朵紅玫瑰，吹吹打打一條街，是傳統與現代的融合，鎂光燈閃個不停，公司的電影攝影師專業水平，盡職盡責。

第三天，是曉菁與惠子的“新東方洋金行”開業，位於洋涇浜（後來的延安東路）最繁華的地段，鞭炮轟鳴，熱鬧非凡。曉菁和惠子穿著曉菁按照 21 世紀風格設計的款式相同、顏色搭配各異的無肩長裙，成為上海第一美景，再次引來眾人圍觀。

本來，訂婚儀式與婚禮儀式是需要分開進行的。我和惠子在發出婚禮請帖時遇到一個問題，惠子有一些演藝界的朋友在美國、新加坡、香港等地，日本占領時期，回國一次不是太方便，所以，幹脆就隔日舉辦了，省得朋友們來兩次。

前來參加的演藝界人士以及其他上海社會名流，除了上海“雙金”之一的周璿，還有王丹鳳、白虹、黃宗英、胡蝶、秦怡、張瑞芳、白楊、謝晉、趙丹、孫道臨，還有很多人我都不認識，全是風華正茂的年輕美女帥哥，看得我眼花繚亂。不過，據夢安娜說，似乎什麽人都有，市政府、警察局、稅務局、中統、軍統、地下黨等等，各方“神聖”都得請到，這是社會關係。 上海新華影片公司老板親自帶隊，為的就是出其不意，給當時上海的演藝界來一個大反攻，籠絡人才，重振雄風。婚禮的費用全部由公司承擔。 再說，幾個月前，我與曉菁向“萬國紅十字會上海支會”捐款時，其中很多人也參加了那個儀式，我熟悉的人士也有一些。

這三天下來，各大報刊記者雲集，把記者們累得夠嗆，上海各大報刊每天都是我們的新聞。最醒目的標題之一就是：“金玫瑰重返影壇，金龜婿隨影相伴。”經過兩年的隱姓埋名，“重返影壇”的惠子一下子再次成為全上海的明星！

惠子也是累得夠嗆，要應付這麽多人，嗓子都有些嘶啞了，我趕緊讓陳姨給惠子熬製一些中藥，白天晚上休息時都要喝。累是累點，但我和惠子的內心感覺，是無法形容的甜美，興奮得也無法睡覺。蕊心和星星辰辰也認識了，小家夥們在一起，每天也是嘰嘰喳喳，吵鬧不休，一聲尖叫，大街上都可以聽見。

曉菁自己做了金行的半個老板，應該是很開心了，但對於我與惠子的豪華婚禮，曉菁嫉妒了，雖然這一切都是在夢安娜的指導下，曉菁親自策劃、安排的。很明顯，家境的改善、生活的順利、工作的順心，曉菁對於精神上的追求就會更多。尤其是對比惠子的家境和社會地位，曉菁一下子就覺得自己是一個灰姑娘，無依無靠，內心憂鬱很久。

“杉哥，我要再來一次婚禮，尤其是那個漢朝婚禮，也要這麽熱鬧。”曉菁顯然有些情緒，因為我與惠子的定婚儀式和正式婚禮上，分別給惠子一枚大鑽戒和一套西洋鑽石首飾，非常醒目和耀眼。

“曉菁，放心的，我會安排的，我一定會讓你滿意。隻是現在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是嗎？”我十分理解曉菁現在的心情。

“真的？你說話算話？”曉菁真的很在意。

“我答應你，一定辦到。我們結婚那個時候，買不到高檔鑽石，以後一定給你補上！”

“杉哥，惠子是演藝界的紅人，是需要豪華首飾和豪華排場的。我不是要首飾，隻是要那個熱鬧氣氛。”

“是啊，我知道的！女人嘛，是喜歡熱鬧氣氛的。對了，過幾天，我與惠子去北平度蜜月，你可要多照顧 3 個孩子啊！蕊心隻比星星辰辰大 3 個多月。”

“嗯，放心吧，杉哥！你們好好度蜜月，帶些照片回來。家裏還有媽、大嫂、李媽、亮兒媽她們幫忙呢！”

曉菁一席話，讓我感覺曉菁還是很會為他人體量和考慮的，這對於從 21 世紀來的現代女性來講，已經是很難得的了。曉菁能夠容納惠子，而惠子也不與曉菁爭高低，我雖然從中做了一些“工作”，也就是“耍嘴皮子”，但主要還是兩個女人自己想明白的。麵對現實生活，為了下一代，大家都得做出一些妥協。這也使得我對曉菁和惠子的感情更加深切、更加真切！

離開上海前的那天晚上，當著我的麵，惠子和曉菁談了很久。

“曉菁姐，謝謝你！這些天來，你辛苦了。”惠子沒有演藝界那些大紅人的高傲與狂妄，表現得非常知性和雅致。

“惠子 MM ，現在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還用說這些嗎？”曉菁也沒有大小姐脾氣，很隨和，這也是 21 世紀的她所展示的真實性格。

“照顧家人和扶養孩子，是我們的共同責任，這也是緣份啊！”惠子的明白事理，讓我非常欣慰，雖然曾經有過很多顧慮。

“嗯，惠子！我很喜歡你，我會把蕊心看成自己的孩子的。”

“我也會把星星辰辰當作我自己的孩子的。”兩個女人擁抱在一起，宛如久別重逢的姐妹，如此親切，這讓我感到無比寬慰！

21 世紀時，我在北京呆過幾年的時間，對北京記憶比較深。這次與曉菁一起去民國的北平，感覺肯定不一樣。一同去北平的，還有公司的實習攝影師小李子。在北平迎接我們的，是當時“北平三白”的白虹、白光和白楊。當晚，就是住在她們為我們聯係的一家四合院賓館休息。

當 1944 年（民國 33 年） 9 月我與惠子一起遊覽北平古城時，完全驚呆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北平是一座如此完美的古城，眾多的城樓城門城牆，眾多的蒼天古樹，完全把我帶入一個綠色迷宮。雖然北平的街道沒有 21 世紀北京街道的寬敞，但保留了古色古香和原汁原味，還有很多建築精致的王府和四合院。

據我的記憶，原來明清兩代幾百年帝王的寶物，除了兩次鴉片戰爭被外國人搶走的之外，還是有相當一部分留在北平故宮博物院裏麵的。隻是因為抗戰時期，故宮博物院的全部寶藏都運往上海、南京、昆明等地，後來還有一些去了台北。

民國時期，日本扶植的滿洲國（後稱大滿洲帝國）首都位於新京（現在的吉林長春），溥儀又從宮裏麵偷了不少寶貝，運往長春。當時的故宮是不對外開放的，有衛兵把守。因為曉菁有影片公司和上海市政府的公函文書，打的是電影取景的幌子，我們是可以進入的。而當我們進去的時候，卻發現故宮裏麵實際上是空的，什麽都沒有，完全不能與 21 世紀的北京故宮博物院相比。這一點，我是暫時不能告訴惠子的。

我一直在找機會，希望把時空穿梭的事情告訴惠子，但就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也不知道惠子是否可以理解，更擔心她會阻攔我返回 21 世紀。我開始考慮是否可以將惠子一起帶到 21 世紀，這要征求惠子的意見，還有曉菁的想法。 21 世紀是不允許有兩個太太的，如何處理這個重大問題呢？定居香港？我一時還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

前門附近的街道，有很多小吃，都是我認識的北平大學的那位譚教授親自帶我們參觀遊覽。“北平三白”也忙於自己的工作，我們和惠子也不想多打擾她們。惠子幾年前來北平拍過電影，但因為忙於拍攝，沒有時間盡情玩樂，這次說什麽也一定要玩個痛快。況且，這次我與惠子來北平的路費就是上海新華影片公司提供的，據惠子說是幾年前就定好的。隻要惠子結婚度蜜月，公司將支付全部旅行費用。畢竟，惠子為公司做出了巨大貢獻。

“龍哥，你心裏有我多一些，還是有曉菁姐多一些？”一天晚上，我和惠子回到那家四合院賓館裏，惠子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為什麽這麽問呢？”我感覺女人都是這樣，愛情本身就是獨有的。但這在舊上海有兩個太太的家庭裏，顯然是不能回避的問題。

“我隻是對自己沒信心，曉菁姐太完美了，又懂得理財。”

“我覺得你們兩個都很完美！各有自己的長處。你不是答應曉菁，一起做生意、一起帶孩子嗎？”

“嗯，是的。可有時候，我就是覺得你會離開我。”惠子抱緊我。

“嗯……未來的事情，的確不好預測，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但有一點我可以保證：我一定會與你在一起！”

“龍哥！”

惠子躺在我懷裏，甜美地睡著了，猶如天使般妖嬈而寧靜，又如一朵盛開的白玫瑰，綻放著誘人的花蕊；白皙嬌嫩的胴體，宛如意大利文藝複興盛期威尼斯畫派提香的著名油畫《烏爾比諾的維納斯》，釋放出純潔與安詳的氣息。而我胸前，是訂婚儀式上惠子送給我的那枚白金鑲鑽的十字架。此刻，在暖色調的床頭燈光下，閃爍著輝煌的光芒，彷佛是來自天國的溫馨，讓人感到幸福與祥和……

這樣的美景與佳人，反而令我毫無睡意；那種貼身的誘惑，令我血脈噴漲……惠子一翻身，慢慢睜開雙眼，我突然聞到一股玫瑰花香，從惠子體內傳遍我的整個身體；又彷佛是某種催化劑，讓花開溢香。那感覺，像是婚禮那天，我用手指喂惠子吃奶油蛋糕的情景：惠子張開小嘴，送進去，如噴泉蓮花；移出來，似卷瓣玫瑰……如絲如花，如詩如畫，直到那種激情的神韻充滿世界，瀑布般消失在一望無際的原野上……

再說北平古城，處處散發著明清時期的風土人情，雖然民國的味道已經十分普遍。男人們，有留辮子的，也有留短發的；有穿長衫的，也有穿西裝的。女人們，有坐轎子的，也有坐黃包車的。總的來講，感覺北平的女人很少上街，而上街的基本上都是有錢的女人。

北平沒有 21 世紀北京的那樣高樓大廈，幾乎都是平房。威嚴的紫禁城和城牆，在眾多的地麵建築中，顯得十分高大。蔣中正的畫像懸掛在天安門的正中，隻是城樓有些破舊，不像 21 世紀北京的城樓那樣華麗，更不用說那個世界最大的天安門廣場了。

結束北平的蜜月旅行之後，惠子將要繼續履行與影片公司的合同。我知道，這也是惠子一生中覺得最值得去做、最有價值的事業。

“惠子，你不是說你這次回來，還有 1 年的假期嗎？”

“是啊。可現在有你在身邊，再加上公司老板對我這麽好，我也不想一直呆在家裏。”

“你說過，電影是你的生命，我會支持你的。不過，‘金行’的事情……”

“嗯，我已經和曉菁姐商量過了，‘金行’的業務都由她做主，我有空就去幫忙。一般來說，我晚上都會去看看。”

“看來你們兩個還真是忙啊！”

不久，曉菁和惠子的生意也開始進入正軌，早 9 晚 9 。這樣的忙碌，也許會占據她們胡思亂想的時間，還有晚上逛街的時間。那時，曉菁和惠子的工作時間可以自己調節，兩人就相互把時間錯開。再說，堂妹當時也沒有工作，就安排在店裏坐班。據說，堂妹原來在重慶時，就在曉菁的化妝品店裏坐過班的，也不是生手。

曉菁還是埋怨那時沒有手機，銀行的電話也不能總是占用，辦事就是不方便。連來福接送的車，曉菁也會錯過。有時候，我和惠子帶著蕊心，一起去龍府晚餐；有時候，惠子帶著星星辰辰，一起來張府晚餐。我們 3 個下班之後，晚上回到家裏，與孩子們在一起，是一家人最快樂、最幸福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