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袁小田這個人,你可能一下子想不起來他的名字,但提起香港功夫片裏的那些經典老頭角色,比如醉拳裏的蘇乞兒,那張酒糟鼻和小眼睛的臉,肯定印象深刻。他就是中國電影史上第一個武術指導,開了這個行業的先河,生前拍了上百部片子,還帶出一幫徒弟和兒子,讓功夫片火遍全球。
袁小田1912年出生在北京,那時候軍閥打仗,社會亂套,他爸是京劇武生,叫袁湧順,常年到處演出。袁小田六歲就進戲班學藝,跟著爸練北派武術,長拳腿法什麽的都學了個遍。年輕時候他走南闖北,吸收了不少武術門派的招式,成年後日子不好過,就在戲團裏演醜角,臉上抹油彩討生活。1930年代,他受粵劇大佬薛覺先邀請,南下香港,幫著改良劇裏的打鬥場麵,從替身幹起,慢慢在片場教演員怎麽出招。1939年,他正式進電影圈,參與關東大俠之類的片子,當武打替身。
1950年代,香港電影起步,他指導的片子越來越多,到1960年,憑鐵臂金剛成了華語電影第一個武術指導,從那以後,功夫片打戲就講究設計了,不再是亂打一氣。他指導的倚天屠龍記、如來神掌、劍影神魔這些片子,都在香港影壇留名。袁小田自己也演戲,參演近150部電影,多是導師或高手角色,1970年他基本退居幕後,但1978年又複出,在蛇形刁手和醉拳裏演師父,自創醉八仙拳和蛇形拳,幫成龍從票房毒藥變成功夫明星。他的貢獻不小,推動中國功夫片走向世界,日本動漫拳皇裏的鎮元齋、龍珠裏的孫悟飯,都參考了他的形象。
袁小田生活低調,住九龍黃大仙東頭邨,抽煙鬥是他的習慣,片場總見他指揮演員,確保招式真實。整個職業生涯,他不光演技牛,還帶出張國榮這樣的巨星,當初張發宗進圈子,他建議改名張國榮,結果真火了。袁小田最擔心武術後繼無人,所以從兒子小時候就教他們練功。
袁小田五個兒子個個在影壇混得風生水起,大兒子袁和平、二兒子袁信義、三兒子袁祥仁、四兒子袁日初、五兒子袁振洋,全都繼承爸的事業,當演員或武指。大兒子袁和平1945年生,從小跟爸學武,1970年就開始當武指,1978年導演醉拳和蛇形刁手,設計那些經典打戲,讓成龍一炮而紅。那時候他的名氣大到蓋過周星馳和甄子丹,尤其在功夫片領域,國際影響力強。
他指導臥虎藏龍,拿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章子怡靠一代宗師封影後,李連傑的功夫之王和太極張三豐,也都是他操刀。甚至好萊塢的黑客帝國係列,武打部分他設計,融合中國功夫和科幻,全球轟動。周星馳的功夫裏,他當武指,斧頭幫那些舞步就是他的創意。甄子丹早年沒表演經驗,打戲生硬,是袁和平指導笑太極和少年黃飛鴻,幫他設計無影腳,後來葉問係列又合作,甄子丹總說欠他恩情。
二兒子袁信義多演反派,奇門遁甲裏的蝙蝠法師,眼神狠辣;笑太極的啞巴殺手,下手不留情;大內密探零零發裏的雙麵人,裝神弄鬼。他早年也演正麵,醉拳裏的陳國威,四門重手打得穩。後來他回袁家班輔佐大哥,編劇功夫和蘇乞兒。三兒子袁祥仁客串多,周星馳功夫和武狀元蘇乞兒裏的乞丐,就是致敬爸的角色,他演得像模像樣,還當武指,保鏢和流星蝴蝶劍的打戲出自他手。四兒子袁日初主演奇門遁甲和天師撞邪,演主角時總在二三線,長相普通,沒大紅,後來轉幕後。五兒子袁振洋參與勇者無懼和鬼馬天師,設計動作,兄弟幾個齊上陣。這些兒子不光自己幹,還成立袁家班,甄子丹張晉吳京都從這兒出道。袁小田的演技和指導,讓他配得上最牛演員稱號,兒子們延續他的路,大兒子名氣一度壓過周星馳甄子丹。
袁小田1980年12月17日因肺癌去世,享年68歲,沒看到功夫片最盛時候,但兒子們沒讓他失望,繼續把武術推向高峰。袁和平領頭,兄弟們辦袁家班,1980年代指導太極張三豐,李連傑的推手內勁就是他教的。1990年代進好萊塢,黑客帝國打鬥慢動作翻騰,影響一大批科幻片。2000年代,功夫之王裏李連傑成龍對決,他指揮拳腳碰撞。葉問係列點燃功夫片新火,甄子丹出腿迅猛。袁祥仁指導流星蝴蝶劍,劍路複雜。袁信義幫蘇乞兒設計腿法。袁日初和袁振洋在皇家師姐係列追逐場麵出力。
袁家班拿金像獎無數,占據功夫片半壁江山,從沒分家,始終團結。袁和平獲專業成就獎,2015年導演臥虎藏龍青冥寶劍,劍鬥重現。2020年指導葉問4,甄子丹踢靶子悶響。家族事業到現在還活躍,功夫片成中國名片。袁小田雖走,但他的醉拳和指導影響深遠,兒子們用行動紀念爸,讓武術全球開花。
